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北境军

在左宁和陆水寒两人前往梁州后,他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要进入被云山阻隔的梁州,必须渡过青江的支流云水和阜水。然而,对于燕州军和云州军来说,这并不容易,因为它们都是成建制的骑兵军团,在夏季的雨水期,想要安全地穿越波涛汹涌的云水和阜水几乎不可能。

面对这样的困境,左成作为燕州军的实权掌控者,与掌握云州军兵权的云州牧李如意商讨后,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配合沈云舟的禁军大军,从燕州这边的支流渡阜水,进入梁州,并留出云水作为梁王不做困兽之斗的突破口。这个决策意味着需要建立一支新的军队来执行任务。

于是,左成派遣安燕侯左统江带领一支由左宁培养的心腹组成的新军。这支新军包括曾跟随左宁参加过青州之战、协助他击溃青王叛军的顾云直和唐舟,还有曾经是左成直系旧部、现已归属左宁旗下的唐颐。

他们将共同组建一支强大的新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而这支新军,便是挑选了十万燕州军中,最为精锐的五千人,配合了云州军那边也组建了一模一样建制的,同意都是五千人的精锐部队,这两支从天下兵王的燕州军和云州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嫡系部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北境军。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青州那会的勇敢背刺钱德,博取到了这样一个让左宁有所侧目和关注的机会,直到了现在,他不但跟着左宁和顾云直在自己本身就不算差的武道天赋下,花费了一年左有的时间便将原本普通人往上一点的武道境界给提高到了刚刚突破到江湖高手。

而现在还因为跟着左宁在他和顾云直两个人的缘故,在他们的推荐之下,和顾云直,唐颐一起成为了燕州军分出来的这支北境军的统领,即便上是坐得第三把交椅也算得上一步登天了。

从当初寂寂无名的城门口的小兵士卒,到现在成为天下最为精锐的北境军的第三号统领,他只经过了一年多,只是因为他在合适的地点做出了一个胆大而合适的选择,展现出了他特意的能力和锐气,仅此而已。

望着校场上,黑压压一片,无数士卒站成整齐的方阵,他们身上披着黑色的玄甲,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透露出一种凛冽的气息。每个士兵都神情严肃,眼神坚定而锐利。

校场上的这些北境军的士兵每一个都牵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这些战马高大威猛,肌肉线条分明,每匹马都显得精神抖擞,很显然都是从燕州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质量更是上乘中的上乘。

腰间配备着入鞘的马刀,没有任何的装饰,银黑色的刀鞘和刀锷之上没有折射出然后的光泽,哑光的质感却依旧散发着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气势。他们手中握持着锋锐的长矛,矛尖尖锐如刺,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整个校场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气氛,让人不禁为之震撼。这些士兵们宛如钢铁长城一般,屹立在了校场之上,齐刷刷地平视点将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肃杀的氛围让第一次率领军队的唐舟一时间都有些胆寒。

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里面的紧张,唐颐拍了拍这个左宁提拔起来,为人和能力确实不差和自己同姓的年轻人的肩膀,呵呵一笑地说道:

“拿出点干劲来,当初你在略青城杀钱德,控制南门的狠劲儿呢?都是你的下属,有啥好紧张的?”

顾云直虽然出山了这么久,实际发现自己虽然跟着左宁东奔西讨这么久,但是似乎在左宁的身边属实有点多余了,而且左宁现在也不是统兵带队的那位,都是直接放出去做掉对面的顶端战力的,加上他的那些媳妇脑子也丝毫不比自己差,就显得自己有些没用。

不过现在被左宁那边安排到了北境军这边的要职之后,也一扫了那有些苦恼的阴郁,看着底下可以一展自己才华的顶级北境军,也重新多了一份意气风发。

听到了唐颐在鼓励唐舟,顾云直也微微一笑,不过没有说话,只是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不由得紧了几分。

唐颐随后便扭头看向了底下这批特意从燕州军中选拔抽调出来,即将便要在深秋去作为陷阵,先登的五千精锐所组成的北境军。

唐颐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这些早年就跟随了自己的精锐之兵,现在到了他的手中,必然将成为他们取得胜利的关键,也绝对不会辜负朝廷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

“诸位将士们!今日你们从燕州军中被抽调出来,想必也早就知道了是什么原因。朝廷需要你们,你们这些燕州军中最为能征善战,最为骁勇的战士去作为直面南朝乱党的先锋军,去击溃南朝的军阵,去夺对面的帅旗!我们在北境,镇守了三十年,为得不就是拒外族与九州疆界,阻敌寇不得扰我九州黎民?”

“然而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在南边自立为帝的荆王所统领的南朝在做什么?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勾结北境异族要来一起打咱们!你们能接受吗?”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整个校场之上。士兵们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在唐颐的那个问话话音刚落之后,刹那间,校场上便齐刷刷地响起了雷鸣般的回应声:

“不能!!!”

听到了如此震耳欲聋的回答之后,唐颐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言语铿锵有力地说道:

“是!我们不能接受!三十年燕州,云州,整一个北境,流血流了多少?!我们多少弟兄们为了保护身后的万家灯火,最终不得不埋骨北境?!我们用血肉和汗水浇筑的北境城墙居然要被南朝那些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拱手送给北境外族!我们不能接受!”

