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到下午3点，秦川没想到他今天这么早回来，握着鼠标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没说话。
顾景言半眯着眼睛，极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看不出情绪。
秦川沉默着，顾景言也不在意，伸手合上书房的门，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秦川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掉了插在电脑上的u盘，装糊涂说：“什么谁让我做的？我就是想用你电脑下点视频。”
这个理由太拙劣了。
顾景言抬了抬下巴，示意秦川看她身后的某个位置。
身后的窗台上放了盆绿植，繁密的枝叶间，闪着细微的红光。
那光芒实在太微弱了，秦川仔细辨认了好久才看出来，那是个针孔摄像头。
顾景言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神情平静地侧头看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拷贝走什么机密文件。
眼看事情败露，秦川啧了一声，卸下脸上无措的表情，也懒得再继续装下去了。
“没谁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窃取公司机密是犯法的，你想坐牢吗？”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顾景言的眉眼优雅俊挺，流露出一丝不符合阳光的温暖的，近乎锐利的冷漠。
秦川以前就喜欢他身上这种禁欲矜贵的气质，如今却是厌烦透了。
她一屁股坐回顾景言的办公椅上，试图把心里涌起的烦躁压下去：“我只是想用这个来威胁你，让你跟我离婚。”
顾景言短暂的皱了下眉，不咸不淡地说：“那你还真是愚蠢。”
秦川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几乎要被顾景言的态度气笑了，她声音大了起来：“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所以求你快点跟我离婚吧。”
开口闭口都是离婚。
顾景言现在也有自己的私心，被秦川激起了火，开口说：“当初是你缠着我要跟我结婚，现在也是你缠着我要跟我离婚。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顾景言扯起嘴角，笑容淡漠，微凉的声音里带着愠怒：“你当我顾景言是什么人？”
秦川火气也上来了，两天了，她长这么大还只在秦筱筱面前这么隐忍过。
“行…”秦川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顾景言：“那你提条件吧，只要能跟你离婚，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顾景言直视着她的目光，拿出手机摁了几下，然后让秦川看手机屏幕：“贸然离婚会造成公司的股价波动，我大致算了一下，这是我会损失的钱。”
手机屏幕上的零多到让秦川眼花，如果不是上面的计算数字，她甚至以为顾景言直接按了一串零出来。
顾景言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情绪，眉梢轻轻一挑：“离婚是你提出来的，所以这个钱理应由你来赔偿给我。”
他这明显就是在讹人，秦川死死的抿着嘴，让自己不要因为怒气而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要离婚，可以。”顾景言的唇角带着笑意，声音却是冰冷的：“把这些钱赔给我，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