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
帝辛神情严肃了起来,他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讳。
先王帝乙跟他说过女娲娘娘,老师闻仲也与他说过女娲娘娘,七年前王兄微子启更是着重说过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乃天道圣人,太古时期以三光神水与九天息壤相融,捏造人族,被人族奉为圣母。
在大商之前的大夏,也是供奉女娲娘娘于庙宇之巅。
而且,女娲娘娘的圣诞并非是一年一次,而是一甲子一次,需当世人王前往女娲宫降香祈祷。
“大王,女娲娘娘乃太古神女,有孕育我人族之恩,更有补天之功德,不可怠慢。”
丞相商容看到帝辛迟疑,连忙再一次进谏。
“女娲娘娘之功绩,孤从小耳闻,怎会怠慢娘娘之诞辰。”帝辛皱眉看了一眼商容,心有不悦。
‘嗯?’
‘孤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心烦气躁了起来?’
‘先前对王叔胥余不满,现在又烦商容舌燥,孤怎会如此?他们无非是将事情细致化,并无过错啊!’
帝辛脸色猛然大变,他想到了三年前与微子启交谈的那个夜晚。
女娲宫降香,浩劫之伊始。
‘一切事情都朝着大哥预料的那般所进行,难道我大商真要亡于孤之手?’
帝辛目光扫过大殿中的王公大臣,似乎在寻找都天监太师闻仲的身影。
‘北海战事吃紧,老师月前就前往了陈塘关亲自坐镇,孤怎么忘了这件事情?’
‘不对,为何孤变的如此健忘?’
‘孤才弱冠之年,二十四岁而已啊!’
帝辛的失神让大殿之中的王公大臣都充满了疑惑,还有些担忧。
东南西北四大伯侯与女娲宫降香相比,不过是小事。
帝辛却在商容提议前往女娲宫降香事宜上顿住了,这让诸多大臣的心都提了起来。
“杜元铣何在?”
“回大王,半月前,杜太师奉旨携人王敕周游天地,宣讲王道还未归来。”司天监一位少监出班,恭敬回道。
“符元仙翁呢?”
“半年前,符元仙翁私立河神二十一位,山神一十七位,危及大商社稷,大王已将其剥夺司天监官职,贬为野士。”
“怎会这样!”
帝辛愣住了。
这个时候一股陌生的记忆涌进了他的脑海,正如司天监少监之言,半年前,他流放了符元仙翁。
一个月前,他不顾王叔胥余的劝阻,将闻太师调到了北海前线。
半月前,他让杜太师携人王敕教化周天毛神。
‘孤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孤怎么可能将一个个大商能人调离朝歌?’
‘不对,大哥曾言,让我尽快调飞廉恶来父子入朝歌,为何三年后的今日,我才将他们调来朝歌?’
‘为什么孤的记忆如此的模糊?这三年孤都做了什么?’
“女娲宫降香,乃是我大商头等大事,诸位王公大臣可先退下,待吾与大王上请天乙,看明日降香该以何礼?”
王叔胥余看到帝辛眉头紧皱,面露痛苦之色,连忙走了出来,主持朝局,先行解散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