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施工队还没进来就放下狠话,在水落石出前谁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一定不会轻饶。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说谁谁心里知道。
老爷子坐镇,震慑个一半天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时间长了就不好说,所以他才迫切的希望快点出结果,好给这场风波压下去。
他相信自己孙子,不只相信孙子,也相信儿媳妇做不出谋害人性命的事情。
但别墅里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时雨珂和盛誉凯虽然在不同的房间休息,但在微信上交流。
时雨珂: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盛誉凯:想啊,每时每刻都想,想念你美妙的身体……
时雨珂:别说没用的,你怎么不找记者来报道?盛翰鈺要是被那些人盯上,别管湖里能不能捞出什么,他都洗不掉杀人的嫌疑。
昨晚老爷子和盛翰鈺明确表态不会娶她,时雨珂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正好没地方出呢。
半夜在月光下发现傻子的狗熊公仔,她那变了调的声音不是惊恐,而是激动!
她觉得这是老天赐给的好机会,如果不利用住就成傻子了。
盛誉凯发过来一排大哭的表情,然后道:你以为我不想?老不死的早就放下话了,这件事在工人走之前泄露出去就是我的锅,我就会失去盛家继承权。
时雨珂在手机上飞快的按下一行字:他怎么知道就是你说的?也许是工人说的也不一定!
盛誉凯:你要想找死我不拦着,但你千万不要带上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要跟我说知道不?我什么都没看见。
时雨珂放下电话,撇着嘴,全是对盛誉凯的鄙视。
哼!
平时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套的,到关键时刻就靠不住。
她又拿起电话想给这件事捅给媒体,没错,盛家董事长不只警告了盛家人,也警告了时家人,但是她不怕。
她们家是“苦主”,就算捅出去又能怎么样?
时雨珂给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她蛊惑别人做这种事情还行,但要自己出头心里还是发憷!
于是她走出房间去找爸爸,蛊惑时禹城找记者。
只是这次她打错盘算了,话都没说完就被父亲大骂一顿,要不是母亲拼命拦着,父亲都能给她打出去!
后来时雨珂赔礼道歉,再三保证不会找记者,时禹城这才作罢。
她从父母房间出来仍不死心,于是偷偷去盛翰鈺书房。
推了下门,门没锁,直接就开了。
时雨珂迈进去还没看清人,只见桌上放一只打开的红色箱子,一道白光就迎面飞来“唰”砸在门框上又“咣当!”掉到地上。
一只方方正正的水晶烟灰缸,这要是砸头上最少脑震荡啊!
时雨珂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下意识就给门关上。
“进来吧。”
盛翰鈺在里面让她进去?
时雨珂在外面道:“你,你不会再扔东西了吧?”
“爱进不进,不进就滚!”
都被当成杀人嫌疑犯,限制人身自由了还神气什么?
吐槽归吐槽,虽然战战兢兢,但时雨珂还是进去了。
桌上那只箱子没有了,盛翰鈺端端正正坐在大班椅上,神色如常——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
时雨珂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可以坐下说吗?”
“可以。”
于是她拉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开口道:“其实那天相亲,我就对你一见钟情……”
盛翰鈺打断她:“别说废话,直接说你有什么事。”
时雨珂的“怀柔”术对男人基本百试百灵,今天却在盛翰鈺这碰了钉子。
她直接说不了,必须有铺垫才能一点点渗透。
“好,既然你不想听我解释那天的事情,我就不说,不过伯母和我母亲给咱俩定亲的事情,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下……”
“不用解释,直接说你来什么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盛翰鈺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时雨珂从他眼神里完全不怀疑,如果自己在“铺垫”下去,很可能就会被书房轰出去。
她咬咬牙:“我喜欢你。”
盛翰鈺皱着眉头:“有病。”
……
这天没法继续聊下去。
时雨珂知道现在不说,等排查完人工湖就更没有说的机会了。
她同样也不相信盛翰鈺会害死傻子,理由很简单——没必要!
现在说还能争取一下下,有一丝机会她也不想错过去。
“盛誉凯要害你,我俩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娶我,我就给他的计划告诉你,当然结婚后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打扰你,只要能让我每天看见你就可以了。”
盛翰鈺皱起的眉头锁得更紧。
时雨珂的话,就让他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什么时候需要用女人来换取安逸了?
“做梦,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他站起身面对窗外,看外面施工队和警察
在湖水里找人,都比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来的顺畅。
时雨珂不只没走,还到他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翰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给我一次机会……”
“哎哟!”
时雨珂话没说完不知道怎么就飞了,竟然从办公桌直接摔过去,狠狠摔到地板上。
这一下摔的她七荤八素,差点背过气去!
眼前直冒小星星,耳朵也摔的“嗡嗡”响个不停,在她刚刚好一点,盛翰鈺就居高临下冷冰冰道:“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让人拖你出去。”
时雨珂气若游丝:“我自己出去。”她艰难的往起爬,爬了几下才挣扎着站起身。
她站起来像是躲瘟神一样,贴着墙壁挪出去,别说再次往上贴,就算是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两次投怀送抱,两次都得到惨痛的教训,时雨珂对嫁给盛翰鈺的想法,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
“影子,影子你想什么呢?”简宜宁温和的笑着提醒。
时莜萱回过神来:“哦,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简宜宁稍微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的温润如玉,又给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我说有礼物要送给你,你猜是什么?”
“猜不出来。”
时莜萱兴致不高,简宜宁也就不卖关子了。
他对站在身边的伺者用眼神示意下,伺者意会“啪啪”拍了两下巴掌。
餐厅里的灯突然灭了,优美的音乐再次响起,却不只是小提琴的琴声,而是乐队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