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重头再来

金旗认真点头:“好女人要好好珍惜,她们给了你我全部,你我也该尽心尽力。”

“好,我干!真像兄弟说得尽心尽力,重头再来。不为别的,也算赎罪!”说得激动,张帅跳了起来。

一阵呜咽拉泣传来,病房门无声地打开,露出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真伤心,想起过去的痛苦,此刻丈夫的悔悟,心里酸啊,眼泪怎么止得住?另一个是陪人伤心,软心肠,见不得流泪水,再说姓金的也说得太煽情了,怎么有点像倪萍大姐呢?

“爸爸……”就听一声喊,两女人身后钻出个背书包,十一、二岁的男孩飞快地冲进病房,直扑向张帅。

一刹间父子抱成一团,泪水哗哗淌啊,舒畅的淌。嫂子她也忍不住拥上去,一家子……哎,怎么说呢?有痛、有恨、有悔、更有沉甸甸的爱……

金旗拉着凤娟逃似的出了崇一医院,一边走一边仰着头说:“凤儿,你怎么也凑热闹哭得唏嘘不已呢?”

凤儿伸手环着这家伙脖子,拉低,柔指沾着某人眼眶边湿漉漉的泪痕问:“这是什么?”

某人硬撑着:“喔,下雨了?”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可不是一般的下雨,绵绵不绝啊,最后还要倾盆瓢泼,弄得可怜的凤儿连连求饶:“哎哟,求旗饶了凤儿吧,凤儿承认看错啦,那决不是泪,是雨,咸咸的雨。旗怎么会流泪,人家大男人。是雨,不是泪……哎哟,不行啦……”

“还说,看你还敢说!”

干这事和心情大有关系,只有真正相亲相爱才能尝到水乳交融,欲仙欲死的滋味。否则你会在发泄后突然想:“刚才干了什么?该死的,怎么没感觉!”

第二天金旗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还不让凤娟起来。“从此君王不早朝”今人如此,怎么能责备古人呢。搂着香香软软的身子,容她在臂弯里扭来挣去,还挺享受的。凤娟央求着:“旗,让凤儿起床吧,人家都亲你十个十次了,还不行啊?电话订票说好要送来的,到时人家还在床上太羞人啦。求你,再亲十下行了吧?”

十下岂能够,如此香唇值得一生一世,可人家央求了只能放过可爱的老婆。

凤娟刚收拾好,门铃就响了。一开门,哇塞!涌进一屋子人。龙饮水、如玉、黄老、魏心刀、魏忠刀、魏少平,居然旧老婆扶着病老公,张帅两口子也到了。还有一位想不到的客人玉孜小姐也随人群蜂拥而入,还第一个绕过开门的女主人朝套房内间冲去,不过一秒钟就尖叫着逃出来,喊着:“大哥,这么脱光了睡!”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凤娟就差没地方躲。

五分钟后金旗才姗姗来迟,呵呵傻笑着算是打招呼。他先一把拉过魏少平对张帅说:“大哥这下又该叫你帅哥了,红光满脸是不是大嫂昨晚给你什么了。哈哈,帅哥,这是香山逸人门掌门亲传大弟子,技艺天工奖获得者魏少平,也是我金旗看得上的弟兄。今后如意金楼有任何差遣找他就行。这次回河市我带着他,三天就回京,到时钻石让少平带给你,你看行吗?”

张帅乐呵呵直点头,向魏少平连连道谢。

吓得魏少平躲到金旗身后去了,说:“不用客气,大尊师令,少平十分乐意办到,以后帅大哥的事就是少平的事。”

话没落音就挨魏心刀一脑勺子,骂道:“你也敢和张帅称哥,这不乱了辈份,臭小子。”又溅开一片欢笑。

玉孜在一旁喊着:“我呢?我呢?怎么不介绍我?”

金旗马上一个个给玉孜介绍,听说四周全是北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吓得新疆美女直伸舌头。在听到有十五块玉料马上会运到北京给自己时,高兴的抱着金旗胳膊再嚷:“大哥万岁!大哥万岁!”

大家都估计金旗要走所以赶来送送,不过黄老和魏心刀并非此意,等热闹过后两人把金旗请进内室,黄老有点吞吞吐吐话:“金少,先说声对不起。我把你的事向首长汇报了。首长很有兴趣,坚持要见见你。我觉得事先没向你说明就向首长汇报,是有点……”

魏心刀接上说:“首长决无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面,大尊尽管放心。”

金旗皱着眉峰没出声。黄老惶恐起来,迟疑地说:“首长特邀,车子也在门口等。”

深吸一口气,金旗无奈地说:“哪就去吧,还等什么?”

