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星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乔战辰已然到了暴走的边缘。
没多久,保镖汇报,
“少爷,查到了,少奶奶现在正在泉海会所。她向前台确认过秦康伯的房间号,应该是去找秦康伯了。”
“会所?秦康伯?”
乔战辰“噌”地站了起来,“走。”
乔驰璇却大惊失色。
她妈妈明明说要去会所找秦康伯,苏若星怎么可能也跟秦康伯在一块?
如果乔战辰去会所,万一碰到妈妈和秦康伯同框,那岂不是惹他起疑?
乔驰璇等乔战辰离开后,连忙给陆雅宁打电话,
“妈,你在哪,战辰哥哥现在赶去会所找苏若星,你可别被他看到啊。”
“苏若星没有在这里。”
接到电话的时候,陆雅宁正在秦康伯的房间里。
两人手持红酒杯,正在庆祝活体虫神药创造的销售奇迹。
神药放出市场才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一抢而空,创下几个亿的销售业绩。
现在他们要把神药放空几天,搞饥饿营销,等神药再放出市场,必定能赚个钵满盆满。
陆雅宁跟乔驰璇说着电话,一侧眸,发现秦康伯得意的神情里,闪过一丝诡异。
陆雅宁心思细密,立即察觉秦康伯这只老狐狸有问题,
“秦总,你知道苏若星在哪里?”
秦康伯“哈哈”一笑,“她未必能活得过今晚。”
陆雅宁顿时兴奋难耐,“秦总,是你出的手?”
“我怎么能出手?我们秦家与苏家,可是有交情的。不过,有句古话,叫借刀杀人。”
秦康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粗粝的大手掌覆盖到陆雅宁白皙的大腿上,不断往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把房间换到这个房间?”
陆雅宁没想到秦康伯竟然色迷心窍,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但她跟秦康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能撕破脸,只能忍受着他的毛手毛脚,跟他周旋,
“难道苏若星被你藏在这个房间里了?”
“我能这么傻?会所里到处都是监控。”
秦康伯见陆雅宁没有抗拒,直接把手探入裙下,动作变得肆意妄为。
陆雅宁保持着媚笑,在心里却把死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她不是贞洁烈女,当初也是靠美色,施展了浑身解数,才把乔战辰的父亲搞上床。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再是一个穷女人。
凭什么放着帅气有地位的老公不要,跟一个肥头大耳的色男人搞到一起?
陆雅宁假装娇羞地推开秦康伯的毛手,
“哎呀秦总,我家辰辰马上就要来了,我这个当妈的,不能失了分寸。
秦总想要女人还不简单,我现在就给你找年轻漂亮的,保证把你伺候得飘飘欲仙。”
“能入我的法眼的女人,没几个。”秦康伯半推半就放过陆雅宁。
要不是酒精作怪,他才不要找半老徐娘。
“最近,我对没开过苞的,有点兴趣。”
“明白,包在我的身上,晚上就给秦总送来。话说,苏若星到底在哪,为什么活不过今晚?”
陆雅宁的话,又巧妙地绕回到苏若星的身上。
在她的再三打探下,秦康伯才说出实情。
原来这家会所的真正幕后老板,是本市的大人物。
而他的独子,有着严重的怪癖,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玩刺激的。
他仗着老子有钱有势,能帮他搞定一切,就变得越来越狂妄。
秦康伯的人脉广,眼线多,这种事,瞒不过他的眼睛。
当苏若星说要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想到借刀杀人这一招。
他不但特意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到杀人狂魔的房间旁边,又精准算好时间,把陆雅宁约来,利用苏若星的好奇
心理,给杀人狂魔创造发现苏若星的机会。
“只要苏若星出点什么事,乔战辰就一定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付杀人成狂的小子身上,哪里还有时间精力来跟进活体虫的事?”
秦康伯的狠辣算盘打得叮当响,就连陆雅宁都听得心惊胆战。
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专门挑女人下手的杀人恶魔?
她坐不住了,急着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总真是足智多谋啊,佩服佩服。我们公司来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实习生,听说是校花,很单纯呢,我现在就去把她叫来伺候秦总。”
陆雅宁正要走,突然一个轻微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
“秦总还藏人了?”陆雅宁警惕地走向阳台。
今晚他们说的话,如果被第三个人听到,她处心积虑谋划而来的乔夫人的地位,搞不好就会毁在这件事上。
阳台上,苏若星捂着自己的嘴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
她趁着杀人狂魔出去吃晚饭的空档,用银针拼命戳开手脚上的胶带,想要逃跑,却发现房门被反锁。
无奈之下,苏若星只好冒死翻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
就在她庆幸自己逃出狼窝的时候,却无意中听到了秦康伯和陆雅宁的对话,令她犹如置身千年寒潭。
脊梁骨凉得直冒冷烟。
万万没想到,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秦康伯,居然为了一己私利,要置她于死地。
“咚!咚!咚!”
陆雅宁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如果被秦康伯和陆雅宁发现她听到了他们的阴谋和秘密,她才真正活不过今晚。
苏若星捂着自己的嘴巴,心脏紧紧缩成一团。
害怕得全身无法控制地战栗。
就在陆雅宁要开打阳台的门时,秦康伯不悦的声音传来,
“乔夫人是质疑我的办事能力。这么隐秘的事,我能告诉第三个人?”
秦康伯的听力没那么灵光,没有听到刚才阳台上的动静,以为陆雅宁疑神疑鬼质疑他,深感不悦。
陆雅宁听出秦康伯的不高兴,连忙顿住脚步解释,
“秦总,怪我发耳朵疯,我现在就给你办事去。”
陆雅宁心想杀人害命和活体虫都是能让人掉脑袋的大事,秦康伯确实不会这么大意,她便没有再多疑。
听到陆雅宁离开的声音,苏若星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可她要如何才能离开秦康伯的房间?
她在隔壁房间挣脱开手脚上的束缚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给乔战辰打电话。
可偏偏关键时刻,手机没电了。
她想用座机报警,却听到了门口有人来的脚步声,这才仓促冒死翻阳台。
夜风吹来,苏若星又冷又饿,全身乏力。
当下气候,早晚温差很大,现在的露天气温,已然接近零度。
生平第一次,苏若星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她身上的衣服湿透,被风吹了虽然不至于滴滴答答流水,但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几乎能结成冰。
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即使自己的大夫,也无法抗拒地患上重度风寒。
如果再得不到营救,随着气温的进一步降低,她怕自己真的会扛不住。
苏若星想起,刚才隐约听到陆雅宁说乔战辰会来找她,她的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她给自己扎了几针,增强身体的临时耐寒能力,默默等待着乔战辰的到来。
天色越来越黑,阳台上的气温,如她所料,果然越来越低。
乔战辰却迟迟不见到来。
苏若星的耐心和希望,都在一点一点流逝。
“叮咚!”
终于,期待已久的门铃声响起。
快要冻成小冰人的苏若星,仿佛看到了一片光芒。
来人会是乔战
辰吗?
“来了。”秦康伯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开门。
苏若星延展了一下麻痹的手脚,做好准备,只要乔战辰一来,她就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呼救。
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一定是乔战辰。
快开门。
乔教授,快来救我!
只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孩声音传来,“你好,请问你是秦总吗?陆总让我帮忙送合同来。”
为什么来的是女生?
她是陆雅宁说的,要送给秦康伯玩弄的单纯实习生?
可乔战辰呢?
老天再次刮起一阵萧瑟的寒风,苏若星一个哆嗦。
所以,她今夜,还能熬得过去吗?
苏若星的心,彻底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