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他能反应过来,也是躲不开的。他清楚拥有这种异能的男人实力多么强大,那是能够杀死自己的男人。门被推开,拥有一张忧郁面孔的法国男人,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热的衣服,甚至连手上都戴着毛茸茸的手套。他眼神悲伤的看着魏尔伦:“我找了你很久,莫森。”魏尔伦,瞳孔细微的颤动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们才分别不到一个星期,阿蒂尔。况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哦,我来这个国家有点事。我很意外你也会在这里,是在等我吗?”兰波走进来,顺手关了门,他一边朝着床边走去,一边脱去了他的耳罩、围巾、外套,乃至上衣的马甲,露出里面米色的荷花边衬衫。法国的男人啊,就算外面包得再紧实,脱掉后总会有点骚包的惊喜。骚包归骚包,兰波几步过去,将试图起身的魏尔伦压在床上,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笑着,那双金色的瞳孔却犀利得像是夜间行走的猫科动物一般,死死的锁定眼前的猎物。“你让我不开心了,莫森。”他叫出了魏尔伦用的假名,“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当你在等我了,好么?”魏尔伦,没忍住的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咽了下口水说:“先说好,我明天有工作。”他看了眼外面,还是白天。兰波高傲的扬起头:“你不需要工作,那份工作多少钱我双倍付给你。”魏尔伦,再次没忍住的看了眼外面的天空。他确定现在真的是白天。那么问题来了,死了又没全死的亲友试图用组织的经费包养他,他要不要接受?如果反抗的话,之前的顺从就大打折扣了,这不划算。如果接受的话,薅前组织经费让他挺爽的,可是兰波的需求又让他一边爽一边觉得有点怪异。他最近觉得精力有点下降了。去看医生的时候,对方还委婉的表示自己应该吃点好的,补充营养。可魏尔伦觉得自己的饮食向来很好,主食是面包,水果是洋梨,饮品不是酒就是咖啡。他就是一个异能容器,不需要像人类那样摄入充足的营养啊。他不喜欢精力下降,不得不增加睡眠时间的感觉。以前只需要睡三个小时,每次和亲友睡完后,他得多睡一个小时。这次如果答应,那肯定是白天到黑夜再到天明,他少说要再多睡一个小时……讲真,就一句他曾经遇到过的某东方异能者的口头禅来形容,亲友,生产队的驴都不耐你这么操啊。第54章 见魏尔伦神色不对,看起来不是很愿意。兰波……he doesn''t care~他找的这个小情人可辣啦~从长相到身材乃至那方面的耐久度都是极品~睡到就是赚到,其他都无所谓。反正到最后也是半推半就的,兰波只当做是情趣。魏尔伦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对兰波而言是如此。最有意思的是,每次靠近对方的时候,他就不觉得冷。冷……那种刺骨的由内而外的寒冷,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消散。在魏尔伦面前,他不再是那个夏天都能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怪人,更像是一个正常人。这对自尊心极强的兰波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需求。尽管他并不在意弱者对他的看法,可他本人对自己的要求挺高的。他哼着小调,全然将魏尔伦当成自己的猎物。他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庞,上面别说是粉刺了,皮肤滑嫩得就像是小婴儿一般,就连唇周都摸不到胡渣的残留。他最满意的一点就是魏尔伦对自己的卫生管理十分到位,他可不喜欢毛多的男人。好吧,虽然他的记忆里也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做比较,可管他的呢。“你很棒,宝贝儿,我为你着迷。”兰波随口说着情话,手指并不老实。他看到魏尔伦就像是认命一般的表情,笑着说,“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也在想念我的身体,不是吗?”“反问句么?”魏尔伦觉得兰波失忆之后,变得比以前神经质了。以前的亲友可不会这么大胆热情,对方一直试图在他面前做出一副靠谱的教导员的模样,就像是想成为自己的榜样。他印象里的兰波是冷静的、睿智的、残酷的,他对待敌人犹如风暴一般冷酷无情,他对普通人的态度也十分冷漠,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强者才能稍微提起他的一点兴致。尽管作为搭档的他们形影不离,但有时候魏尔伦也摸不透兰波是什么心思。