临出门金旗想到毒龙他们六个放假三天是不是玩疯了?嘱咐凤娟赶紧联系他们,准备订机票回家。

魏少平陪张帅先去如意金店认认门,近期先组织一次香山逸人门二代弟子和田玉雕展,把冷清已久的门脸闹得喜庆起来。这些全是金旗主意,魏心刀当然乐意。逸人门虽说名扬京城,但是还就没一家特约经销店,如此一来,逸人门作品有了专门销售渠道,如意金店树起京门一流玉雕旗织,双赢局面,何乐而不为?

一切妥当金旗临出门时转身对黄老说:“金某很不善于和上层人物交往,而且也不乐意宣扬自己所能,还望黄老下不为例。”说完转身而去。

听到这句话的人心情各有不同。魏少平、张帅、玉孜他们认为是真性情,各人过自个生活,何必屈意奉承。追逐权贵不是我辈意愿,两个字“佩服”。魏心刀等人略略吃惊,本以为荣华富贵谁能免俗,偏偏大尊不吃这一套。首长召见非但没有受宠若惊之态,反而有些厌恶,他以手加额万幸这主意是老黄执意要办,否则大尊发怒,逸人门受罪不起呀!

黄老本想以此为讨好金旗之举,好歹也弄个修真试试。(昨天黄老再三和魏心刀洽商参习金旗修真之法,连金旗是他带来之类的话也说了,谁知碰了软钉子。魏掌门执意说除了七子和二代三十六名拜见过大尊的弟子外,谁想修习需大尊点头。同时还送了三块和田玉佩,以作介绍之谢。虽然三块玉佩价值也有十万元之巨,黄老心里仍然不舒服。)不曾想金旗反映如此冷淡,甚至还有厌恶之意,难道他有反政府倾向?黄老暗暗后悔,这事办得鲁莽了,似乎有点两头不讨好。

总之一石激起千层浪,由此带来的后果也很难预料。

龙饮水的心情最不好,当如玉想陪凤娟去逛王府井邀请他时,他拒绝了。独自驾车回去,此刻心里最恼怒的是龙三。是他造成如此别扭的关系,连师傅的刻意讨好也被理解为媚俗。如果没有龙三拙劣的表现,金旗会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统统别样理解?该死的龙三,不胖揍一通决不解恨!多好的修真机会呀!

去见军委首长的过程很复杂、烦琐,不多叙,保密。

见面后反倒觉得平常,一个和蔼的老人,稍矮,有些许肚腩,喜欢喝茶,而且是河市特产“碧露春”。当然首长能享用的定然是明前嫩尖尖,连一旗一枪都要剔去,金旗这样想着,打量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西墙一排落地书橱,排列着许多线装本。宽大的写字台上堆着几叠文本,文房四宝倒也齐全,看样子首长喜欢用毛笔批阅。南窗下是一圈褐色沙发,茶几上一盆水莲清供,大冷的天绽开一朵粉嫩嫩的碗莲很有别样韵味。东边是长玻璃门,通向阳台,室外是中南海成片的银杏……

下面是一段秘书记录在案的谈话。(客套话已删去)

a问:“什么是修真?”

金答:“不知道。”

a问:“什么?你不是个修真者吗?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

金答:“我这些究竟算不算修真自己也不清楚,怎么解释。”

a说:“你很自负,对来此有意见?”

金说:“说不清,若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来。”

a说:“你……”

气氛紧张,场面尴尬,a和金没话说,时间十分钟已过……

金说:“首长请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隐瞒、或者回避,只是有些事说不清楚。要说我是修真吧,逸人门魏掌门修了一百二十年了仍然在所谓融合初期,算是进了修真门槛。可我仅仅一年半,用他们的话来说已是金丹高手,被捧为华夏前十名之一。其实我真正的实力用修真界一般标准来说已经到达出窍后期境界,说华夏第一也不为过。只是我故意隐藏实力罢了。而取得这些成功只能说一个‘缘’字,毫不费力、毫无知觉、如大梦醒来一般。你们一定了解过我,简单的二十九年生平经历全写下也不满两页,应该无处隐藏!所以您刚才所问我是据实回答,并非故意气您。作为一个后辈很抱歉不该让您生气了,对不起。”

(首长注视金很长时间。)

a说:“先不谈生气不生气的事,这个问题我呆会儿找你算账!你自视第一,道理说不上来,拿些具体的来看看,证明你不是吹牛!”

金笑,认为首长说“吹牛”两字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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