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眉梢微扬,语气不带任何温度,“意思就是,谁救了你,你就跟谁上床?”
“随便你怎么理解。”乔星纯偏过头,避开了他淬满寒光的眼眸。
薄靳言眉头紧蹙,倏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也救过你,不是吗?我救你的时间,比他早。就算是按时间顺序来,你在许他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许我一次?”
乔星纯艰涩问道:“薄总非要这么羞辱我?”
“羞辱?”
薄靳言怒气反笑,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自然地环过她的臀部,稳稳地托住她的大腿,将她从办公桌上抱起,而后又把她扔到沙发上,倾身压了上去。
“你要是认为这是羞辱的话,那就算是羞辱好了。”
“不要...薄靳言,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乔星纯不住地向后蜷着身体,唇瓣在不经意间又一次被他咬住,她立马推开他,一刻不停地擦着自己红肿的唇。
薄靳言见她这么嫌弃地擦拭着嘴唇,嘴里说出的话变得格外难听,“你真想知道我把你当成什么?好,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见钱眼开,没有底线,行为放浪的小姐。”
话一说完,薄靳言就后悔了。
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小姐看待过,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轻贱她的念头。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她无比嫌弃自己的模样,他忽然脑子一热,只想用更伤人的话去刺激她。
就好像这么做,他便能狠狠地扳回一程。
“薄总终于肯说实话了?”
乔星纯呼吸微滞,红着眼尾吐气如兰:“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堪的存在。”
“......”
薄靳言没接话,凝着眸深深看她。
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可一想到她那么轻易地就被其他男人骗走,却不肯给他好脸色看,他就气得不行。
“薄靳言,你听好了。”
乔星纯下了沙发,仰着头认真地说:“我就算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做你的生意。意思就是,是个人就行,你除外。”
薄靳言听到她的话,气血疯狂向上翻涌。
她走出办公室的那一瞬。
他喉头骤然涌上一股腥甜,抬眸间,唇角已然有鲜血溢出。
“薄哥?!”
陆靳九和傅景川两人刚走进办公室,就见薄靳言嘴角挂血,赶忙一左一右搀扶着他。
“怎么了这是?你该不会被乔星纯气到吐血吧?”
陆靳九腾出一只手抽出了两张纸巾,给薄靳言递了过去。
“没事。”
薄靳言沉郁着脸,半死不活地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满是她的那句“是个人就行,你除外。”
他做错什么了这女人要这么气他?
“薄哥,还是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昨晚才因为心肌炎复发从鬼门关口走了一遭,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死不了。”
薄靳言摸出了裤兜里的药瓶,颤抖着抖出两片,直接吞了。
“至于吗?”
陆靳九叹了口气,轻轻地顺了顺薄靳言的背,“薄哥,听弟弟一声劝。这追女人还是得讲究策略,你说你,把自己气到吐血,她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亏不亏?”
“我怎么可能追她?倒贴我都不要。”薄靳言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难过得要命。
他真有那么差?只是亲了她一下,她就嫌弃得差点将嘴唇擦破皮。
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喜欢她。
之所以会难过,大概率是男性的自尊心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辞了她,眼不见为净,一了百了。”陆靳九诚恳地建议。
薄靳言抿着唇,还没来得及回话,陈虢就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薄总,乔小姐去人事部拿了离职单,手续差不多办好了,似乎就差您签字了。”
“她的离职单给我。”
“好的。”陈虢赶忙递上乔星纯的离职单,并随手递上了一支签字笔。
薄靳言接过离职单,看也不看就将单子撕得粉碎,而后扔到了纸篓里,“通知各部门经理,她的离职单一律不许签。”
深夜,仁禾医院
薄靳言因心脏不舒服又一次住了进来。
挂完两瓶点滴,想起念念也被安排在了仁禾医院,即刻起身,阔步去往儿童住院部。
念念看到身穿条纹病号服的薄靳言出现在病房门口。
肉乎乎的小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爸爸!”
念念欢脱地下了床,小跑到薄靳言面前,伸出小手抱住了他的腿,“爸爸,念念好想你哦!”
“爸爸也很想你。”
薄靳言抱起了念念,见病房里只她一人,随口问道:“你妈妈呢?”
“妈妈...妈妈出去给我买饭了。”
念念并没有将陌生叔叔跑来找她妈妈的事情告诉薄靳言。
她怕说了之后,他们又会吵架。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出去的?”薄靳言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幕,脸色微沉。
“是...是的。”
念念有些心虚,低头的瞬间无意间发现薄靳言胳膊上的斑驳淤痕,“爸爸,你受伤了吗?”
“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起来好像很痛的样子。”
念念轻轻地摸了摸薄靳言的胳膊,连忙说:“爸爸,你放我下来吧!我长大了,不用你抱抱。”
薄靳言闻言,又轻轻地将她抱回病床上,“乖乖躺着,我去接你妈妈。天这么黑,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啊!爸爸...你陪陪我,好不好?”
“要不,我带你一起出去?”
薄靳言寻思着,深夜十一点多乔星纯一个女人还在外面跑,确实不安全。
她毕竟是小白和念念的妈妈,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