飞行千里，总算看见一座城市。
城市不大，最多五万人的规模，但好歹有酒家，陈旭和如歌找了一家，入内就餐。
陈旭把两只大鹏丢进气海宇宙，点了一桌的肉，再加两壶好酒，和如歌进入包厢，以免被打扰。
上菜了，陈旭一通猛吃，对上界的肉食赞不绝口。
上界的烹饪手法一般，但食材都是精品，下界闻所未闻的飞禽走兽鱼类，在这里可以随便吃到，连素菜都是最顶级的。
“不错不错，”陈旭道，“这里吃的够好，也不枉我来这一趟。”
如歌奇道：“这只是最普通的菜肴，有何奇怪？”
陈旭笑道：“不瞒你说，我是下界来的，这是我在上界的第一顿饭。”
如歌大惊失色：“下界？你是说……下界上来？！”
“对，所以见什么都好奇，让你见笑了。”陈旭道。
“百万年……百万年后，终于有下界的人上来了……太不可思议……”如歌喃喃道。
“嘿嘿，本来还以为上界有多强，看了半天也没一个超过天生境，那我就放心了。”陈旭道。
“天生境？”如歌道，“天生境都可以做掌门了，你在这里看到的武者，我境界最高，比我高的就是一派之主。”
“武者具体是怎么分布的？”陈旭问。
如歌道：“上界人人会武，你所见的普通人都有神道五境修为，神河境可以拜入门派，神洞境可以做高手，天灭境可以横行，这就是市面上常见的三种境界。天生境都是掌门，并不常见。”
“有没有比天生境更高的？”陈旭问。
“天无境，”如歌道，“他们高高在上，守住外围星域，包围这块大陆。”
“这块大陆的名字叫什么？”陈旭问。
“离洛大陆，”如歌道，“所有天无境之下的武者，都在离洛大陆，除非被四大巨头召唤，去了他们的星域。”
“四大巨头就是这里最强的四个人？”陈旭问。
“不，他们上面还有三人，”如歌道，“他们修炼到天道四境五境，远不是我们能揣测的，所以根本不现身，都呆在另一时空。”
“什么天道四境五境？”陈旭奇道。
如歌道：“看来你和我一样，只知道天道三境。但在修行到天无境圆满时就会发现，天道还有第四境和第五境，第四境叫‘天极境’，第五境叫‘天恒境’，那才是圆满的五境。”
陈旭愕然，直到今天才知有第四境和第五境。
天哪！又多两个境界，这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旭道：“你……听说过女神依光吗？”
如歌点头道：“当然，那是终极女神，所有人的头。”
陈旭道：“依光的修为是天恒境？”
如歌摇头：“不，她早已超越了天道，进入终极之道，天底下只有她一人在此境界。”
陈旭不禁呻吟起来，在天道五境之上还有境界，这要何时才算完？
“那么这个世界最强的，是四大巨头，加上上面三个人，共七人，对吧？”陈旭道。
“可以这么说，但其实只有四大巨头，”如歌道，“上面三个人基本不管事，而且一个是人、一个是妖、一个是灵，不像四大巨头都是人，没有种族之分。”
“这四大巨头都是什么人？”陈旭道。
如歌道：“镇守东域的是东天王皇柯，光之星人；镇守南域的是南天王寒月，女，暗之星人；镇守西域的是西天王阳罡，陆人；镇守北域的是北天王烟迷离，女，巨人。”
“巨人？什么巨人？”陈旭奇道。
“不知道，身高不足三米，是巨人中最矮的。”如歌道。
“这四人里谁最可怕？”陈旭道。
“不知道。但要说到谁插手大陆事务最多，应该是西天王阳罡。天门就是阳罡的徒儿创办的，传到现在已有四代。”如歌道。
“有没有哪个上界巨头，是从下界飞升上来的？”陈旭问。
“没有，”如歌想了想，又道，“但有一方人马听说和下界有关，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叫玄灭的年轻人，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出自散人派系，散人领袖叫圣斯图，修为天无境中期，是个陆人。听说他就是下界来的。”
“百万年前的下界来客？”陈旭咋舌道。
“嗯，如果是真的话，圣斯图至少也有一百多万岁了。”如歌道。
“这么说来……”陈旭沉吟道，“下界来客日子不好过，这圣斯图算是最好的了。”
如歌道：“你实力强的话，可以取而代之。不过离洛大陆太大太大了，要想混出名堂，难。”
