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山穴 内传来姚红英撕心裂肺地哭叫。
但任凭她怎么抓,也只能抓住随风起舞的丝丝灰烬。
“他妈的!”贺锦堂狠狠骂了一句,他和袁子康都是眼睛通红,显然也是忍不住掉泪了。
我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不过陈秀芬死意已绝,谁也阻止不了。
她在棺中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其实为的也就是再见女儿一面。
只可惜当初姚红英误会了刘飞鹤,以至于离家出走,消失不见。
否则可能十年前,刘飞鹤就已经带着她来见陈秀芬最后一面了。
“陈老弟,山水有相逢,咱们日后有缘再见!”郑奎冲我拱了拱手道。
他带来的人,除了那个长辫女之外,已经全部死在了这里。
我到现在也没弄清对方的来历,拱了拱手,“来日再会。”
郑奎微一点头,带着长辫女就快速朝洞外而去。
这石室之中,死伤无数。
所谓的宝库,差点变成了死库。
书院八人,只活下来六人,不过相比起来,也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那个富二代倒是运气爆棚,那么多人只剩下他和那个叫豹子的手下,捡回了一条命。
这地方邪气的很,我们自然不愿意多呆。
那姚红英还趴在地上大哭,孟大智过去苦苦相劝。
“我靠,这弱智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贺锦堂骂道。
我说:“人家好歹也是青梅竹马。”
贺锦堂嘁了一声道,“什么青梅竹马,我估计这弱智是就喜欢挨这娘们的揍,挨出滋味来了!”
我笑着看他一眼:“就跟那个假秦冉似的?”
“我靠老陈你还提她!”贺锦堂像是被踩了尾巴,顿时跳了起来。
当初那假秦冉夺了张网红脸,把这家伙迷得不要不要的,后来估计是留下了阴影。
不过说起来,也不知这滇南之后,这假秦冉是死是活。
“假秦冉?那是谁?”袁子康好奇地凑过来问。
“这个事情就有意思了,我好好跟你。”我笑道。
贺锦堂大怒:“你妹你妹!再说我跟你翻脸!”
两个多钟头后,我们再度回到地面。
能活着回来的人,所剩无几,众人都有些劫后余生的唏嘘之感。
书院剩余的六人,把死掉的二人尸体抬了上来,悲从中来,个个神色凄然。
“哥,我叫彭小帅。”那富二代灰头土脸的,过来跟我打招呼。
“滚!”贺锦堂眼一瞪。
彭小帅吓得往后缩了一缩,嘿嘿笑道:“我爹是潭城大富豪,你们要是来潭州了,千万记得要来找我啊!”
“算个屁啊,滚不滚?”贺锦堂骂,同样作为富二代,这货还是相当有底气的。
彭小帅赶紧带着那豹子跌跌撞撞下山,还不忘回头给我们挥手,“哥,来潭城一定要记得找我啊!”
孟大智还凑在他师姐姚红英边上,叨咕叨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老陈,我想去问问她手里的银鼠。”袁子康找我低声说。
我也有这个意思。
当初胡海山老爷子和袁门主双双惨死,都是因这银鼠而起。
如今这东西出现在姚红英手里,这事要说跟她无关,是说不过去的。
姚红英两侧的脸颊肿得像个馒头,眼睛呢,哭得像个桃子。
听袁子康提到银鼠,她目光一冷,“你问这干什么?”
袁子康盯着她道:“我姓袁,是袁门子弟!”
姚红英脸色微微一变,道:“原来你是袁门的,没错,我手里的穿山银甲走地鼠,是从胡海山手上得来的。”
“那就是说,我大伯和胡师伯,都是你害死的!”袁子康双目血红。
姚红英蹙了蹙眉头道:“我只是负责过来接收东西,不过问具体事务,不过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杀了你们的人!”
袁子康顿时大怒:“那就血债血偿!”
姚红英冷冷地道:“随时奉陪!”
我拉住暴跳如雷的袁子康,问:“你们究竟什么人?”
姚红英看了我一眼:“你们最好不要知道,对你们没有好处。”
“西风堂算什么,你们的手下?”我问。
姚红英道:“你们最好也别去惹西风堂,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
我诧异道:“西风堂都已经没了,你还不知道?”
姚红英一愣,冷笑道:“胡说八道!”
“那个佟金凤,还有那个什么赵堂主,你跟谁比较熟?”我笑问。
“你……”姚红英目光一缩,“西风堂真出事了?你干的?”
我没接她的话。
“真是不要命了!”姚红英寒声道。
“要不要命,也不是你说了算。说说吧,你们究竟是谁?”我淡淡道。
姚红英目光骤冷。
孟大智忙道:“师姐,你就把事情说了吧,这些都是我朋友。”
姚红英看到他,神色缓了缓。
“看在大智面上,我奉劝你们,别再淌这趟浑水了,否则不仅你们要死,你们袁门也会遭受灭门之灾!”
“我这次来,也不是要针对谁,纯粹是为了拿这只走地鼠。”姚红英手掌一翻,那只银鼠被她托在掌心。
只是瞬间,又被她收了回去。
“再说,这件东西原本也不属于胡海山,我只是将它取走而已。”
“师姐,你拿这走地鼠,是不是为了找陈姨的封棺地?”孟大智问。
这穿山银甲走地鼠,的确是个十分神奇的物件,在法咒驱动下,可以穿山走地,被姚红英拿来寻找封镇陈秀芬的宝库,的确可以说得通。
姚红英却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你们既然是大智的朋友,我也真心奉劝你们一句,别再卷进去,这事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我见她神色不似作伪,看来这西风堂的背后,的确还有一股极端可怕的神秘势力。
正在这时,那位书院大叔,突然带着他们书院几人匆匆走了过来。
“几位里面,有没有人名叫陈平的?”大叔急声问。
贺锦堂咦了一声,“你找我们家老陈干什么?”
大叔快走几步,盯着我看了半天,激动道,“你是陈平?”
我有些莫名其妙,就说是。
“找到了,找到了!”大叔激动地冲身后几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