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篇 第七十九章 逍遥阁大乱(初始)

炎天乐的神情有些惊讶,但抬眼对上天上皎洁的月光,望见在沐浴在明月之下的老人。

他噗嗤一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花瓣,将它们悉心的收在怀中:“原来您早就知道了呀。”

云阳掌教没有作声,他转身跪坐在花丛中的木桌旁,将酒坛端起,倒在杯中,凑近鼻间,一脸的陶醉之相。

“世间万物,自有缘法。神奇之事千万,我也只是偶然窥见半分而已,不值得惊奇。”

“您不好奇吗?”

云阳掌教摇头:“自知各有缘法,便不再好奇。”

炎天乐倒是不同意他的看法:“但是我好奇,因为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既到此处,便代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云阳掌教伸手将命天剑握起,看着它现在的模样,眼中尽是欣慰:“剑因人而不凡,看来命天剑用的不错。”

炎天乐正要出声。

云阳掌教却痛饮一口继续说道:“既然剑都知因何而变,人就更不能忘了初衷。”

“初衷?”炎天乐喃喃着,“来到江湖的初衷?还是闯荡江湖的初衷?”

“这个就得你自己想了。”云阳掌教倒是喝的痛快,转眼就将升仙酒饮尽一坛,眼下正拿着另一坛在炎天乐面前晃悠,“小子,这个你还是回去慢慢想吧,先陪老朽我喝点。”

“不要。”

“为何?这酒可是人间绝品!”云阳掌教说着细品一口,做出一副果真是是世间绝品之相。

不过看炎天乐不为所动的神色,云阳掌教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和其他少年人不一样!”

“前辈也觉得我带队杀药人那件事做的太过了?”炎天乐问道。

“才不是!”云阳掌教长袖一挥:“老朽我虽然多年守在这阁中,不曾身入江湖,但是我知道少年意气!英气疏狂!世间千万,只有少年人才是敢说敢做。就像莫荚,花开花落本就不为了让人怀情。”

“那是为了什么?”

云阳听了大笑三声,一巴掌挥在炎天乐头上:“当然是为了酿酒了!”他说着将炎天乐面前的碗倒满,“来小子,陪老朽痛饮一杯!”

“那前辈,你来尝尝我的下酒菜!”

“那可不行!”

“那我就不喝!”

“诶!你这小子!看你吃的这么香,要不我也尝尝这什么酒鬼花生。”

两人对视一眼,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炎天乐被辣的样子,云阳忍不住大笑:“小子!我这回知道你为什么不喝酒了!”

他说着伸出食指,炎天乐也伸出食指。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阳问道。

“我这是前辈的酒量!”

“胡说!老朽我可不止一口的量!”

炎天乐晃了晃脑袋摇头解释:“这可不是一口。”

“那这是?”

“一直喝!”

“废话!想当年我也是同你一样的少年英杰!”

“那前辈,趁着我还没醉,您要不给我讲讲逍遥阁十五年前发生的大乱吧。”

云阳一脸的无奈之相:“原来是问这个,我还以为你要我讲我年轻时的故事呢!不过,”他话音一转,“好酒,皓月!老朽今天心情好!索性就跟你这小子说说吧!”

地狱之内有一座山,名曰葬千山;地狱之外有一座城,名曰逍遥城。

逍遥城中有一座一阁在此,高山仰止的阁,名曰逍遥阁。

但鲜有人知逍遥阁中还有一座直入云霄,门却存与地底的阁楼,而那才是真正让人高山仰止的逍遥阁。

“我在这阁中守了五十年,一共就有两人舍得陪老朽喝酒,一个是你这小子,另一个是轩辕澈。还记得轩辕澈最后一次来这与我共饮还是二十年前呢。”

云阳掌教说着,将坛中最后的升仙酒倒在地上,酒水酒气洒在地上,飘在空中。云阳前辈对月而立,看着明月被薄雾笼罩,神情惆怅起来。

“轩辕澈也是一位鼎优秀的少年郎!”

“今日圣天君大婚,你我也去逍遥阁讨一杯喜酒喝喝呀!”

“那是必然的呀!圣天君轩辕澈日笙矛可是令江湖翻云覆雨的存在呀!”

“今日阁主大婚,可是江湖英雄齐聚一堂,听说就连东承国的太子炎之初都不远万里前来祝贺了。”

“那是必然的,不过二十岁的九品!不过二十二的骨穴!到现在的心境!那可是比肩云阳的武道奇才!”

