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墨色西装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林玉然将头发拨到胸前，笑得艳丽，“秦川，你是聪明人，我想有些话不用说得太直白，你应该也懂得其中道理。”
“林小姐以前可不是爱说弯话的人。”
林玉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脸上闪过意外，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消失。
“集团这次遭遇的危机说大不大，但也的确棘手，亏损钱是小事，就怕产生合作危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和景言一起处理好的。”
助理突然在外边敲了门，“林小姐，会议快开始了。”
闻言，林玉然意味深长地朝秦筱筱露出一笑，无声地炫耀着，高跟鞋摩擦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像胜利的号角。
风吹得猛，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巨响关上，秦筱筱坐在沙发上，眸光渐沉，除了走道外偶尔传来几道脚步声，余下的便是满屋的死寂了。
一瞬间，秦筱筱不知道自己坐在这冷寂的办公室里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想帮顾景言吗？她不得不承认，林玉然的话多少影响到了她，在向顾景言抛出问题的时候，在他说出要和林玉然一起开会的时候——
心里突如其来的缺失感，致使秦筱筱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直至今日，她才确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顾景言。
即使她已经是顾太太，林玉然并没有丝毫退却，依旧每天往她和顾景言的两人关系中挤着，真的是林玉然太自以为是吗？
秦筱筱现在忽然有些确定不了答案。
结婚又怎样，感情从来不是坚定和永恒，至少目前看来，对顾景言来说，他们之间短暂的暧昧在他和林玉然几十年的青梅竹马情面前，看不见对抗的胜利。
在扮演秦川的这段时间里，不可置否，顾景言对她确实很好。
该有的照顾，一丝没少。
秦筱筱不喜欢欠人东西，哪怕是感情也一样，即使暂时没有答案，但已经变成了负担。
思考时时间过得很快，一大片阳光洒落在办公桌前，将办公室照得明亮，秦筱筱看了手机，已经快下午两点，顾景言还没有回来。
似乎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
离开前，秦筱筱又遇见了带她上楼的女生，胸口挂着工作牌，热情洋溢地跟她打着招呼，秦筱筱微微颔首，戴上墨镜离开集团大楼。
车内，秦筱筱拨出一通电话，对面很快便接通。
网上已经有吃瓜网友挖出许多此次顾氏集团危机的大概事件，虽然不多，但对秦筱筱来说，这点信息足够她操作了。
将内容转发到邮箱里，秦筱筱语气平淡：“查收一下邮箱，把顾氏集团在海外的分公司查出来，然后把位置发给我。”
“秦姐，你不会要插手顾氏集团这件事吧？”
偏过头，入眼便是顾氏高耸入云的大楼，在烈阳下显得格外雄壮，要经营好一家如此大的公司，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不是你担心的事，尽快把地址和其他信息给我。”
挂断电话，秦筱筱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眸不知怎的变得黯然，失了些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