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林如湘没想到还会生出这样的变故,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也变得像冰一样凉。
她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颤声央求着江枫眠:“求求你,放过我。”
“识相的,最好给我闭上嘴。”
江枫眠的耐性有限,粗鲁地将她扔上床。
这两个多月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江枫眠被关押在监狱中服刑。
其实他每隔十来天就要出来一趟。
一是打探外面的消息,再者就是找小姐纾解身体欲望。
得知乔星纯跟着薄靳言来到晋城出差。
江枫眠也默默地跟了上来。
发现他们两人竟同住一屋,他恨得直咬牙。
赶巧林如湘刚好出现在他面前,他便把她当成了一夜迷情的小姐。
“求你,不要杀我。”
林如湘害怕到了极点,她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就是那天将她绑走的面具男。
为了保命,她尽可能地不去看他。
就怕一不小心他脸上的口罩脱落,露出真容。
这么一来,她就彻底玩完了。
“闭嘴。”江枫眠索性用黑胶布封住了林如湘的口鼻,他很不喜欢听到她的声音。
因为她一旦发出了声音,他就再也没办法把她想象成心里的那个女人。
......
待林如湘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晕厥过去。
江枫眠这才不疾不徐地下了床,在淋浴室里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
他大致估算着隔壁总统套房里的熏香应该已经起效。
穿戴整齐后,又堂而皇之地拿着隔壁套房的房卡,毫不避讳地刷卡走了进去。
卧室里,弥散着浓郁的香气。
江枫眠左右四顾,扫了眼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缓缓踱步到床尾,慢条斯理地掐灭了香炉里的檀香。
他轻轻弹去袖口的香灰,眼神久久停驻在薄靳言的身上。
今天应该是除掉薄靳言最好的时机。
只要往他脖子上抹上一刀,明早他就将登上明早国内外各大新闻网站。
可惜...霍深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要是敢杀薄靳言,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江枫眠惋惜地叹了口气,而后又看向了同样昏睡不醒的乔星纯。
“还真是不听话呢。”
他摸了摸乔星纯的脸,指尖触及她滑嫩的皮肤,才消下去的欲望又涌了上来。
江枫眠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欲望扼住了灵魂。
他甚至想要将薄靳言叫醒,让其眼睁睁地看着乔星纯是怎么受制于他...
江枫眠深深地看着床上就连睡颜都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倏然俯下身,试图隔着口罩去亲吻她的脸颊。
意外发现她锁骨上的吻痕。
他的眼神瞬间现出了道道戾气,苍白修长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不是答应了我,要嫁给我的吗?”江枫眠心里极不平衡,掐着她脖颈的手也愈发用力。
“真想直接掐死你,把你装进我为你量身定制的棺材里。”
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狰狞,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就好似开了闸的泄洪,再无处可藏。
“咳咳...”
乔星纯被掐得喘不过气,即便在昏睡中,还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弓着身体,咳得脸颊发红。
双手也无意识地抓住了江枫眠扼住她脖颈的手。
江枫眠眼底的戾气慢慢消散了些,看着她涨红的脸,不疾不徐地松开了手。
“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你。”
他轻轻地揉了揉乔星纯脖颈上的红痕,又打算将乔星纯抱去浴室冲洗干净。
很显然,今晚乔星纯和薄靳言肯定是做过了。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即将享用的猎物,身上还留着其他男人的气息。
所以在享用之前,他势必要清理掉她身上所有薄靳言留下的痕迹。
江枫眠才掀开乔星纯身上的被子。
薄靳言一个翻身,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软软,别离开我...”
“真有这么爱?”
江枫眠挑着眉,忽然又想起了隔壁被他搞晕过去的女人。
下一瞬他便卯足了力气,将薄靳言扛到了隔壁总统套房里。
薄靳言既然这么在乎乔星纯,那他就顺便给薄靳言添添堵好了。
十来分钟后。
江枫眠总算将薄靳言顺利地扛到了林如湘的床上。
薄靳言一米九的大个子,扛起来格外费劲。
这不,才短短几步路,江枫眠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靠在床边休息了片刻,正准备将乔星纯扔进浴室,无意间触碰到她枕边的手机,随手就解开了她的锁屏密码。
此前他陪着乔星纯在永安巷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因而像她的手机锁屏密码之类的,他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江枫眠先是打开她的手机微信,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又顺手打开了她的短信收件箱。
其中最上面的那条已读信息,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了他的眼里。
【乔女士,这两天感觉如何?卵巢癌除却遗传因素,很大程度上是过重的心理压力和过度劳累导致的。望您能够保持良好的心态,病情如有恶化,或者疼痛难忍,还需及时来院治疗。】
“卵巢癌?”
江枫眠的瞳孔剧烈地瑟缩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确实想过将她弄死,锁在他特地为她订做的棺材里,永永远远陪着他。
然而,得知她得了绝症的那一刻。
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一样,说不出滋味。
“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个病?”
