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你若死了,我还怎么活?

正月十五,凌晨一点半。

天上的月亮很亮。

听听从远处用最快的速度冲来,崔向东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亲人般的大喜之余,却也奇怪:“难道小变态真是狗鼻子,我只要在树上或者电线杆子上撒泡尿,她就能遁着味道跑来?”

这个念头刚落下,听听就冲到了他面前三米处。

“小变态,你难道真是狗鼻子吗?”

崔向东张嘴问出这个问题时,听听纵身跃起,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猝不及防下,崔向东压根无法承受她这一扑,立即仰面摔倒。

唉哟——

他本能的惊叫了声时,却没觉得疼的,只因被扑倒在了河堤斜坡上的荒草中。

却勃然大怒,张嘴就要骂你脑子有病时,一双小拳头就砸了下来。

沃糙。

咋回事?

小变态这是疯了吗?

怎么看到爹后,二话不说就骑在我身上,好像武松打虎那样的狂殴我?

这还有王法吗?

这还有法律吗?

“你给爹滚开——”

崔向东本能的双手抱头,怒骂出这句话时,却发现听听满脸的泪痕,更是浑身湿漉漉的。

他一下子愣住。

听听却挥拳如雨——

“我让你不听我的话。”

“我让你逞英雄,自己跟着那帮混子跑来这鬼地方。”

“你可知道这段时内,我有多么的害怕?”

“你要是真被人溺死在河里,或者用斧头砍成七八段,你让我怎么活?”

“我明明把枪给了你,你遇到危险时,为什么不开枪示警?”

“只要你开枪,我就能听到,我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你,我就不用疯了般的到处找你。”

“你可知道,我看到你的一只鞋遗落在桥上的那辆车前时,怕的差点晕过去吗?”

“你可知道我从现场痕迹,推算你极有可能被人撞下河后,马上跳下去在水里面,搜索了你多久吗?”

“你可知道,我看到你丢在岸边的黄大衣后,为惩罚自己方寸大乱,没能顺着河岸搜寻你,而是在水中来回的找你,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后,狠抽了自己七八个大嘴巴,有多么的疼吗?”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听听说一句,就重重的殴打崔向东一拳。

一边说,一边打,一边哭。

这算啥事啊?

搞得崔向东都不会了,却偏偏觉得自己好像真该揍。

可这个小变态揍得真疼啊。

幸亏没揍这张帅逼脸——

“够了!”

就在听听第三十八次,高高的举起小拳头,要重重捶打在崔向东的胸口时,他连忙大吼了声。

因在无比恐惧和绝望中,突然看到崔向东还活蹦乱跳的后,瞬间狂喜从而导致“悲喜交集下,脑子短路,泪腺失禁”的听听,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在做什么。

被崔向东吼了这一嗓子后,她的娇躯轻颤,高举着的小拳头僵在了空中。

“你再打,爹就咽气了。”

崔向东没好气的说:“起开。”

要不是看出听听当前的情绪失控,纯粹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安危;尤其她浑身湿漉漉,鞋子也肯定陷进了河里;一双脚丫脏兮兮的,好像还被什么割破了在流血;就凭她狂扁自己的37拳,崔向东的态度能如此温柔?

“我就打你这个,让我不省心的大色狼!”

骑坐在他身上的听听,俯视着他愣了片刻,高高举起的右拳,对着他的眼睛狠狠砸了下来。

啊。

爹死了——

崔向东慌忙闭眼,暗中哀嚎了一声时,预料中的剧痛却没有来。

听听从悲喜交集的短路状态中清醒过来后,终究舍不得再打这只大色狼。

却无法控制的俯身,狠狠咬住了他的嘴。

哎哟。

你敢强吻我?

小变态,还真反了你!

你给爹滚开。

信不信我——

这是啥玩意啊,如此高弹却很软,状若排球触手滑腻。

被强吻的崔向东宁死不屈,双手反抗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

这个凌晨。

月光皎洁,有着薄冰的河面上,白雾轻轻的弥漫。

很远的那片树林内,传来了猫头鹰的嘎嘎叫声,听上去很是诡异,却带有说不出的浪漫。

十几分钟后。

“该死的大色狼,真不要脸,把我的嘴儿都亲肿了。”

“尤其弄得这对碍事的大东西,麻酥酥的真难受,恨不得一刀割掉拉倒。”

“哼,当我看不出你打着给烤衣服的幌子,其实就是想看我的光屁股吗?”

“明明想看,却偏偏脱下他的衣服来,裹在

我的身上。”

“男人啊,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听听双手抱膝坐在荒草中,下巴搁在膝盖上,不时悄悄看一眼,举着树枝给她烤衣服的崔向东。

她眼眸很亮。

她的心中很甜,却也羞涩心慌的要命。

真怕大色狼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

到时候——

她是假模假样的反抗呢,还是假惺惺的哭着配合呢?

忽然想到了什么后,听听打了个冷颤,慌忙垂下眼帘,再也不敢看他。

她想到了焦念奴给她说的那些事。

和“滋润”这个词汇有关。

听听这才知道,她在001时只是盯着“小色狼”看,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怀孕的。

要想怀孕,得那样!

哪样?

想到焦念奴说得那样,听听的小肚子才能鼓起来后,她就徒增说不出的紧张,心慌,更怕。

小变态心中在想啥?

崔向东没有注意。

他只是围着火堆,帮听听烤衣服时,顺便给她讲述他冒充“孤胆英雄”后,所遭遇的一切。

绝对是九死一生,说起来都是泪啊。

“我在那边的树林中,连开了三枪,你都没听到。”

崔向东说到这儿,抱怨道:“要么你耳朵里塞了驴毛,要么就是当时你在水下,笨兮兮的搜寻我的尸体。”

他说的不错。

就在他连开三枪的那几秒钟内,听听恰好心中哭泣着“大色狼你在哪儿”,在水中到处搜寻他的尸体。

在水下、尤其心慌害怕的人,怎么可能会听到从一公里外的树林中,传来的枪声?

听听不住在水下搜索,只等筋疲力尽要上岸时,恰好看到崔向东和楼宜台先后爬岸的痕迹,这才意识到什么,心中狂喜,连忙向东跑来。

看到了他丢开的大衣。

听听继续向东狂奔时,终于看到了他。

“哎,小变态,你告诉爹。”

崔向东把她的小罩罩,贴在自己脸上试了下,确定烤干了后,才问:“你真是狗鼻子吗?我只要在树上扫泡尿,你就能嗅着跑来?”

“你才是狗鼻子!”

听听白了他一眼:“我那样说,就是在讽刺你是狗狗。”

“哦,我就说呢。”

崔向东随意的点了点头。

听听眼眸中有冷漠的凶光一闪,问:“那个无故追杀你的狗女人,还在那边的树林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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