他们曾经彻夜喝酒,依偎睡在同一张床上,可彼此之间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相隔。就连魏尔伦都分不清这道距离是他主动要求,还是兰波划下的。可怎么说呢……魏尔伦看着兰波眼里不加掩饰的欲求,觉得眼前的一幕还是挺稀奇的……就是有点费腰。他叹息一声,兰波已经急不可耐的凑过来亲吻他的唇瓣,他们交接着亲吻,一开始并不配合的魏尔伦,到最后反客为主的将对方压在下方,就像是野兽一般粗暴的渴求起来。他甚至带着一分刻意的成分等你恢复记忆里,回想起这疯狂的一切会不会想要杀死我呢?肯定会的吧。可在内心深处又冒出一个念头他现在不能死。他想要去横滨调查一下,那个幼龄的重力使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里抓住了一道对于孤寂多年的怪物而言,是多么令他欣喜若狂的线索。那会不会是他的兄弟?毕竟他的兄弟,是用自己的代码创造出来的,与他拥有同样的异能也是理所当然的。可他被兰波盯上了,自己去调查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他太清楚兰波在谍报工作上有多么优秀,自己的调查很容易就会被对方发现,这反倒不利。魏尔伦想来想去,他决定试探一下。他松开了已经被他咬得出血的唇瓣,对着一脸迷离的兰波说:“你想要我成为你的专属?”兰波眼里泛着泪花,这是生理性的眼泪,他对这类的事情似乎没什么抵抗力。他的声音听起来几分沙哑:“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知道的莫森,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他们目前位置只能说是你情我愿。“我在调查一件事,如果你能帮上忙,也不是不能考虑。”魏尔伦如此说着。“但是,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如果你不能保守秘密的话……”“你是在调查重力使?”兰波打断他的话。见魏尔伦的瞳孔颤动,身体也紧绷起来,兰波笑了:“不要这样看着我,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来历很神秘,不管是你当初搭讪的方式,还是我会错意后,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你看,我的诚意已经足够了吧,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也没有将你绑起来严刑拷问,我甚至都不过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出任务的国家。”魏尔伦:……但你找到我了。他觉得光是这一点,以兰波为敌人就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兰波是靠什么才找到自己现在的藏身地。他也笑了起来,用手指卷动着对方的长发。兰波无所谓头发落入对方的手中,他痴迷的看着魏尔伦那头璀璨的金发:“我喜欢你的头发,很温暖的颜色。”而在下一秒,他话锋一转:“能忍耐到现在才问,所以我会给你奖励。”作为一名出色的谍报员,即便是失忆了,兰波的职业本能也没有丧失。所以在他俩荒唐不久之后,他就知道对方的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可那又如何呢?超越者无所畏惧,就算对方有什么阴谋,不过是将他用异能囚禁起来罢了,空间异能者就是这么霸道。在腻味之前,不介意陪对方玩玩。兰波说:“你是想找那名救了我,又将我卖给钟塔侍从的重力使对吧?”魏尔伦:……???他知道兰波获救了,还活着,但还真不知道具体的始末。可他面上不动声色的附和:“没错。”兰波推开他的胸膛,顺便捏了捏胸肌,坐起身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一边在相册翻找一边说:“刚好我也想会会他。我不介意跟你来一次乡下的蜜月。”说着,他将手机荧幕凑到魏尔伦面前。荧幕里是一张相片,只是一个侧脸,明显是偷拍的。那是一名看起来十来岁的少年,拥有一头黑色的短卷发,他的五官立体而俊美,如果愿意出道的话,很容易就能靠脸混一张大明星的入场券。但他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眼里就差写着‘活着好累’这句话。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气息。“他的名字叫斯图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魏尔伦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张纯然西方人的面孔。他的脑子里画了几个等式。已知他那位未蒙面的兄弟是靠着他的代码制造出来的,那肯定与他拥有一样的异能。而自己的身体是西方人血统,那兄弟也肯定是。