一听这话,他身边一位衣衫款款的黑衣男子,赶紧摆了摆手,看着刚说话的小胡子,一脸的鄙夷之相。

“就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江湖人!也好意思在逍遥城中班门弄斧。”那人继续补充道,“逍遥阁阁主轩辕澈早在上个月就一矛入了灵韵境了!”

“真的假的!可别骗老夫!”

“当然是真的!世人皆知!”

“也不知道如此英雄之人,会娶一位怎样的夫人。”

“听说这位新娘子可是神秘的很!鄙人有幸见过,那可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呀!”

“见过个屁!草莽一个,别听他瞎说,大婚过后咱们自然就能见到了!”

“那还在这废什么话呢!快走呀,再晚点连个酒杯都讨不到了!”

“快走快走!”

逍遥城中红绸飞舞,逍遥阁内更是热闹非凡。

新郎官一身红袍,呆呆的看着门外忙碌的人,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时不时牵起的嘴角,掩盖不住他的笑意。

“呦!好兄弟!你这是紧张了?”

南宫朔猛的出现在新郎官的身前,手中赫然握着的是一把光芒曜日的战矛!

还未等新郎官出声,南宫朔就一脸奸笑的抢先说道:“兄弟!别紧张呀!来来来把战矛握好,把长枪拿好,娶媳妇喽!”

轩辕澈横了南宫一眼,仔细理了理自己的婚服,正了正自己的发冠,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去去!哪有人娶媳妇带战矛去的呀!你要是想带呀,你拿好,连着你的剑一起带着,就站在这,做守卫吧!”

“别呀!”南宫朔赶紧凑到了他身边,“我还得给好兄弟你挡挡酒呢!省的喝的不省人事了,再误了良辰美景,让嫂子独守空房,嫂子得多难过呀!”

“去你的!”轩辕澈一把将日笙矛抽出来,说着就向南宫朔挥去,吓得南宫朔赶紧一个转身,才堪堪躲过。

“南宫,我看你就是活该!”屋檐之上,一个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那人一身靛蓝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品相绝美的长剑,看着他们饶有兴趣的说道,“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说句吉利话!”

他起身一跃,立在两人身前,看着轩辕澈笑道:“祝阁主阁主夫人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禾易!你这话有深意呀!”南宫朔一把搂上那人肩膀,眉毛轻挑:“琴瑟和鸣?说的怕是你和苏妹子吧!”

轩辕澈一笑,一把将要打起来的两人分开:“别管说的是啥,总比你让我带着武器去娶媳妇靠谱!”

“我这是为你考虑,万一被嫂子拒之门外了还能抵挡一二,不然那把月箫剑就要刺进你的小心脏了!”

轩辕澈轻哼一声:“我看某些人就是嫉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回来个弟妹给我们看看呀!”

一听这话,南宫朔立刻卸了气,活像一只干瘪的皮球,着实思考了良久,才一把抢回轩辕澈手中的日笙矛,愤愤说道:“今日你大婚,咱们不动武,但一会儿要是嫂子欺负你,亦或是让我替你挡酒,怕是不能够了!你就指着禾易和江子晋那家伙帮你吧!”

“诶!”禾易摆了摆手,“南宫,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别拉上我,我还要去接我的家人呢,就先走一步了!”

“你你你!”看着禾易逐渐走远的身形,南宫朔指着他大喊道:“禾易你真不够意思!见色忘友呀!现在竟然还想着去看苏妹子!”

轩辕澈拍了拍南宫朔的肩膀:“好兄弟!既然你要帮哥哥,那么前面的宾客就拜托你了!”他说着,挥了挥手,“来人,将南宫朔这家伙给我拖走!”

阁主殿内一片热烈,笙箫峰上又何尝不是一派喜庆。

“没有想到呀!我的随意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苏千柔站在她的身旁,为她理着婚装,一身红衣,显得这人十分漂亮,万中佳人,绝世红妆。

“阿柔,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再也见不到我了一样。”随意将手中的胭脂放下,从铜镜之中看向身后白衣飘然的苏千柔,微微一笑,好似人间万里春风。

苏千柔一听这话,嘴巴一噘,故作生气之状:“我这是想说,以后我的随意就要变成轩辕澈那家伙的了!”她说着伸手扶上了一旁的一弦未央琴,“要不我先去打他一顿,以平我心头之恨!”

见到随意的神情,苏千柔微微一笑:“骗你的!”

话语间逍遥阁阁内弟子与世家子弟又开始了争斗,将刚放下不久的武器提起指向对方,真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放下!”慕司恒冷声道。

话语间逍遥阁阁内弟子与世家子弟又开始了争斗,将刚放下不久的武器提起指向对方,真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放下!”慕司恒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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