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你怎么变得如此固执？”林玉然恨铁不成钢，眼底浮现焦灼，“时间不等人，盛季一过销量必定减少，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得不承认。据我所知，明年顾氏有一项房产投标，暂且不说资金能否回流得来，按最近顾氏所遭受的风波，恐怕第一步就要被卡住。”
“有些话我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们确实是朋友，但凡事也得把握好尺度。”
她说的所有，顾景言很早就考虑到了，无需她来干涉。
很显然，熙染这个名字本身就具有极大的名人效应，所以顾景言才更愿意与她合作，让顾氏集团触底反弹。
但最近接触下来，“熙染”身份背后的真相让他更感兴趣。
是敌是友，是真是假，他都会想办法查清楚。
“云州风景不错，你最近不用工作了，把时间腾出来休息游玩吧。”话一出口，基本就是削掉林玉然此事出行的一切权利。
当然，也指明了不想让她插手集团事务。
林玉然聪明，一瞬便听懂顾景言的弦外之音，退而求其次，“也好，等休息时，大家一起出去放松，你最近也太累了。”
“等收到设计稿确认没问题后，你就回国吧。”
林玉然脸色顿变，没想到顾景言是真下了心要把她赶回国，心中焦急。
好不容易争取到和顾景言独处的机会，没有秦川那个障碍在，是她稳固地位的最佳时间，必须让顾景言相信她。
一旦回国，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呢？”林玉然笑着和他开玩笑，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随后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公司也在准备打开海外市场，还想趁着这次机会跟你偷师呢。”
“哦？”
“国内市场趋于饱和，今年也有很多新锐势力涌现，尤其是……”林玉然忽然就不说了，脸上闪过些许尴尬和为难。
顾景言只一眼便看穿她想说什么。
顾氏集团是业内龙头企业，在风波之下，是市场对顾氏的不信任，甚至从品牌上升到国内整个市场现状，褒贬之下，还是以贬为多。
所以，林玉然想往海外拓展市场也无可厚非。
如今国内市场对企业越发苛刻，大家反而对新企业包容度更加高，至于像顾氏和林氏这样的“元老”，是一点错误都出不得。
顾氏集团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林玉然突然笑着叹气，拍了拍顾景言的肩膀，像是打气：“算咯，以你的能力来看，并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你的，等我拓展了海外市场，记得分一杯羹给我就行。”
“你需要？”顾景言鄙夷。
顾林两家是世交，先不说林家到底用不用去分别人的羹，就算要，也用不着顾景言来给林玉然分羹。
“瞧你这话说得，”林玉然笑眼眯眯，“堂堂顾氏集团总裁难道会嫌钱多不成？”
闻言，顾景言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敛回眼神，顾景言拿起手机，俊脸上有一刹的意外闪过，边接起电话，边推开门往外走去，“什么事，有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