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冲,这件事不怪你,如果不是我打给吴杰,我都不知道,对方居然敢大白天的闹事!”
听到徐长卿的话,陈冲皱了皱眉头,
“师傅,你知道对方的来路?”
“小冲,你以为我叫山洪,只为了打车?”
徐长卿笑了笑说道,
“任何地方,最懂旅游、最懂特色、最懂人流、最懂夜市的,恐怕那些老司机,才是一流的!”
“这群人的眼界,往往见多识广,比较开阔。你认为呢?”
听到徐长卿的话,陈冲若有所思,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
“师傅,山洪作为老司机来讲,确实对当地的旅游景点和特色小吃最在行,也最懂。”
“可是,你如何确定,他说的那些话,就都是真的?”
这不是陈冲对徐长卿的话深信不疑,也不是不信任山洪。
而是多年的坐井观天,让陈冲误以为,只有人脉和权利,才能站的高望的远。
殊不知,行行出状元。
任何人,做任何事,任何行业,任何渠道,只要用心,总能有过人之处!
而这些,是陈冲作为富二代,所体会不到的,也是他们的误区。
“因为他跑过的路,比我们俩吃的盐要多的多。”
徐长卿笑了笑,拍了拍陈冲的肩膀说道,
“好好开车,我想看看,贺家那位,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从山洪口中得知,在东恒酒店闹事的,极有可能就是贺书涛!
至于此人是谁,我想,无需多言吧!
“贺家?”
陈冲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对京城不是太熟悉,徐长卿见状,不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
45分钟的路程,不多不少,正正好。
当大g开到东恒酒店门口的时候,大牛二牛连忙跑过来开车门,嘴里着急道,
“陈少,你们终于来了!”
大牛看到徐长卿,知道是老熟人,
“大牛,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陈少,情况不容乐观。”
“是啊,陈少。那家伙太厉害,把徐少你的人,打的昏头转向的!”
二牛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徐长卿瞬间来了气。
“二牛,对方动的谁!”
“我不知道叫啥,但是对方好像是说,军人也不过如此。”
大牛连忙捂住二牛的嘴,朝着陈冲和徐长卿说道,
“小心隔墙有耳,对方敢光明正大挑事,绝对是有备而来!”
听到大牛的话,徐长卿点点头说道,
“小冲,进去会一会,贺家那位大人物吧!”
跟着大牛的指引,徐长卿和陈冲,一前一后,进入了东恒酒店。
若是有认识陈冲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
要知道,以陈冲的个性,当初想要结交他的人,不在少数,居然能够心甘情愿跟在徐长卿身后,逐见端倪。
贺书涛有些飘飘呼,对他而言,陈冲不可怕,可怕的是陈山河。
而他也清楚,在东恒酒店闹事,不会出事。
相反,陈山河还得笑脸相迎,至于陈冲,他不在乎。
刚进入早餐大厅,随处可见的椅子、凳子,支离破碎,
顺着打斗的痕迹,徐长卿发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孔闲以及宋河。
虽然没有认真交过手,但是孔因的能力,绝对在宋河之上。
可现在,两个人身死不明,都是对面那个男人出的手。
“啪啪啪!啪啪啪!”
徐长卿拍手鼓掌,陈冲紧跟其后,大牛、二牛站在陈冲的身边,
仇杭看到徐长卿的时候,点头微笑,徐长卿同样点头回应,
“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好家伙,贺书涛无视徐长卿身后的陈冲,直接朝着徐长卿开口说道,
“贺家现在,也这么嚣张吗?”
“还是说,你是李长安,派来的逗比?”
徐长卿并不清楚,贺书涛和李长安关系,他这么说,也是在试探。
“啧啧啧~你居然知道贺家的存在?”
“想必,你是陈冲请来的救兵?想要替他出马?”
这一次,贺书涛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指了指徐长卿背后的陈冲说道,
“我不是救兵,我是他师傅。”
“孔因和宋河,是你打的?”
徐长卿问道,
“孔因?宋河?我不认识啊!”
“哦,对了,是不是那两个废物?根本经不起我三两下折腾唉!”
贺书涛满脸失望,面部表情以及肢体动作,嚣张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贺书涛,得饶人处且饶人。”
“孔因和宋河是我的人,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
徐长卿盯着贺书涛,贺书涛有些错愕,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兄弟,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孔因是你的人?我看,未必吧!”
听到贺书涛的话,徐长卿皱了皱眉头,
“贺书涛,你是于永发的对手?”
贺书涛倒也有些惊讶,徐长卿居然知道于永发的存在。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对付孔因,需要你来染指不成?”
“还有,哪怕是陈山河在这里,我就是把东恒酒店闹了个底朝天,他也得笑脸相迎!”
“呵呵,难道法律无法制裁你?”
“你以为,贺家在京城就能只手遮天,胡作非为吗?”