江枫眠蹙着眉头,撩起了她的上衣,在她腹部上按压着。
如果是早期,一般而言是摸不出来的。
她的情况明显很棘手,他稍一用力按压,竟能够摸出微微凸起的地方。
再结合仁禾医院发来的信息。
江枫眠已经能够推断出,乔星纯没几天好活了。
“要死了吗?”他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舍。
在无数个对她逢场作戏的日日夜夜里,他似乎太过投入,投入到对她动了真情。
江枫眠努力地劝说着自己,他只是入戏太深。
接近乔星纯,本就是别有所图。
他想要做的是报复薄靳言,并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不过话虽如此。
这会子他已经没了玩弄乔星纯的兴致。
他怜悯地看着乔星纯,脑海里回想起这些年来她的不容易,忽然有些后悔,他本该给她提供更多的帮助。
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生活压垮身体。
“别怕,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江枫眠在乔星纯身边呆坐到了凌晨五点多,才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清晨七点,天光大亮。
乔星纯是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的,她揉了揉眼,脑袋沉重异常。
她只记得她和薄靳言在浴室里洗完澡,他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两人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怎么睡得这么沉?”
乔星纯有些纳闷,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加上门外的声响越来越大。
她稍稍缓过劲儿,就披上了一件外套,下床推门而出。
隔壁总统套房里。
薄靳言半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如有所思地看向身侧惊慌失措未着寸缕的林如湘。
他下意识地给她递了件衣服。
有注意到了白色床单上晃眼的血迹。
昨晚,他明明是和乔星纯睡在一起的。
怎么一醒来,身边的人就变成了林如湘?
最为诡异的是。
床边还围着几十个扛着摄影机的记者,怼着他和林如湘一阵狂拍。
林如湘局促地往薄靳言身上靠去,声色哽咽地问:“薄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害怕。”
“一会儿再说。”
薄靳言蹙着眉头,快速下了床。
而闻讯赶来的记者们,纷纷将他围在了中央,丝毫不顾套房内其实是薄靳言的私人领地。
“薄先生,请问您和林小姐是炮友关系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薄先生,我们收到小道消息,说是您昨晚强行侵犯了林小姐,这是真的吗?”
......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薄靳言始终冷着脸,声音不怒而威:
“要是让我发现,谁把照片或者视频传了出去,往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他此话一出,原本极其亢奋的媒体记者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作死接着提问。
薄靳言还想说些什么,犀锐的眼眸意外对上乔星纯那双雾蒙蒙的眼。
他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错愕。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转身和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们周旋。
乔星纯越过乌泱泱的人群,看向呆坐在床上捂着胸口的林如湘,难过得说不出话。
她还以为她是薄靳言的唯一。
现在看来,她充其量只是其中之一。
林如湘偷偷地看了眼薄靳言,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昨晚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薄靳言。
可为什么她清醒过后,躺在身边的人竟变成了薄靳言?
她更想知道的是。
薄靳言究竟知不知道实情?
如果,他也被人设计了,那她是不是该将错就错?
就在她默默地想着对策的时候,薄靳言已经将所有的媒体记者都给打发走了。
他回过神,看了眼林如湘,冷声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林如湘摇头,“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一沉,好像有人压在了我的身上。那之后,我就记不起来了。”
“你都感觉到有人压在你身上,就不会睁眼看看?”薄靳言郁闷地问。
他很确定他没有碰过林如湘,让他倍感困惑的是,林如湘究竟是怎么失的身。
还有他又是怎么来的林如湘的房间?
最为匪夷所思的是,他高薪聘请的保镖团队昨晚都去做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就是撑不开。”
林如湘低着头,衣服仍旧没穿好,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隐约还可见她身上斑驳的红痕。
“把衣服穿上,跟我去医院。”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给林如湘洗澡的时间,意图带她去做一次伤痕鉴定。
林如湘并不知道薄靳言的意图,还以为薄靳言是在关心她。
她暗暗地松了口气,尽管有些担心那个口罩男会再次出现,将昨晚的一切公之于众。
但在当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
“薄总,昨晚我们都被迷晕了。”
为首的黑衣保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定在薄靳言面前。
“一群废物。”
薄靳言将保镖递上的香炉摔得粉碎,“这点警惕性都没有,我要你们这么多人做什么?”
此前,香料鉴定等等之类的工作,全是小方一人包揽。
只是小方已经被派去保护薄月秋。
这才造成了薄靳言的保镖团队出现重大失误。
薄靳言训完人,在乔星纯门口停驻了好一会儿,想进去跟她解释清楚,又怕她不肯相信。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破了冰。
现在倒好,正可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焦躁地在门口踱着步,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软软,昨晚...”
“你不用解释的。”
乔星纯也想要相信他,可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百句解释,都抵不过亲眼所见四个字。
“我没有碰她。”薄靳言握住了乔星纯的手,沉声说道:“我们昨晚才在浴室里奋战了那么久,我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薄靳言,我怎么看,真的不重要。关键是,你说的这番话你自己信吗?”
乔星纯亲眼目睹了那一床的狼藉,愈发不肯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意思就是,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乔星纯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一切。
薄靳言深知此刻应该耐着性子安慰她,可实际上,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大早睁开眼就莫名其妙地躺在了林如湘边上。
这对于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心理阴影了。
“软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受害者?”
“你受害什么?”
乔星纯情绪一激动,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没说两句,索性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怎么说呢,我也不是谁都可以,我对她起不了半点反应。”薄靳言睡醒的那一刻,就如同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是,林如湘也是受害者。
他总不能在媒体面前就表现出对她有多嫌弃吧?
他不喜欢她,但总归是合作伙伴。
起码的尊重和保护,是要给到的。
“薄爷,我伤处好痛哦!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林如湘换上一件稍微保守一点的衣服,好遮住身上的痕迹。
她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拧开门把,泪眼汪汪地看着蹲在乔星纯跟前愁容不展的薄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