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写那一句就可以了么?”伙计问道念安。
念安又想了下说道:“三日后,然后写上日期,时辰。”
“限时的么公子?”
“是啊。”
“可是,公子您想没想过,一次性卖完之后,就更没人来了?”
“无妨。”
“公子,我觉得您都不用这么写。”流光撇撇嘴说道。
“为何?”念安不解。
“您站门口两天,保证客满盈门。”流光说完,店内的几名小伙计都跟着偷笑。
纷纷不自觉的点了头,觉得流光说的恰好就是他们想的。
“你们都这么觉得?”念安无奈的笑了笑,看向其他人。
其他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嗯,这样,还那样写预告,把这些时日的库存都请了,我后面还有妙招。”念安突然狡黠的一笑。
这笑容一出,流光就知道念安又想到了别的。
“公子,用不完的东西,她们还会买么?”流光表示有些怀疑。
念安自信的笑着说道:“相信我。”
树林……
徐文宣也在流萤醒来的那日醒来。
他眯着眼,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这位公子,您醒了啊。”
徐文宣眯着眼,眼前的是一张皱纹遍布的脸。
“老人家……”徐文宣从干涸的双唇中,蹦出这么三个字。buhe.org 非凡小说网
老者见状忙端来一个碗,碗有些破旧,徐文宣贪婪的喝空了水。
“公子,好些了没?”老者笑盈盈的说道。
“是您救了我么?”徐文宣只依稀记得被流萤的沧海刺中了身体。
“算是,又不算是。”老者眯着眼,一脸的笑意。
“那个,我还能不能再喝一碗水?”徐文宣讪讪的说道。
“可以可以。”老者又忙给徐文宣斟了一碗水。
徐文宣又一饮而尽。
而后他的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他一脸歉意的看向老者。
老者笑眯眯的说道:“无妨,无妨。”
“不过,我们这山野乡下的,也没什么值得吃的,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老者说着走到一旁的桌子,掀开桌子上搭着的已经泛称灰色的白布,端出来一个笸箩。
笸箩里面盛放着两个玉米面的馍。
徐文宣看了一眼老者,老者点了头示意,徐文宣便一把抓过馍吃了起来。
“你看,也没给公子准备些饭菜。”老者讪讪的说道。
徐文宣狼吞虎咽的说道:“无妨无妨,有吃的文宣已经很感激了。”
“文宣?公子难道姓徐么?”
徐文宣咬着一半的馍,愣在那,看着老者。
“您怎么知道的?”
老者笑了笑说道:“公子的姐姐在隔壁。”
“我姐姐?!”
“是啊。”
徐文宣的脑海迅速的搜索着之前的记忆,心想:姐姐,什么姐姐?
“请问,她说自己叫什么?”徐文宣试探性的问道老者。
“徐采荷……”
徐文宣恍然的想到,拜月,拜月之前也说过自己叫采荷,再联系之前那些记忆的碎片,应该是拜月了。
“多谢老者,我们来了几日了?”
“今日已经第五日了。”老者说道。
徐文宣想出去走走,发现身上很多地方已经被缠满了绷带。
“公子,您可真是有位好姐姐呢!”老者赞叹道。
徐文宣不明所以的看向老者问道:“何以见得?”
“我与我老伴儿是在路边发现你们的,当时你们的马车,马已经跑走了。”
徐文宣皱着眉,听着老者讲话。
“你姐姐是用自己的肩膀拉着车上的你,被发现的时候,她也已经昏迷,肩膀已经血肉模糊了。”老者说道。
徐文宣心中疼了那么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感动。
因为二人现在这境遇,都是拜月自己一手造成的啊。
“多谢您。”徐文宣又对老者说道。
“这样,公子,你身体还不便行动,我去把徐姑娘找来。”
徐文宣微微颔首,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有劳了。”
老者笑眯眯的出门去了。
少倾,拜月跟在老者身后进了门来。
一进门,拜月便哽咽的说道:“文宣,你总算是醒了,害的姐姐好生担心。”
徐文宣也不便戳穿拜月,说道:“姐姐。”
拜月坐到徐文宣身边,关切的问道:“感觉怎样,还好么?”
“托姐姐的福,好了很多。”徐文宣咬着牙说道。
在老者看来,是姐弟间的关切,但是拜月知道徐文宣这是话里有话。
因为,不是拜月她,徐文宣怎么会躺在这深山野林?
“你们姐弟聊着。”老者说着转身出门去了。
拜月见状,张望了一下,贴近徐文宣。
徐文宣下意识的身子后倾。
拜月一把抓过徐文宣的衣领。
“拜,采荷,你要做什么?!”徐文宣略微紧张的说道。
“嘘!”
徐文宣怏怏的不再出声。
“听着,徐公子,这老两口可不简单。”拜月说着的时候,眼睛一直瞄着屋外。
“此话怎讲?”
“你我二人身体异于常人,他们不可能没发现。”
徐文宣睁大双眸,好似也觉得有些蹊跷。
“拜月……”徐文宣轻轻唤道。
“嗯?”
“你是说,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却异常淡定?”
“是。”
“那我们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还是不告而别?”
徐文宣也有些左右为难。
“我已经纠结了几天了。”拜月眼看着屋门说道。
“我这刚醒,在观察看看,不是敌人,便是朋友。”徐文宣说道。
“好。”拜月应道。
“对了,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还有,我这里好像丢了些什么。”徐文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丢了什么?”拜月诧异的看向徐文宣。
徐文宣坚定地点了点头。
“流萤,记得么?”拜月问道徐文宣。
“拜月?”徐文宣皱着眉重复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拜月有些诧异。
难道真的是冥界之人,无心亦无爱?
但是为何单单还记得自己?
“徐公子,你还记得什么?”拜月问道徐文宣。
“我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甚记得了。”徐文宣手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头。
“那你为何还记得我?”
“不只是你,好像还有叫流萤的刺伤的我,可是她为何要刺伤我?”徐文宣皱着眉看着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