徐长卿笑了,他笑贺书涛,比他还自以为是。
他笑贺书涛,根本不懂得天时、地利、人和。
他笑贺书涛,得罪了自己,还误以为自己是于永发的人!
“法律!笑话!”
“兄弟,我好像没有犯法吧?我不过就是揍了他们一顿而已吧?”
贺书涛靠近孔因,直接一脚踩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孔闲的脑袋上。
“你兄弟,现在可是在我的脚下,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过他,如何?”
贺书涛果然够狠,明知道孔因是于永发的人,还敢明目张胆。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怕死是一回事,不怕得罪才是真正的狠!
徐长卿眯着眼睛,他尽量让自己冷静,可是他做不到!
答应过俞杨成,必须保护好孔因,可现在,孤狼半步兵王境界,居然被对方踩在脚下,如何不心痛?
“贺书涛,你如果不怕得罪,大可以杀了他。”
“不过,我会让整个贺家替孔因陪葬,你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徐长卿的话,众人听到后,有些错愕。
他们并不清楚,孔因特意跟随徐长卿身边,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笑话!”
“兄弟,你可以威胁我,但是你借我之名,来威胁整个贺家,就是你的不对了。”
“今天这句话,我会替你带回去,当然,你的命和你家人的命,能否平安无事,我不知道。”
贺书涛一直在找死,陈冲也感受到了,师傅徐长卿无法克制的怒火。
“师傅,要不我得罪他,你负责替我擦屁股?”
听到陈冲的话,徐长卿摇摇头说道,
“小冲,不需要你出手替我对付他。”
“贺书涛敢威胁我,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我就不信,没人能够制服的住他!”
徐长卿并不知道,贺书涛在贺家,没人敢惹。
在京城,飞扬跋扈习惯了,因此认为,在任何地方都能继续嚣张。
殊不知,遇到徐长卿,就是他最大的错误,更何况,得罪徐长卿还好说,起码有回旋的余地。
可贺书涛,居然以徐长卿的家人作为威胁,徐长卿若是能忍,怎么可能!
贺书涛任凭徐长卿和陈冲聊天,在他眼里,没有人能制服的了他!
“聊完了?想好了如何对付我?”
贺书涛冷笑一声说道,
徐长卿很想揍他一顿,但是理智告诉他,先妥协再动手,也不迟。
“贺书涛,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孔因和宋河他们?”
由于距离太远,徐长卿这边处于劣势,再加上,李启俊也被贺书涛威胁在那边。
“我不需要什么条件,就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就可以。”
在贺书涛眼里,不调查就知道贺家存在的,徐长卿确实是个变故。
不过贺书涛可不相信,大丈夫能屈能伸,徐长卿不会。
要知道,贺书涛经历过很多家族的生死,这群人无一例外,碰到贺家都得乖乖夹起尾巴,认真做人做事。
“贺书涛,你别太过份!我师傅怎么可能跪下来叫你爷爷?”
陈冲很生气,可他也知道,他和贺书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无法造成威胁。
倘若无法威胁对方,反被对方威胁,对陈家来说,是不利的。
可他还是这么做,目的就是,不希望师傅受到伤害。
徐长卿有些动容,不过他知道,想要救宋河和孔因,只能下跪。
不过,对于叫爷爷,徐长卿可不会开口,
“贺书涛,要我下跪可以,但是叫你爷爷,未免太过份了吧?”
徐长卿眯着眼睛说道,
“过份?我哪里过份?”
“你想要救他们俩,只能照我说的去做,没有商量的余地。”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一个懦夫,到时候,受伤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你的家人!”
贺书涛第二次开口,提及徐长卿的家人,徐长卿哪里会忍让半步?
扑通~
“贺爷爷,小子错了,还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徐长卿最终,还是选择了向贺书涛低头,没有任何悬念的。
仇杭有些错愕,陈冲的眼泪,含在眼里,不敢出声。
这个时候,谁都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
最感觉到万念俱灰的,还是李启俊。毕竟对他而言,徐长卿可是能够匹敌马建忠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书涛大笑几声,随即将脚从孔因的头上挪开,指了指徐长卿背后的陈冲说道,
“陈冲,你要不要喊人过来?”
“最好是让你那个窝囊废老子陈山河过来,我也想看看,他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贺书涛有些得意忘形,陈冲咬牙切齿,想要说话,却被半跪在地的徐长卿拉住了身体,
“贺书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件事,就别太过了吧?”
徐长卿最终,还是抗下来所有,他很清楚,贺书涛,绝对不是李长安那种人,能够派来的。
极有可能,这个贺书涛,是神华集团那边的人。
为何要对付孔因,这个问题,只能等回去以后再说!
“我没跟你说话,你最好别插嘴。”
“还有,跪下来叫我爷爷,我可不乐意收你这个孙子。”
由于徐长卿是一直半跪状态,这让贺书涛意识到,徐长卿可能是只纸老虎。
“你们贺家人,向来都这么浮夸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陈冲以及徐长卿浑身一震,陈山河来了,这是谁通风报的信?
