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跟着松软了下来,握在手中的簪子因为过大的力道,也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精力透支,身心俱疲的感觉。
玲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穆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苍白的吓人,彻底的把玲珑吓坏了,她小跑的朝着穆岑的方向走了过去。
“娘娘——”玲珑紧张的看着穆岑,“奴婢帮你宣御医来。”
“不用。”穆岑拒绝了。
这种时候,任何人出现在东宫都会引起麻烦,穆岑不会无端的牵连人,这些人留在宫中都有用处。
“可是,您……”玲珑的担心怎么都下不去。
穆岑摆摆手:“扶本宫起来,按照本宫的要求,想办法把这些药材拿回来,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东宫内应该就有。”
穆岑没写,用嘴巴说的,玲珑快速的记在了脑海里:“奴婢都记下了。”
“玲珑,凡事小心。”穆岑认真的看向玲珑。
玲珑颔首示意:“娘娘请放心,在东宫之内,奴婢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穆岑点点头,没力气再说什么。buhe.org 非凡小说网
这个方子,是为了五日后蛊毒发作做的准备,是一个极毒的房子,两败俱伤,但是穆岑却不得不这么做,把隐藏在体内的蛊毒唤醒,这样才可以让在暗处的姬莲莎放松戒备。
穆岑不想功亏一篑。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姬莲莎在哪里穆岑并不清楚。
但是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姬莲莎就算不在宫中,也已经抵达了京都。
如果姬莲莎早有预谋的话,恐怕高赛也被姬莲莎控制着,姬莲莎控制不了高骞,但是却可以让高赛护送她离开西域。
或者说,高赛也已经和李时元联手了。
那么这样的联手,一个目的就是西域王,一个目的就是大周的帝王之位。
沉了沉,穆岑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这些事,一件比一件复杂,好似被捅破了一个洞,所有相关联的事,原本都是在秘密进行,现在全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没了遮羞布。
压在穆岑心头的不安,并没因为现在的放松而有所缓和,而是越压越沉,很久都不能喘不过气。
而这一次,穆岑是彻彻底底的被软禁了。
除去玲珑,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寝宫,任何人也不准进入东宫,再让穆岑没了回旋的余地,也无法和外面的人联系,更不用说得到消息了。
现在的一切,就只能是被动的等待。
谁先着急了,谁就把自己的
弱点暴露在对手的面前,只会输的惨不忍睹。
东宫内,更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
——
傍晚,渊王府。
李时渊的屋内站着李晟等人。
龙邵云已经回去了,毕竟龙邵云就如同普通的大臣一般,不可能在李时渊这里多呆,久呆也必然会引起怀疑。
而龙邵云回去前,从渊王府换了人出去,把姬娘留在了渊王府内。
“姬娘,为何殿下还没清醒。”李晟着急的问着姬娘。
姬娘倒是不着急,淡定的安抚着:“还需要一些时间,耐心的等一等。”
容寺没说话,他原本就是一个寡言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容寺更是一言不发,但是容寺眼神里的担心却始终放不下。
如果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失败了呢?
就在容寺沉思的时候,床榻上的李时渊微微一动,在场的人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姬娘快速的朝着李时渊的方向走去。
在姬娘靠近李时渊的时候,李时渊也已经缓缓的醒来了。
只是看起来虚弱无比。
姬娘没说话,给李时渊把脉一言不发,面色也一直严肃,一直到很久,姬娘的面色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李时渊不动声色的看着姬娘。
到姬娘松开手,李时渊才开口:“姬娘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后,李时渊的眉头一拧:“谁来过了。”
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在屋内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李时渊一眼就能感觉的出来,那是穆岑的气息。
只是穆岑在宫中,又如何可以出现在这里。
在李时渊连续的两个问题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李时渊在众人的眼中就已经端倪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说实话。”
容寺和李晟瞬间跪了下来。
李时渊看着两人,最终眸光放在了姬娘的身上:“本王昏迷就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但是却不知道是何种蛊毒,姬娘这可是知道?而本王现在已经感受不到蛊毒的存在了。”
李时渊自小习武学医。
对于蛊毒虽然不是深入,但是也略有研究。
这是当年皇叔还在的时候,教授给李时渊的。
在逐渐发现不对劲后,李时渊就已经猜到自己是中了蛊毒了,一直到昏迷,李时渊都没能排查的出这蛊毒是哪一种。
而现在,已经离开许久的姬娘却忽然出现。
李时渊所有的思路好像在瞬
间就已经想明白:“姬娘,这是姬氏的蛊毒。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姬氏的蛊毒,最厉害的就是同心蛊。”
姬娘没否认,嗯了声:“殿下说的很对,姬氏最厉害的就是同心蛊。”
“所以,既然是同心蛊,为何本王现在却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蛊毒的存在。同心蛊不可能用任何方式引出,除非是阴阳交合。”李时渊问的直接。
在反应过来这是何种蛊毒后,李时渊就把事情串联了起来。
对于同心蛊,李时渊略有涉猎,也自然知道同心蛊没破解的方式。就算阴阳交合把蛊毒引出去,也不过是让引渡的人饱受蛊毒的折磨,只要下蛊之人没死,这个蛊毒就会一直存在,被人控制。
下蛊之人,也可以用自己的蛊毒,来控制对方,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危险的。
“说,是不是穆岑来过了。”李时渊的脸色严厉,之前的虚弱也渐渐的回过神来,就这么看在跪在地上的李晟和容寺。
手心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本王说过什么,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有人告知穆岑,结果你们做了什么。”
李晟对着李时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