“我们之前是燕州军,是打得北戎,北辽三十年抬不起头的燕州军!是这四年打得北戎,北辽不敢再犯我北境疆界的燕州军!是将九州失地收复,将侵扰我九州的外族逐出了北境的燕州军!然,我们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我们于北境挥舞手中的矛戈,锋锐寒光指南疆,我们以北境为名,这一次,我们的锋芒便是为了斩去九州黎民头上的邪祟!”

说完,唐颐转身面向北方,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呼道:

“为了北境!”

如此激情澎湃的讲话也将这五千北境军战士们心中的血性和凶气激发了出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齐声回应:

“为了北境!”

口号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

组建北境军,也是左宁前往了梁州给出的一个建议,而这支五千人的北境军,左统江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其上面,不但将左宁之前的带的那批精锐骑兵中的最好的几千人挑了出来,还在燕州军的其他各个军队之中分别再拔尖抽了不少人过来,可以说,这五千北境军,就是左统江给儿子的最好的助力班底。

左家在燕州主掌着军政大权,哪怕现在朝廷定在了燕州府城,这个实权也依旧没有因此流散多少,尤其是军权,其他朝中的势力更是没有一丁点办去染指。

再者说,皇宫事变之后的大清洗,整一个朝廷上下已经没有多少心怀异心的官员了,基本上都是忠心于了北青的老臣,其中当然也有之前投诚的刘珅。

在顾稷将文官势力牢牢抓在了手中,左成将燕州的兵权死死地握在了手里,整一个北青出奇地上下一心。

虽然少了五千精锐,但是左统江看着手中还剩下的九万燕州军,也是没有什么募兵的想法,这九万人,足够了。

哪怕是北戎和北辽真的打算配合南朝一起夹击自己这边,沈云舟手的禁军和燕,云二州共计一万的北境军足够对付南朝的那些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杂牌军,他们顶天也就是将镇夷军抓在手中,其他的军团能有多丰富的战斗经验?

而自己北边据守就好了。

“统江,阿宁总是这样只身深入敌腹去行事,做多了对面肯定得提防,老是让他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叫个事儿啊,要我说,等拿下了梁州,还是让他带着北境军走在明面上,震慑荆王比较好。”

顾稷盘腿坐在了左家老一辈父子的面前,手中端着一杯茶水,一边喝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再说了,老陆的孙女不是也要突破到武圣了吗。”

“你也知道水寒是我孙女,你个和我差不多大人了,哪里来的女儿?媳妇都不曾娶过,莫名其妙就成了阿宁的岳父了,真的是奇怪,怪哉。”

坐在了一边的陆截惊听到了顾稷提到了水寒的事情,便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毕竟这个大青的老丞相老来得女的事情还是太怪了,这么看都不太对劲,而且听说他一生不娶,连个媳妇都没有怎么来的这样一个天仙一般的闺女?

提起这个,左成都不免有些好奇了,毕竟当初和顾稷认识的时候,也确实没有见到他有娶妻,看上去就一心都在国家社稷上面,对女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倒也是很符合他的名字,顾稷顾稷,只顾国家社稷。

“灵韫啊,其实不是我的亲闺女,十多年前,老先帝驾崩,太子逸登基了,我帮着这个看着长大的学生用了几年的功夫巩固了龙椅之后便萌生了告老还乡的想法,随即就在离开了京城没有多远的溪流边上听到了一个女婴的哭声,我便过去看了看,发现灵韫当时还在襁褓之中,载着一片硕大的荷叶,顺着水流而漂下,被一个石头卡住了。”

听见了陆截惊对这个事情比较好奇,顾稷也懒得隐瞒什么,而且在场的几个人,左成,左统江,陆截惊,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便开口解释道,

“我读圣贤匡世之书,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便从水中捞起了这个女婴,当时我打算送到一处还算过得去的人家里面就算了,但是当时灵韫被我抱起来了之后,一时间便止住了哭啼,睡着了,我看和我也算是有缘分,便最后还是回到就京城,陛下见我回京,便赐下了一座宅邸于我,我便重新在京城住了下来,抚养这个女婴长大。”

“给她起了一个名字,便是灵韫了。虽然说不是亲生的,但是也胜似亲生闺女,后面有人问起,我也懒得去回答,只是多了一个老丞相老来得女的事儿,我一心一意地教她我的学识,小丫头也甚是聪慧,学的很快,也算是和我一开始起的名字很符合了。”

说完之后,顾稷便端起了茶杯,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权当润了一下嗓子,没有再说话,反倒是左成“啧啧”地两声之后,似乎是有些调侃地说道:

“结果还是便宜我家的臭小子不是?”

“你家小子就和吞了这九州气运出生的一样,武道天赋前无古人,后不知道有没有来者,我看估计也很难有来者了,无论是沈家的公主,老陆家的孙女,还是我家的灵韫,云州李家的大小姐,通通都被你家小子所吸引成了他的红颜,你家小子一个人便拢合了这几乎是整一个我们大青的势力,更别说脑子还灵光,啧。”

顾稷听着左成的调侃,也是呵呵一笑,没有生气,只是感叹了一下左家的命好,有了这样一位天子骄子能去承担他左家复兴之后的第三代家业和气运。

听到顾稷的这番话,陆截惊原本还想说一下自己孙女武道天赋也是前无古人来着,但是随后想到大寒都已经被左宁抱上床了,也最后只能是保持了沉默,笑着和他们几个在这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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