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玩了命的大叫虫子虫子,一开始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都以为是蜘蛛,或者其他常见的毒虫,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一只两只,离远点就好。
我最初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很快就发现说有虫子的那个人好像中邪了一样在原地用力的跳,身体还有拼命甩的动作,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甩掉。
难道虫子上了他的身,可他这么个甩法,哪怕那虫子比胶水还粘,也应该甩掉了吧?
立刻我就看到第一个坐在树干上的人也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样,在疯狂甩动自己的身体。
其他人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也不敢上前,只能在远处观望。
那两人蹦跶了一会儿,突然都身体抽搐起来,状态十分恐怖,很快就双双倒地。
两人倒地的时候,身体也仍然是在抽搐,过了一会儿后,这两人一动不动。
我们在远处看得心惊胆寒,知道这两人是中了虫子的毒,但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一来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忙,再也怕自己会被毒虫蛰到。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们身上的疲惫感都吓没了,大家一时间不知所措。休息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想要离开这里,心理还有点矛盾,因为不知道那两人只是被毒晕了,还是已经死了。
这个队伍里的人,并不都像任毅那样铁石心肠,遇到问题首先考虑的只是自己,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有些人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
就算他们都不上前招呼,我至少在决定离开之前要上前检查一下那两个人,如果他们死了,我是无能为力,假如他们还活着,就这么见死不救,我会内疚到寝食难安。
提议上前检查的人是我,这已经是距离那两人倒下十几分钟后的事情,有几个人打算和我一同过去检查。
我们缓慢地迈步过去,朝那两人靠近的时候,我心里非常恐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被人蛰倒,这毒虫简直比鬼还可怕。
也不知道这虫子会不会飞,或者像蚂蚱一样会跳,假如它还在那两人身上,突然朝我扑过来,我能不能躲开?
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我连喘气都觉得胸口堵得慌。
很快我们就看清了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的状态。
其中一个人是趴着的,另一个仰面朝天。
趴着的暂且不说,仰面朝天的那个人,我一看到,双腿好像被电了一样,随即就软了下来,我差点没站住,一个跟头栽倒。
这倒不是因为尸体的状态多么可怕,之前和二叔一直做死人生意,终日和尸体打交道,比这恐怖的尸体,我见过不知道多少。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更多的是意外。
死者的脑袋只剩下一个头骨,所有的肉都被啃食光了。我再去看他其他露在外面的部位,也都只剩下骨头。
也就是说,这两人并不是中了虫子的毒,而是被虫子给生吞活剥了,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简直比狗啃的都干净。
之前听黑子讲沼泽的情况时,我还觉得他说的有点夸张,现在看来,他的故事讲保守了,真实的情况也太他妈吓人了。这虫子简直比我之前见到的龙虱还要吓人。
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也都吓得够呛,其中有一个人甚至直接吓尿裤子了。
“怎么会这样?”有人大声叫道。
说完他就端起手中的枪,可是敌人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只是用这种方式驱赶恐惧。
我们几个人的发应吸引更多人过来,他们看到这两人的情况,也吓得半死。
任毅忽然问:“虫子在哪?”他也被吓得够呛,声音都变调了。
可惜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按理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两个大活人吃光,得是几只老虎的食量,如果真的是虫子所为,那虫子的数量得相当恐怖。
有人建议赶紧撤退,这里的任何东西我们都惹不起,我们还是赶快到水泥厂里面去。
不过也有特别冷静的,觉得我们的确是得跑,但跑之前至少知道食人虫长得什么样。这种虫子森林里估计到处都是,我们如果不研究明白,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家觉得有道理,都把枪举起来,打算研究一下那些虫子究竟在什么地方,哪怕看到一只也好。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树干,这两人被吃掉之前,都坐在树干上,其中一个人还发出树干很软,好像真皮沙发一样的感慨,难不成玄机就在这里,数量庞大的虫子都趴在树干上,所以那人坐上去才会觉得树干发软?
这种想法太恐怖了,我光是想想,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我虽然不喜欢这伙人,可如今自己和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有什么想法还是分享一下的好。
我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他们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可谁都不敢到树干那里去检查。
任毅端起枪,嘴里骂道:“不管它是野兽还是虫子,我就不信它不怕枪子,妈的先放两枪试试!”
说完他就对着树干开了一枪。
这一枪下去,我眼看着树干被炸出一个坑,但那个坑很快又被添上。
这一幕把我们都看傻了,之前我们以为树干上充其量也就趴了一层虫子,刚才那一幕,说明虫子恐怕叠了十层都不止,树干的实际粗细程度,没准和我们的胳膊腿差不多,剩下的都是虫子。
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都失去了研究虫子品种的兴趣,大家的本能反应就是跑。
不过我们也有收获,大家都得到一种共识,我们接下来在前进的时候,要远离所有树干,尿尿都不要往树干上呲。
我们赶路的时候,任毅问之前用望远镜的人,我们离目标还有多远。
这人属于是队伍里面的距离测算员,不仅负责观察地形,还负责进行距离测算。
他说我们距离目标差不多还有五公里,之前已经前进了一公里。
听到他的回答,我心凉了半截。才走了一公里,就遇到这么多恐怖的事情,后面的路怎么走?
我们似乎正在踏入一条通往地狱的路,还越走越深。而且我们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