“这个大陆有多大？”陈旭问。
如歌道：“奇大无比，你所知的任何地形风貌，都可以找到。五千多亿人住在这里，可这里看起来是那么荒凉，因为实在太大了，大城市都在海滨，越往中心越荒凉。”
“越往中心越荒凉？”陈旭奇道。
“嗯，”如歌道，“因为最中心是离洛荒原，方圆十万里，一毛不拔。大陆的繁华区域都在沿海，天门控制的那个城市也是其中之一。”
“这里位于大陆什么方位？”陈旭问。
“再往前五百里，就是离洛荒原，基本没有比这里更靠近中心的城市了。”如歌道。
“所以很荒凉？”陈旭道。
“是最荒凉的。”如歌苦笑道。
“他妈的！我们走，找大城市去！”陈旭找来小二结账，然后走出店子。
消费倒也不贵，一千颗铂金豆而已。
等值于十个玉圣晶，十分之一棵天笋。
陈旭找来凤凰车，这车已被朱颜扯去装饰物品，抹去一切信息，凤凰也低眉垂首极为温顺，显然是驯服过了。
他让如歌驾车，向天北飞去。
没想到车里还有不少好东西，首先是万棵天笋、百万枚玉圣晶，其次是一袋丹丸，每颗都灵韵十足，最后是一件法宝：灵宝通天舰。
这是一艘飞舰，体积不大，最多乘坐五个人，但速度极快，无需燃料便能以彼岸之舟十倍的速度翱翔，且不惧天生境圆满以下任何攻击。
“诗画这小子太笨，”陈旭摇头叹息，“当时只要坐上这飞舰，哪里还用怕玄灭？”
如歌坐在前头驾驶室，道：“这是诗画公子刚买来的法宝，用了十万棵天笋，还不太熟悉，所以当时没用。”
陈旭咋舌道：“十万棵天笋，这么贵！”
“不算贵，贵的是那袋丹丸，”如歌道，“那袋丹丸也是在拍卖会上得来的，总共花费十八万棵天笋，共有九颗，每颗两万。”
陈旭道：“那九颗丹丸有什么功效？”
“据说服用后可以更轻松地晋升天无境，公子专门给他父亲买的。”如歌道。
陈旭立即打消服用丹丸的念头，喃喃道：“不知把丹丸卖了，能不能换回十八万棵天笋？”
“你不想晋升天无境？”如歌道。
“我？”陈旭道，“我晋升很快的，不需要服用丹丸，可能几个月后就晋升天无境了。”
如歌付之一笑，自然不信。
上界晋升从来都很慢，想要晋升天无境，正常时间是至少五万年，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晋升的契机，若找不到，那就像诗画之父、天门之主诗守义一样，在天生境圆满足足停留了六万年。
“向北飞有什么大城市？”陈旭道。
如歌道：“吞云城。人口五百万，境内多种族混居，是方圆十万里内最有特色的城市。”
“好，我就去吞云城。”陈旭道。
凤凰车向正北方飞去，大半天时间过去，飞行了万余里，终于到达吞云城。
这座城很有特色，五百万人的城市，却比两千万人的城市占地面积都大，只因城市的所有房屋最高只有两层，而且家家户户有巨大的院落，站在城中一眼望不到边际，实是庞大得过份。
城中湖泊众多，绿化极好，陈旭找到一家极有特色的旅馆，每户人家如同罐子一样漂浮在湖面上，他订了两间房，随后出去逛街。
这吞云城到处都是店铺，卖各色物品，店员也是种类繁多，人、妖、灵都有。
陈旭逛得津津有味，后来找到一家饭店，才停住步伐进屋用餐。
点餐时惊喜地发现，这里的菜比之前那家更好十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他点了满满一桌，开始大吃特吃。
如歌唯有苦笑，上界人们也吃饭，但大多点些适合自己的奇珍异宝，像陈旭这样不管什么只要是肉都来一份、一份不够再来两份的，实在是绝无仅有。
结账时一算，这桌用了价值十万个铂金豆的菜。
等值千个玉圣晶，十棵天笋。
陈旭十分满意，尤其是那种“圣牛排”，更是大为中意，又买了等值两棵天笋的圣牛排，说是要回去当宵夜。
两人走走逛逛，快要回到住所，忽然被人拦住。
这是四个人族，牛高马大，目光不善，看着陈旭好像在说：看，大羊牯。
陈旭点一根烟，笑嘻嘻道：“四位朋友，你们想抢我吗？”
四人一怔，带头那人喝道：“小子，胆儿挺肥啊！”
陈旭笑道：“欢迎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