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纯错愕地回过头,目光从薄靳言和林如湘身上游移。
“如湘,你自己先回去。”薄靳言声色冷沉,不容商榷。
林如湘挑了挑眉,蹬着高跟鞋,自顾自地上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薄靳言没有回头,径自朝着乔星纯走来。
“薄总,有事吗?”
乔星纯的目光缓缓下落至薄靳言搭着出租车车门的手上,薄红的唇微微噘着。
“他没来接你?”
薄靳言没有和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
“谁?”乔星纯有些懵,怔怔地看着薄靳言。
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个浑蛋在她的杯子里掺了白酒。
使得酒量本来就差的她分秒之间就上了头。
起初她还记得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前夫,盯着对方的唇看了片刻,就给忘得一干二净。
潜意识里只有一个声音:这唇...好欲!
薄靳言被她盯得直皱眉,犀锐的眼眸里透过一丝晦暗难懂的情绪。
见她脸颊驼红,双眼迷离,他突然后退了一步,淡哂出声:“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我会以为你在勾引我。”
“诶?是薄靳言的声音。”乔星纯后知后觉,失焦的眼神循着他性感凸起的喉结一路向上,半是痴迷半是醉地欣赏着他的盛世美颜。
“嗯?”
“真好,又一次梦到你了。”
乔星纯酒劲上头,完全忘记了要打车回家的事儿,踉跄跌入薄靳言怀里,光裸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乔小姐这是在借机撒酒疯?”
薄靳言低下头,仔细地看着乔星纯微醺的脸颊,没有推开她,也没有伸手扶住她。
她的酒量很浅,酒品也是差得可以。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
她喝醉过一次。
那一回,她缠着他要了一整晚,热烈而奔放...
事后他才知道她是第一次。
他为自己不小心弄伤她,而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准她喝酒。
“薄靳言,你有多久没到我梦里来了?”
乔星纯尽可能地睁大着双眼,痴痴地凝望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
她甚至不舍得眨眼,就怕眼睛一闭一睁。
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就会化作尘烟,消失在寂静的深夜里。
“你经常梦到我?”薄靳言单手关上了出租车的车门,另一只手则环过她的后背,托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薄靳言,我好想你。”乔星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嘤地一声将整张脸埋到了他胸口。
即便是在梦里,她也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让她倍感欣喜的是。
这个梦和往日里那些似镜花水月般缥缈的梦境不一样,显得格外的真实。
此刻,她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冷香!
“想我什么?是缺钱花了,想找个冤大头金主?”薄靳言哂笑,冷声反问。
“薄靳言,抱抱我。”
乔星纯完全没听清,还娇娇地张开双手,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身体。
“松手。”
薄靳言沉着眸,声音愈发冰冷。
五年前,他为了救她,被人打断了腿,她却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提出了离婚。
他歇斯底里地哀求她,请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可她呢,字字句句都在嫌弃他。
嫌弃他穷,嫌弃他没出息,甚至还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移情别恋...
想到往事。
薄靳言眼底骤然浮现出一抹憎恨。
乔星纯浑然未觉他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懒懒地靠在他胸膛上,声音软软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鼻音,“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薄靳言擒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将她塞入自己的车中。
他不喜欢醉酒乱撒酒疯的女人,更不喜欢衣着暴露还爱勾引人的女人。
印象中,她不是这样的。
她是人人艳羡的市长千金,是出身就在罗马的天之娇女...
“乔星纯,知道我是谁吗?”给她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忽然心血来潮问了一句。
“这题我会!”乔星纯双手扒在车窗上,抬起头痴痴地看着他,傻兮兮地笑,“你是人间妄想,薄靳言。”
“......”
薄靳言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默不作声地启动了车子,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五年前,乔星纯甩了他之后没多久。
霍家的那位病弱老少爷不幸离世,而他这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就顺理成章扶了正。
霍家为了培养他,花重金将他送出国去深造。
这期间,他听说海城乔家倒了。
乔父涉嫌贪腐案件锒铛入狱,乔母受辱精神失常。
得知这一重磅新闻的那天。
他跟疯了一样满世界打听乔星纯的消息。
可惜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几个月后,他终于打听到了乔星纯的下落。
匆匆赶去医院的时候,却只看到了被她遗弃在医院垃圾桶里的男婴。
可能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仇恨在薄靳言心中埋下了种子。
他恨乔星纯,恨得咬牙切齿。
可惜那之后,他再也没了她的音讯。
前段时间他刚回国,就听说乔星纯嫁给了他们婚姻里的那个第三者。
薄靳言觉得有些可笑。
他爱了整整一个曾经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
抵达目的地后。
薄靳言叹了口气,将醉得不省人事的乔星纯抱进了总统套房。
“要亲亲。”
大概是薄靳言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乔星纯就算醉得连眼皮都难以撑开,也从未怀疑过抱她的人的身份。
“闭嘴。”薄靳言冷声拒绝了她。
好不容易将她安置在大床上,他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乔星纯没有尝到她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