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没人?”
“不对啊,之前脚步声跟他妈打雷似的,总不能是假的。”
“该不会……是有鬼吧?”
顺着陈牧胸前的强光,直播间内众人,一个个都是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封门后的隧洞,试图找到之前脚步声的来源。
但让他们不解的是。
这隧洞寂静无声,连鬼影子都见不到,又哪里来的人?
想来想去,怕是也只有一种可能。
闹鬼!
要不然根本没法解释。
先前那动静之大,近丈高的巨人在陈牧看来都有些低估了,说是山崩地陷都不为过。
结果转眼间,竟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雨水落入河中,还会溅起一丝水花。
眼下这隧洞,别说人影,哪怕是气息都找不到一丝。
除了鬼,陈牧想不到有什么能够做到。
“不对……”
弓身站在洞窟门处,陈牧绞尽脑汁,突然又想到一种可能。
据说在滇南有个地方叫惊马槽。
住在那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流传着个怪事。
只要从那段山坳赶路,无论是牛、马还是骡子驴,都会被吓的跪倒在地,任由主人怎么呵斥打骂都不敢前进半步。
久而久之,那地方才有了惊马槽的说法。
更邪乎的是,无数人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曾在惊马槽看到过身穿盔甲,持枪带刀的士卒厮杀,以及马嘶风啸的可怕动静。
渐渐的,惊马槽又有了阴兵借道的传闻。
这事越闹越大,终于引来科学院的重视。
一批科学家前往探查。
这才发现,凡是声称曾见过阴兵的人,皆是在下雨打雷的天气。
而后,他们通过分析惊马槽的地质环境,最终得出来一个惊人的结果。
惊马槽变故,并非阴兵过境,而是那里地质奇特,能够如留影壁一般,将古代战场厮杀的场景‘照’下来。
一旦雷雨天气,便投影而现。
后来科学家将这种现象统称为‘磁录’。
诸如雷音谷、故宫鬼影,皆是属于这类。
眼下这诡异的情形,似乎与惊马槽也极为类似。
只不过……
陈牧明明记得,他被人从帐篷叫出来下墓时,外头明明还是烈日高悬,三十多度的高温,完全没有打雷下雨的征兆。
何况这条隧洞,距离地面少说有六七米以上。
按理说天气因素很难影响。
所以,这念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当即就被陈牧否决。
他内心其实更偏向于‘妖邪阴煞’。
“这扇门竖在这……好像也不太对劲。”
“咦,这是?”
刨除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陈牧目光四下扫过。
忽然望向身后那扇门。
之前一心想要将藏在隧洞内那家伙揪出来。
他哪有时间顾及许多。
如今越看却是越发觉得古怪。
这一路下来,隧洞虽说幽深狭长,但也是直通地底,并无阻碍。
为何偏偏在这立上一扇门。
而且,最奇怪的是……
陈牧弯腰俯身,取下手电,死死盯着门后。
脸色怪异,目露惊疑。
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他极度奇怪的事物。
“我靠,门后怎么挂着一面镜子?”
“好像还是铜镜,看这包浆,怕不是战汉时代的古物吧?”
“门后悬镜,这又是什么说法,有没有懂哥给我解释下。”
“反正我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直播间无数观众,也通过镜头看到了这一幕。
那扇门后,并非其他。
而是被人挂上了一面铜镜。
因为隧洞内空气潮湿的缘故,镜子锈蚀的厉害。
但即便如此,陈牧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面铜镜来头不小。
正面磨平,反面刻以太极阴阳图。
这分明是一块道家法镜!
坏了!
几乎是看清铜镜的刹那间。
陈牧脑海里立刻生出个极为不妙的念头来。
铜镜镇邪。
这他娘的,隧洞内究竟有何等凶邪之物,才会专门悬挂一面请道家法镜在此。
“走!”
“快走!”
此刻,他耳边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不断催促着他离去。
而陈牧,也不敢有半点迟疑。
下意识的,他再也顾不上那面铜镜,整个人往门外暴退而去。
但……
就算如此。
似乎还是慢了一步。
在他右脚落地,左脚还未起身的刹那。
一阵惊人的破空声,骤然自脑后传出,几乎响彻了整个隧洞。
藏在反手掌心内的破邪符,好似也察觉到了邪性,仿佛活过来了一样,拼命跳动着,试图从他手里挣脱出去。
同时,一股强烈的心悸感,也随之在他心底席卷而起。
“妈的,赌一次!”
如此凶险的情势下。
陈牧只用了不到眨眼的时间。
就已经判断出来。
此时就算跨出这扇门,接下来,这条隧洞怕是也要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所以……
想明白这点后。
陈牧并未急着出去,而是借着踏出这一步,身体骤然拧出一股惊人的气机,反手朝后推出。
刹那间。
一直藏在掌心内的破邪符,仿佛一轮燃烧的烈日,金芒大作。
将黑暗驱散一空。
趁此机会。
陈牧眼角余光也是斜瞥过去。
只是……那些都他娘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