虽然头发颜色不一样,但同样是天然卷,就是对方的头发卷度比自己要卷一些罢了。魏尔伦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弟弟没死,还将他亲友卖了,他们兄弟俩肯定能相处得很好。*斯图卡将太宰带回家,他表现得比中也要积极得多,一进门就招呼与谢野来给人家治疗。与谢野自然没意见,她戴着一副平光眼镜,左手抱着一本厚砖书,右手提着一个小医疗箱。作为家里公认的大懒虫,斯图卡一般是不会主动过问家中成员在做什么,发展什么爱好的,所以当他看到中也如临大敌的看着那个小医疗箱时,他的脑门不可避免的冒出一个问号。中也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躲在他身后。而很快的,斯图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害怕的原因。与谢野看着被平放在沙发上的太宰,她的眼神就像是豺狼盯上了一块肥肉一般,甚至可以用垂涎欲滴来形容。刷拉一声她打开了医疗箱,只见里面排满了各种刀具,甚至还有小型电切割机,相比之下手术刀已经是里面杀伤力最低的了。斯图卡:“……”他非常诚实的后退两步,差点把后面的中也绊倒。中也小小声的说:“晶子姐好可怕的。”斯图卡:谢谢,我看出来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晶子,这是……?”与谢野拿出一把剪刀,似乎在思考着该从哪里下手。斯图卡觉得不管她从哪里下手都老可怕了。与谢野:“没事,只要是外伤都可以治疗的,你要相信我的异能!”斯图卡:“……我没不信。”毕竟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也是做过实验的。比如织田亲自去山里打了一头熊回来,但凡是外伤就没有与谢野的异能救不了的。“可是,你这是想解剖他?”与谢野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只是想严谨一点,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内伤。比如骨头断了啊有裂缝之类的,需要检查清楚了才能够不留隐患的治愈。”她的眼里满是真诚。绫这时候下楼,看到这一幕说道:“这个理由不行,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异能只是治疗一部分。”正当斯图卡以为绫能够劝动对方的时候,他听到绫说:“你可以说‘这是给你的治疗费,想要痊愈就得付出点代价,礼尚往来的规矩不会不懂吧,这也是为了你的医术精进付出的贡献,最后再发一张好人卡’。”斯图卡听到中也小小声的打小报告:“他俩是一伙的,是行人哥把晶子姐教导成这样的。”斯图卡看向了抱着毯子出来的织田,对方的脸上罕见出现惨痛的神色,还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中也的话。在绫放弃将与谢野培养成合格的女仆后,似乎找到了新的培养方向呢。更让人吃惊的估计是,没想到与谢野竟然也按着绫给出的方向走了。她看起来对这种事并非毫无兴趣……不,是兴趣大发了。像个变态。但与谢野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个理由的话,有耍滑头的人会认为能用这种方式抵消医药费的吧。我人是要剖的,钱也是要照样拿的!”她坚持自己的那个理由。绫叹气:“有道理。”太宰一个鲤鱼打滚跳起来:“我觉得没道理!”被与谢野轻轻松松的利用体格优势压下去。没办法,与谢野比他大了三岁呢,女孩子发育期比男孩子早,在与谢野手里太宰毫无挣扎的能力。与谢野笑眯眯的说:“别这样嘛小朋友。你肯定没钱吧,有钱的话不会穿着这种不合身的衣服,显然就是用大人衣服随便改改的。”太宰:……穿的确实是森先生的衣服,如果不是我强烈要求让爱丽丝帮忙改一下,走路都会绊脚呢。与谢野穷过,所以她只有一套分辨穷人的方式。一眼看出这个小鬼穷到家了,她笑得就像个狼外婆:“阿啦阿啦~好重的伤呢,身上这么多绷带,没事的,不管是外面的伤还是里面的伤,我都会治好的。恰好我这里还有麻醉剂,不会痛的哦~”麻醉剂一般手段是买不到的,但没关系,她有绫这个天才为她提供!她现在也在学习怎么自己制造麻醉剂了!太宰,瀑布汗。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舌头这么僵硬过,他汗颜不已,僵笑着说:“你是治疗异能?”与谢野扬起唇角,用力的点头。太宰:“那不行,你的异能对我没用。我的异能是抹消他人的异能效果。”与谢野:“……”看向了斯图卡。斯图卡想了想:“中也碰到他的时候,异能好像确实失效了。”中也已经眼冒圈圈,似乎被自己想象到的画面吓到,知道他现在是无法出来做证明,斯图卡一手将他捞起,塞给了走过来的绫,然后摘下他右手的手套。手套里,食指和中指都戴着两枚指环,分别是森之指环和大地指环。这两个指环是斯图卡最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