陈冲看了眼大牛和二牛,二人摇摇头,一脸无辜。
陈山河盯着半跪的徐长卿,看了半晌,他没想到,徐长卿,居然愿意下跪于贺书涛。
其实陈山河在徐长卿离开以后,就过来东恒酒店。
毕竟,东恒酒店是他旗下唯一能够胜任一切活动的产业。
而且这次,神华集团的事情,确实如徐长卿之前所说,无法不被波及,甚至是只能自保。
“陈山河,我们又见面了!”
贺书涛眯着眼睛说道,
“贺书涛,半年不见,你在神华集团的地位,水涨船高啊?”
众人听到陈山河的话,这才明白过来,这位贺书涛,居然是神华集团的人。
“哈哈哈,陈山河,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执意要离开京城,恐怕,这个位置,应该你来做才是吧?”
贺书涛年龄,和仇杭相差不大,不过却没有结婚。
也许,在这群人当中,所谓的天之骄子,不在乎婚姻带来的束缚,更不需要,依靠婚姻,来获得自由。
陈山河指了指陈冲,朝着贺书涛说道,
“我对权利不感兴趣,但是你对付我儿子,就是你的不是。”
“陈山河,你怕不是没搞清楚状态吧?”
贺书涛有些抓狂,对付别人可以,但是面对陈山河,他确实没办法。
“状态?为什么要搞清楚状态?”
“贺书涛,别人不聊了你,我还不了解你?”
“你在神华集团这么多年,撒谎都不带脸红,反倒是不撒谎,脸色很红。”
贺书涛明明没有脸红,也没有不撒谎,
反倒是被陈山河这么一说,反而脸色通红。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确实如陈山河所说。
“陈山河,你若是替你儿子找场子,大可没那个必要。”
“我要对付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们。”
贺书涛的针对,确实是朝着孔因,毕竟于永发内部核心人员,除了俞杨成外,也就是孤狼最为重要!
可孤狼擅自行动,非但没有事,反而身边一群人拥簇,更是让贺书涛一阵恼火!
因此,才会有之前那一幕,只不过,孔因确实不认识贺书涛,最后形成的局面,自然是宋河加入进来,却不曾想,两个人联手,都不是贺书涛的对手!
反而被贺书涛一记手背,给打晕了过去。
而宋河,直接被贺书涛一脚踢飞出去,直接昏迷不醒!
“贺书涛,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们吗?”
徐长卿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对你说真话?”
贺书涛指了指徐长卿的鼻子说道,
“就算今天是陈山河在这里,你也得给我安分一点!”
贺书涛并不知道,徐长卿是兵王徐海的儿子。
但是,贺家不教导贺书涛,也只有陈山河,替他开导开导。
“贺书涛,实不相瞒,我也是他的人。”
“你这次,恐怕要踢到铁板了。他上面的人,你惹不起!”
陈山河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替徐长卿造势,反而是雪中送炭。
要知道,徐长卿下跪贺书涛,若是徐海知道,绝对会让贺书涛后悔自己该不该出生!
兵王的怒火,恐怕也就是二十年前,那次南天门之战后,再无。
“哈哈哈,陈山河?你这是在吓唬我!”
“他是你的人,那我现在就可以去厕所,直播吃屎!”
看得出来,贺书涛也是个有原则性的人,不过陈山河可不会害怕。
“贺书涛,吃屎就不必了,你只要跟他一样,跪在地上,叫三声爷爷就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恐怕对于贺书涛来说,是赤裸裸的打脸!
“笑话!陈山河,你以为他是?”
“别说是,就是锲子,现在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吧?!”
贺书涛盯着陈山河,说出了惊天大秘密!
“陈山河,我可以告诉你,神华集团,已经将手伸进华夏各地!”
“我知道,你念及过往,不过你别担心,你的旗下产业,终究会成为神华集团的一份子的!”
贺书涛的话,让陈山河以及徐长卿为之一震。
神华集团,居然将手伸向了那边?
“贺书涛,锲子出事,你有什么证据?!”
听到徐长卿忽然提问锲子的事,贺书涛冷笑一声,
“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孔因今天,必须死。这话我说的,耶稣也留不住!”
贺书涛是带着任务来的,可不是旅游的。
可能是运气太好,吃个饭都能遇到被列入必杀名单中的孤狼,不得不说,是天大的运气。
“我从不信外国人,我只相信,自己人。”
徐长卿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贺书涛说道,
陈山河并不知道,锲子见过徐长卿,而且还交过手。
“贺书涛,神华集团的心眼未必太大了吧?”
“那边,你们说动手就动手,难道就不怕震怒?”
听到陈山河的话,贺书涛笑了,
“陈山河,你以为陈龙象会打没把握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