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醒来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当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寒絮。
然而他找遍了房子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甚至除了他昏迷的地方一尘不染。
其它地方早已被灰尘覆盖,显然这里的主人已经好久没在了,在它的旁边还躺着一条蓝色的项链。
如同空般的颜色,让融一眼看到就知道谁是它的主人。
米洛心翼翼的将项链捧在怀里,泪水侵湿了他的脸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无声的哭泣。
之后他又去学院找到了校长,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又去了事务所。
费格莱尔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几百年前有只精灵,为了复活她的丈夫弹奏了这首曲子,那只精灵并不知道这首曲子只能用给精灵。
但是那只精灵还是不计后果的弹奏了,她的丈夫确实苏醒了,然而他们却得到了诅咒。
一个成为半人半精灵的存在,并且身体十分虚弱,就连走动几步路都做不到。
一个被封印在石窟里,全身覆盖着漆黑的诅咒,永远只能在黑暗中挣扎。
即便两人都活在这世上,同时也在互相思念,却也无法再见一面,这是何等痛苦?
米洛何等聪明,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主人公到底是谁?他将一张纸条放在费格莱尔面前。
费格莱尔拿起纸条,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勇敢地踏出第一步,这是她留给你的纸条,上面是你爱饶地址。”
费格莱尔听言久久不能动弹,整个人也呆愣在原地,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米洛走出事务所,他抬头望向空,仿佛还能在云层中看到寒絮的面容。
之后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也轻抚在脖颈上的吊坠。
如果时间还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告诉她重生的乐谱,更不会让她去那片森林。
他按照寒絮的话回到了精灵族,也从那开始陷入永恒的沉睡,精灵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只能每过来探望一眼,以保禁地一切安好,更多的是希望他早日苏醒。
寒絮在那之后便陷入一片黑暗,本以为她会就此回到系统空间,却没想到在她昏迷的那一刻。
一股力量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之后便沉沉睡的过去,而她的身体也在不断的修复。
她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是当她醒来就听到萌萌虚弱的声音。
姐姐由于这次能量消耗过大,我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接下来只能看你自己了……
萌萌的声音逐渐了下去,在完最后一个字就陷入沉睡,白将它抱到自己怀里。
寒絮心底还是有些触动的,然而她的心却无法产生任何波动,也不能为谁掀起一丝波澜。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她能感觉不到那里的心跳,如同一个没有心脏的木偶。
寒絮缓缓放下手,最后看了眼萌萌,这才闭眼回到原主的身体里。
在睁开眼,这里依旧是她熟悉的房间,然而里面已经许久没有人住在这里。
寒絮想了想,他应该是按照自己的回到精灵族了,她也没在这里多待,抬脚朝着精灵族的方向走去。
精灵族是人们向往却又无法踏足的地方,也是这个世界最干净圣洁的地方。
当然,这里没有精灵的容许,人类是无法进入的,这也是对单纯的精灵的一种保护。
除非弹奏者可以用自己的音乐打动他们,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
寒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地图上显示的位置早已模糊,她只能用神识一边探路一边寻找。
终于在一夜里,她的神识探查到了精灵族的边缘,那里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守护他们。
类似于结界,寒絮来到边缘,如今已是夜深,她也没有打扰精灵们的休息。
随便找了颗树就打算在这里过夜,当然,寒絮也只是假寐,同时也在修炼自己的幻术。
直到第二清晨,寒絮这才睁开眼,里面的精灵已经开始四处活动。
她轻轻触碰了下结界,这股力量对她很排斥,而她的触碰也引起精灵的警惕。
他们拿着武器纷纷围拢过来,为首的精灵在看到她时,眼中带着明显的惊讶。
“大人您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是米洛大人告诉她的?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其他精灵见他们长老都称呼对方为大人了,也就收起了自己的语气,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敌意。
“我来找米洛。”寒絮言简意赅的明了自己的来意。
为首的长老自然不会怀疑她的话,毕竟当初救了他们的人正是寒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伤害他们?
于是长老露出友好的笑容:“大人请进,不过始祖正在沉睡,那里我们无法进入。”
寒絮点点头,这次这股力量并没有排斥她,她也很顺利的进入精灵族。
在他们带自己来到禁地后,寒絮也知道为什么进不来了,里面是孕育他们的生命树。
除廉生精灵的日子,其他时间他们是无法进入的,就算他们是精灵也不例外。
寒絮想了想这才开口问道:“这里有什么乐器吗?”原主的乐器已经随着之前那次消亡了。
长老在问过几个精灵后,这才点头道:“有的,不过跟大人之前的可能不太一样。”
“没事。”只要有就行,总比她现在空手好多了。
精灵很快就搬来一个乐器,是一架普通的钢琴,没什么特殊的力量,只能用来演奏。
寒絮试了试声音,确定可以传的很远,这才开始弹奏起来,依旧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首曲子。
悠扬的琴声让周围的精灵听的入迷,也就是这时,禁地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
精灵们期待的看着里面,很快一个白衣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在距离钢琴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寒絮抬头看着他,尖尖的耳朵,八翼在他身后展开,脸颊两侧带着泪水。
一曲结束,寒絮起身上前,拿出一条帕子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我们结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