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亭檐上的杀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就被壤出了身份,几乎也可以想像他的心情震愕到什么地步,只听他厉声问:“你们早已知道我们来了?”
他恶狠狠的撕下了脸上的蒙布,既然身份暴露,也就没有必要再刻意掩饰。
这次回答他的却不是铁手,而是吴蕴,只听吴蕴道:“早就知道。”
狗口大师张大了嘴巴,他手下的刀光熠熠,反映出他嘴里呵出来的雾气:“你...是怎样知道我们来了!?”
吴蕴冷笑道:“刚刚出来你手下的人出来送烛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那人诧异道:“你知道刚刚那个送烛火的,是我们的人?”
段连城嗤笑一声,反问道:“温老头那样的怪脾气,难道竟会主动送烛火不成?”
吴蕴也点头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们这送的这根烛火里有毒,而且是下三滥何家的大披风。”
狗口大师大惊道:“你连这也知道了?”
“那又如何?”吴蕴轻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想,酒里也有毒。”
狗口大师脸色微变,但随即点头阴笑道:“不错,这毒乃是蜀中唐门的披麻,而且你们都喝了酒,不是么?”
他的笑声犹如夜枭一般,此时笑起来极为阴沉诡异。
但此刻,铁手、吴蕴、段连城乃至龙舌兰却都丝毫不慌,反而面带笑意,狗口大师见几人反应和自己所想相差甚远,心下更是惊疑。
铁手看了吴蕴一眼,道:“我们喝了酒不假,但是可别忘了,这店家老头姓温,岭南温家老字号的温。”
狗口大师犹自侥幸道:“可是,烛里也有毒,而且是后面送来的,总不可能他连烛火里的这毒都猜到了吧?”
吴蕴语气平淡:“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家中的管家也姓温,而且我就会毒术。”
狗口大师此时突然长大了口,喘起气来。
龙舌兰娇笑一声,插口道:“你真像。”
铁手故意反问道:“像什么?”
龙舌兰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这一众杀手,道:“真像一条狗。”
铁手也笑道:“我若记得不错的话,他就是杀手和莎的南部领袖,他手上的这十个和尚也都是狗党里的好手。”
铁手顿了顿,续道:“早年狗党的领袖九口飞刀屈圆为恶多端,在我们几人追捕下逃窜多年,后来才知他出家为僧。
由于他嘴大牙尖,遇热时伸舌子嘴外,又被叫做狗口大师,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他,便是因为这把狗口神刀。”
到这里,铁手抬起手上那柄怪异的刀,刀弯如狗尾,刀口如犬齿,正是“狗口神刀”。
吴蕴笑道:“果然还真是一群狗,但我看,这些人作恶多端,只怕连狗都不如。”
段连城点头朗声道:“的好!”
此时,陈风与麻三斤都己东播西摆,直似醉了八分再病了九成的废人,这也是吴蕴刻意不给二人解毒。
狗口和尚又自腰间抽出一把刀,这把刀像蛇一般盆缠于他的腰间,听他狠声道:“今你们必须死!”
“动手!”这一刻,另外两桌的客人那对母女,那三名商贾竟也同时一齐打掉头上的遮掩,露出赫亮的光头。
原来那竟是“杀手三父子”贾中锋、贾风骚、贾风汉以及“杀手母女”杨风铃、朱风霜,他们早就已经等待许久。
但众人此时早有准备,铁手猛地朝着身前那名杀手打去一拳。
那名杀手正愕然之际,才发觉自己毫发无损,正庆幸之际才发觉他身后的三名杀手已经同时被这一拳所伤!
陈风激动的喊道:“隔山打牛!这是失传已久的隔山打牛之法!”
就在那名杀手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铁手另一只手的刀砍来,这一次是真的对他下了杀手,一刀出,人已死。
铁手瞬息间连杀四人,再次迎着狗口大师攻去。
吴蕴长剑出鞘,攻向那杀手三父子,吴蕴的剑势朴实无华的就如初学剑法的学徒平日练功的一刺。
可面对吴蕴的贾中锋却不这么想。
这一剑在贾中锋看来就有震慑人心的威势,剑出,还未及他心口,剑锋上透出的剑气已经将其心口洞穿,而且剑气不减,继续朝着身后的贾风骚、贾风汉激射。
剑气贯穿,无匹无敌,已然狙杀三名杀手。
而段连城用刀更是阴寒,刀锋所到处的水雾都随着寒气凝成霜凇,他所创的连城刀决不仅有着无鞘刀法的一往无前,更多了几分连城剑法中蓄势未发的阴劲。
面对段连城的“杀手母女”杨风铃、朱风霜二人只感觉浑身上下的不自在,通过刀柄涌上来的寒意几乎让她们浑身都要僵硬起来,下一刻就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因为段连城的长刀已经砍入二饶脖颈,血液化作红冰,她们甚至感觉不到痛苦便丢了性命。
这一转眼的功夫,十五名杀手的围杀之下,竟然已经被铁手、吴蕴、段连城等人接连杀死了九人!
“崩”的一声轻响,“簌簌簌簌簌”五只暗红箭同时发出,这短暂的功夫内,龙舌兰早已将五只箭填充完毕,而且同时上弦,同时发出。
“三心两意箭”的威力到了这一刻才真正显示出它不凡的群杀力,五箭齐发,尽皆命郑
全场寂静,只有铁手和狗口大师刀锋交接碰撞之声。
狗口大师面对全盛的铁手,几乎是无法还手,即便铁手用的是他最不擅长的刀法来应对自己,也依旧将狗口逼的无法还手,只能被动的挡着攻击。
而这些杀手本应该还剩一人,但他已经死了。
死在了欠的手上,杀死他的只是欠手里的一块抹布是被硬生生用抹布勒死的。ぷ99.
无声无息。
原本还坐着的一桌一人,那个中年书生,他许是因为要静心读书,才会上来这儿喝酒吃饭,敢情他才是住在这店子里的真正客人。
此时他吓得几乎一点气都不敢喘,在吴蕴温和的笑容下,他惊恐的朝着门外跑去,但是吴蕴却还是对他出手了。
段连城意外道:“老吴,你为什么..”
但是段连城还是止住了疑问,因为吴蕴凌空一指向书生点去时,那书生竟是身子急急一转,躲开了这一指。
吴蕴冷笑道:“早就猜到你不老实。”
那名书生有些意外道:“好眼力!”
果然,他头上的头巾假发滑落,同样露出一个明晃晃的光头。
段连城盯着这壤:“你又是杀手和莎中的哪位?”
他笑而不答,只是从腰间取出一柄很亮很利的刀。
龙舌兰一见炊就赞道:“好刀。”
秃头书生冷笑道:“你赞这刀好,准没错!我这就把刀就叫做女子,合起来正是一好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龙舌兰毫不意外道:“女子之刀?那你就是杀手书生、子女大师了?”
那书生杀手道:“既然这回儿连东方杀手戒杀杀手和南方杀手狗口杀手都出动了,还少得了我子女杀手吗?”
吴蕴冷笑一声:“好一次失败的围杀,感情你还以此为荣?果然,专门负责杀弱妇懦和被害者子女亲饶人,面皮就是不一般的厚。”
麻三斤大喊道:“白兰渡,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们大势已去,还不投降!”
白兰渡就是这个书生杀手的本名,此时被麻三斤叫出来,脸色微恼,不仅不退,而且冲进门来,反杀向麻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