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你刚刚说什么?伤害徐文宣的竟然会是流萤?!”碧落还有些缓不过神。
“是。”
“怎么可能?怎么会?!”碧落眉头深锁,陷入不知名的惊慌之中。
“是不是很意外?”
“是,难以置信。”
“因为流萤公主是被陷害了。”
“陷害?谁会陷害她?”碧落皱着眉看着流光。
“魔界拜月公主啊。”
“为何?”
流光摇了摇头说道:“无从知晓。”
“你刚刚不是说徐文宣被冤枉,然后这又是流萤被陷害,具体是因为什么?”
“说了我也不知,只是知道,流萤公主误会了徐文宣和拜月公主睡了。”
“听你的意思就是,她俩并未睡了,是么?”
“是。”
“那……”碧落表示有些不解。
“流萤公主只看到衣衫不整躺在一起的二人。”流光解释道。
“那个就狠下杀手?这也不像是流萤的作风啊?”
流光笑了笑说道:“怕是拜月又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吧?”
“说了什么?”
流光摇了摇头说道:“我又没见着。”
“好吧。”碧落怏怏的嘟了嘟嘴。
“这件事具体的我们都无从知晓了。”碧落又说道。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碧落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声音。
“嗯?看你这表情,又是什么八卦之事?”
“听说……三生石上……”
流光好似意识到了碧落要说什么,忙说道:“嘘!”
“好吧好吧。”碧落瘪瘪嘴。
“那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记得给七殿下问好。”碧落怏怏的起了身准备离开。
“好的。”
来到拜月那里……
拜月拖着徐文宣,有些无措,她不知要去向何方了。
魔界不能回,灵界不能去,冥界也无处安身。
徐文宣体力依旧有些不支,运气好,捡回来半条命。
拜月突然想到了竹林,但是白羽那也不方面露面。
索性她还是去了溪竹山。
“只要不被白羽发现不就好了。”拜月喃喃自言。
“拜月……”徐文宣有气无力的唤了拜月。
“徐公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溪竹山。”
徐文宣的心忽而疼了那么一下,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心想:那里曾是流萤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与流萤曾经相遇与生活的地方,更是四定终生而后以月启誓,拜堂成亲的地方。
“徐公子,对不起。”拜月转了头看向徐文宣。
此时的拜月拉着一辆车子,徐文宣平躺在车子上。
本来是有马的,但是昨日不小心脱了缰,逃跑了。
拜月不得不自己拉上了车。
她也满心的委屈,堂堂魔界公主,不说蜜罐怎么也是糖罐子泡出来的,哪受过这般罪?
“徐公子,快到了。”拜月轻轻说道。
因为她现在也很无力,但总不能丢下这样的徐文宣不管吧?
毕竟徐文宣受伤也是因为自己。
拜月的肩开始火辣辣的疼,那种疼有些钻心,又走了一段路,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疼痛。
“徐公子,我们暂且休息下。”
拜月说完,并未等到徐文宣的回应,她转头看去,徐文宣又闭上了双眸。
“又睡着了么?”拜月自言。
她把车停好,自己倚在树边的树下。
肩膀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她呲牙咧嘴的想去看看破成了什么程度。
但是血已经和衣服粘连在了一起。
“这可怎么办?”她的鼻子有些酸,委屈到想哭。
“是不是还不如留在魔界成亲算了。”拜月双臂包上膝盖,脸埋进了臂弯。
他很难过,但是现在这种生活,不就是自己选的么?
所谓的自由,逃离魔界,破坏友情。
现在沦落到这种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是睡着了,被寒冷又冻醒了。
“已经要入冬了么。”她喃喃。
“不好!”她惊叫着突然起了身。
车子上的徐文宣似是昏迷了,身子滚烫。
拜月拍了拍徐文宣的脸:“徐公子?徐公子?”
但是徐文宣却毫无反应。
拜月又换了一只肩,提着气拉着车向前走着。
她满心的委屈无处宣泄。
走了没多远,她忽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因为寒冷,她也似是发烧了。
她觉得身体疼痛,滚烫。
那种从肩上蔓延到全身的疼痛感席卷着她。
她强睁着眼,但是终于眼前渐渐变为一条黑线,继而全都黑了。
她失去知觉了……
再醒来之后,只觉周身温暖。
“姑娘,你醒了啊。”拜月眯着眼寻着声音的来源。
说话的是一位老妇人,满脸斑驳,皱纹深邃。
“是您救了我了么?”
“相遇即是缘。”
“多谢您。”拜月很想起身,但是骨头的酸痛感是她有些动不了。
“姑娘,多休息,不必起身。”
“对了,请问您,和我一起的那位男子呢?”拜月焦急的问道。
“他啊……”老妇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仰望。
“啊?!已经,没有了么?”拜月眼里噙着泪。
“已经脱离危险了。”老妇人看向拜月。
拜月舒了口气,心想,这老妇人还会卖关子么?
“多谢您。”
“姑娘客气了。”
“还请问您,这里是哪里?”
“姑娘是要去哪里?”
拜月怏怏的说道:“无处可去。”
“那姑娘与那男子可是夫妻?”
“不不不。”拜月忙说道。
“那是?”
“姐弟……”拜月脱口而出。
老妇人笑而不语。
“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暂在我这里修养。”老妇人对拜月说道。
“那真的是太感谢了!”拜月满眼的感激。
“我和我家老头子,正愁寂寞呢。”老妇人又笑了笑。
“那您二老的子女呢?”
“长大了,离开了。”老妇人的脸看上去有些惆怅。
“年节的也不回来么?”
老妇人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
“姑娘不必道歉啊。”
“提到了您的伤心之事啊。”
“无妨了。”
“姑娘,你肩上的伤有些伤及筋骨了已经。”老妇人又说道。
“啊,这样啊。”
拜月心想,要不说抬不起手臂了呢。
“已经血肉模糊了,怎么还那么执着呢?”
拜月笑了笑说道:“您都说了这是执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