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接触过很多男人,年轻的母亲唯独对村长的儿子印象还不错。
两人那一晚缠绵过后,临分开的时候,村长的儿子对她说,如果有人欺负她,可以去找自己,还说他以后会一直偷偷给她送吃的,让她不要再接受其他的男人。
村长的男人甚至还为她和别的男人睡过而吃醋。
和他相比,其他男人简直粗俗不堪,一丁点怜香惜玉的道理都不懂,只有村长的儿子待她好像如情人一样。
村长的儿子进屋后,她开了灯,才留意到对方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难看,整张脸好像一块青铁。
她感觉大事不妙,就问对方出了什么事。
村长的儿子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先是喘了几大口气,然后才说:“出大事了,你恐怕会有大麻烦”
听到这话,她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对方出了什么事,让村长的儿子直接把话说清楚,用这种吊人胃口的方式讲话,简直要把人逼疯。
村长的儿子接着才说:“听说上面发起了一场运动,严厉打击封建迷信,要大抓特抓那些神神叨叨的仙家,一个也不留。”
听到对方的话,她心里忽悠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问:“我又不是仙家,有什么危险呢?”
村长的儿子一听她这么说,脑袋都要摇掉了,说道:“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究竟是不是真的仙家并不重要,这里的人说你是,你就是,你狡辩也没有用。现在全村的女人几乎都把你视为公敌,这种情况下,你根本逃不掉。”
她一听就急了:“怎么还能这样,我不是仙家,也没有宣扬封建迷信,凭什么要诬赖我?”
村长的儿子摇头直说要命,最后直接咬牙道:“总之你听我的没错,赶紧带着你女儿跑路,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见村长的儿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村长的儿子也不敢在她这里待太久,交待完这件事后就匆匆离开了。
村长的儿子离开后,她坐在炕上左思右想,觉得如果要跑就趁早,不然恐怕想跑都跑不了。对方连夜过来通知她,可见事情已经十万火急。
对于她而言,最早的时间自然就是当下。
她于是便摇醒熟睡中的女儿,给女儿穿好衣服。
她自己也收拾好行囊,包裹里装满了吃的东西,娘俩准备晚上跑路。
可惜她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娘俩刚要离家而去,家里的大门就被人敲响,发出打雷一样的声音,可见外面的人来势汹汹。
她顿时就慌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不安。
由于她没开门,外面的门越敲越响,很快就出现了有人撞门的声音。
她对自己家的门非常自信,却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几分钟之后,门被硬生生撞开,外面的人疯狗一样全都冲了进来。
她这个时候已经带着女儿藏到了里屋的立柜里,可惜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行为,很快就被人找到并拉了出来。
在巨大的拉扯中,她女儿被吓得直哭,她自己也被吓蒙了,用力抱着自己的女儿,战战兢兢地盯着周围的人。
屋内的灯已经被打开,灯光下,那些人的脸个个都如鬼魅一样,狰狞而恐怖。
而且每个人都急于说话,一时间屋里充斥着不同人的说话声,混乱不堪,内容根本无从判断,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人非常激动,好像恨不能把她们娘俩手撕了一样。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接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村长。
村长一出来,
村长对着她瞪了又瞪,突然就说了一句话:“知不知道你犯了大错误?”
她很想问是什么错误,却因为过于恐惧,声音竟然没有发出来。
村长接着就把罪名按到了她的身上:“你大搞封建迷信,还四处宣扬。”
这罪名实在令她哭笑不得,她在村里同时见两个人以上的场面都很少,竟然说她宣扬封建迷信。
更荒唐的还在后面。
村长说她从之前的地方逃过来,就是因为这个缘由。
这更加令人想笑,她记得这里的人们之前说她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才逃到这里来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又变了。
不过这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根本无力争辩。
村长给她按完罪名,她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村长的儿子,果然对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偷偷跑到她这里来告密也是真的及时,只不过他少说了一件更要的事,当时她来不及准备了,应该立马就跑。
如果她不收拾那么长时间的包裹,这会儿恐怕已经逃出村子了,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之后的场面非常混乱,那些村民不顾她拼命抵抗,硬生生的把她和自己的女儿分开。
女儿被带去什么地方,她完全不知道,但她被拖拽到了村子里的一棵最为粗壮的大树前。
好几个人都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有竹批绳、棕绳,还有自己晾衣服用的那种棉绳。
捆她的时候,还有人抱怨说不好捆,因为她的上围圆圆滚滚,一点也不吃绳子。
负责捆她的是村里的几名壮汉,本来有女性同志要参与,但没有抢过这几个力气大的男人。
讽刺的是,这些男人的脸,她几乎都认识,基本都和她有过那种关系。
这些人捆的极为不正经,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好像一件紧身衣,让她的曲线毕露。
在场的女人们看到这一幕,更加对她恶语相向。
但她完全不在乎,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女儿。
村长的儿子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过来告诉她,说女儿他会帮忙保护,让她放宽心。
听到这样的话,她总算是能稍稍放一点心。
当时外面的天是黑的,很多村名的手里都有火把,好像一团团鬼火将她围在中央。
将她绑好后,接下来就是批她。
这才是最为难熬的一关,每个人都要上前对她讲一番恶毒的话。
还有人专门负责在她身后揪着她的头发让她往下看,为了揪她的时候方便,还把她的头发梳成两缕,分别用皮筋系住。
这样一来,人家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就特别方便。
她就以这样的姿势面对着接下来的一切。
批她的时间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她一直都被绑在这里,到了饭点,有人来给她送吃的,是村里喂猪的食物,晚上她就睡在这里。
这场闹剧持续了半个月后,她第一次被释放,回顾所有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特别可怕的梦。
村里人都十分诧异她竟然还能活下来,不知多少人就这样直接被批死了。足以见得她因为女儿,心里抱着多么大的信念。
重新得到自由的她疯了一样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却被告知她女儿几天前病死了。
这其实是个乌龙事件,后面会有说明,不过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发了好长时间的愣,然后竟然没有哭,而是笑了出来。
那些人以为她疯了,就也不管她,全都各自散开。
从那之后,安定村的噩梦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