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月婶子磕着瓜子,把自己听来的八卦告诉大家,“听人说,去年底那场大风雪,好多村的房子都被压塌了,还有好些人冻死了。我们村里,也塌了好几户房子,还有两个老人冻死了。?”

回想那会房子塌的时候,生承婶现在也是心惊,她说,“幸好我们家的早醒了,叫了我们出来。要不,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待在这里。”

王大婶说,“呸。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说这些话。不过,你们也是有福气的。看来今年,你们是要走大运了。”

生承婶笑道,“承你吉言。”

把瓜子一吐,月婶子突然压低声音说,“听我当家的说,生勤老婆病了,而且还挺严重的。”

王大婶问,“这是得了什么病?”

月婶子说,“是月子病。”

“月子病?这不可能吧?”王大婶听了,立马摇头否认,她说,“画子娘看起来很好啊,我去年见过她,人可精神了。这十几斤的东西,一手提起来,气也不喘。这怎么可能得了月子病,是不是村里的人乱说的。?”

月婶子说,“不是。我是听我七叔婆说的,我七叔婆就在族长家隔壁。那天大夫来了,她可是亲眼看到生勤把大夫送出来的,而且这脸色很是不好。她可是亲耳听到生勤问她大夫,他媳妇怎么样了,这怎么可能听错了。”

王大婶还是不相信,她说,“我记得当年生勤老婆生的几个孩子,可都是顺产,没听说有什么问题的。这怎的就会有月子病?”

月婶子点头,有些神秘道,“这个我听人说过几句,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大婶心急问道,“什么话,你说。”

月婶子说,“听人说,生勤老婆生最后一个孩子,是被她婆婆给折磨得早产的。”

王大婶听了睁大眼睛,摇头不相信说道,“什么?这不可能吧?族长老婆可不是这样的人,而且生勤老婆人这么好,族长老婆也没什么理由折磨她啊?”

“你是不是听错。要说折磨她家三儿媳,我还信。实在是她那个三儿媳,真的太让人讨厌了。不止懒惰,还嘴碎,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月婶子点头,肯定道,“我听得很清楚,就是生勤的老婆。”

王大婶内心里还是拒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说,“这没有理由啊,平时见了,族长老婆对这个大儿媳可好了。我就见过,那天生勤老婆病了,她就特意去赶集了,买了二斤猪肉回来吃,说是给她大儿媳补补身子。做婆婆的特意出去给儿媳福买吃的,这可是很难得的。”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生承婶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她说,“没错。虽然族长老婆不和我来往,可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也见过族长老婆帮大儿媳妇提水,给吃的。而且地里的人也老说,族长老婆对家里的儿媳妇太好了,做了族长老婆嫁的儿媳妇,真的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看向月婶子,生承婶说,“这人这么好,怎的可能虐待儿媳妇。小月娘,是不是你听错了。”

月婶子叹气,大家不相信她说的,她也很无奈,“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说,觉得族长老婆不是这样的人,是那个人搞错了,或者是那个人污蔑了族长老婆。”

“可是,我祖婆说了,族长老婆这个人不简单,她说的话,就不要那么相信。还说这看到的事,不一定是真的。要我们不要只看表面,多看看多想想,这些话这些事后面的意思。”

生承婶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沉思一会,王大婶说,“这是说,族长老婆说的话都是假的,而她对她儿媳妇做到事,也只是做给我们看给我们听。”

说完,王大婶觉得这不可能,她问月婶子,“这可能吗?”

月婶子坚定的点头,“嗯。”

在指导洪梅雪做吃刺绣的三叔婆,这菜回过头来说,“你们啊,还年轻,很多事,都是看表面,只听人说。你们要是仔细去听,去看,就会看出,这里面会有问题的。”

王大婶心里有些明白了,她问,“三婶,您这是什么意思?”

月婶子听了知道三叔婆肯定知道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于是急问,“三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三叔婆说,“你们见她们几婆媳站在一起,是不是这儿媳妇都站在她身后,而且隔着有些远。要是婆媳真的那么好,有什么理由两人会隔着那么远。平时,我和小松娘一起,虽然小松娘是在我身后,可她离我只有一拳之隔,而不是一人之隔。”

“还有,两婆媳真好,有什么理由,这儿媳妇一见到婆婆来,居然会紧张的立马就站起来,还站得那么笔直。几乎就是这婆婆一出现,老远的她就站起来了,而不是等她婆婆走近些才起来。”

虽然三叔婆没见过族长老婆几次,不过就从这几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察觉出来,这个族长老婆可不简单。

王大婶回想一下,惊奇道,“三婶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以前还以为这是生勤老婆太孝顺了,现在看来,是怕的。”

“要不是你说这事,我真的是不知道,族长老婆是这样的人。平时她看起来,都是笑眯眯的,看这可和善了。可谁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三叔婆哼声道,“她一向都管会装,要不,怎可能把几个儿媳妇治得服服帖帖的。你们也不想想,当年族长的娘多厉害一个人,其他的儿媳妇都被这婆婆压着,怎的族长老婆就没有。那还不是族长老婆这手段太高了,连族长的娘也没办法压得住她。”

最后,三叔婆感叹道,“你们还年轻!这些东西,看得不清。”

生承婶突然道,“要真是这样,那我听到的那件事,就是真的了。”

王大婶急问,“什么事啊?”

生承婶回忆道,“前些年,我在地里歇着,听到身后的树林里,有几个人在说话。就是说族长老婆不满这大儿媳妇只生一个儿子。所以最后一胎,她就认为也是姑娘,因为三儿媳说的话,生气了,所以就把人给推到在地里了。”

月婶子惊呼,“原来这就是她早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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