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年轻公子想的剧情是,俩师姐弟被坏人追杀,然后师姐弟没来得及逃走,而张百川这群人见到这一幕,定然会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
剧情一开始还好好的。
后来自己的四个手下将师姐弟围住后,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有意见,连一点出手相救的意思都没有,这就令年轻公子纳了闷儿了。
没曾想,那四个手下的台词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炸裂。
他只能忍不住红着脸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脚。
谁知道他已经那般凶恶了,而师姐弟也是怕的不行,结果,那些人依旧无动于衷。
年轻公子真是演不下去了,正好约定的时辰也到了,军队也是按照定好的时辰冲上山来。
年轻公子一指那四位手下,怒骂:“你们四个废物,要不是看在还有用武之地的份上,本公子直接一人一刀切了你的……”
剩下的三个字他不敢说,生怕脑袋上又神乎其神的挨上那么一下。
毕竟这四个聘请来的江湖高手,一个比一个扑街!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说打那是真打啊,一点儿也不含糊。
四人问道:“切什么?”
年轻公子脸都皱在了一起:“又来?!”
少女翻了翻白眼,这四个是奇葩,公子跟他们计较个什么。
眼下最重要的是抢陆仁啊!
少年出声提醒道:“公子,正事儿,正事儿要紧!”
年轻公子有了台阶下,这才正了正衣襟道:“这几个人守着一口棺材,那口棺材里面是谁,本公子就不用说清楚了吧?把它抢过来,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位先锋大将连忙道:“末将领命!”
随后他们便开始在这座不高的山上开始调兵遣将。
数不清的黑甲军密密麻麻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每棵树上都有三到五人的弓箭手随时待命。
数百骑军更是准备冲锋在即,阵仗不可谓不大。
面对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饶是花凤与琵琶骨也是心生寒意。
他们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不是没有与军队打过交道。
只是,这还是第一次交手。
两名先锋大将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随后又与年轻公子商讨了几句。
似乎为了尽快结束,他们的命令很快下达。
仅仅是伸手朝前一挥,无数箭矢便铺天盖地的破空而来。
花凤与琵琶骨为了保命,不得已出手抵挡,虽然他们身为绝顶高手,内力气墙也是深厚无比,可若是放任不管,也无法经得住如此多的箭矢击打。
张百川与张子境也是守在棺材前抵抗箭矢,木剑与雷刀交相辉映,一时间竟是舞的密不透风。
武德七则是稳坐钓鱼台,直接拦在最前方,凭借其深厚的内力运起的内力气墙强行抗衡箭矢。
他还有空疑惑道:“咦?我莫兄呢?”
“大哥啊!先将这些人打退再说吧!咱俩还没完全恢复,这么多人,怕是扛不住啊!”
琵琶骨本就断了一排肋骨,如今强行运功,可谓是雪上加霜。
这些箭矢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轮接着一轮,仿佛无休止境。
他们几人所处的位置周围几乎没有一处能够落脚的地儿。
就像是无数只刺猬平铺在地面上,满眼皆是或折断或插地的箭矢。
花凤也是重伤未愈,一手花潮剑法倒是能抵御大部分箭矢,可也耐不住数量其多的压制,渐渐已经有些不支。
与他相同的还有张百川与张子境二人,皆都不在巅峰时期,偏偏又遇上如此装备精良的军队。
武德七压根儿就没理会琵琶骨的抱怨,仍旧在拨开箭矢的同时四处观望。
在他心中,莫有钱就是他的主心骨,没了莫有钱,空有一身实力,心却是慌的。
没让他失望的是,西侧突然传来惨叫声。
成片的黑甲步卒栽倒在地,像是被人砍翻了一般。
莫有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趁老子去打野味儿的功夫来闹事,老子肚子还是空的!”
莫有钱手持双刀人群之中杀了个翻天覆地。
他的实力众所周知,可是在前行接近百步后,还是被拦了下来。
毕竟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甲军,而他们的甲胄皆是韧性极高,并没有那么容易破开。
绝大多数被莫有钱砍翻的黑甲军也仅仅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之后又爬起来向着已经冲到前方的莫有钱继续冲杀。
他们所使用的都是制式军刀,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莫有钱身为杀手,身法当然灵活至极,可是这些黑甲军完全不给他施展的空间。
他就像是被黑色潮水淹没的沧海一粟,逐渐被埋没在人群里。
武德七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飞身而出,想要去替莫有钱解围。
就在这片刻之时,琵琶骨已经身中两箭,虽不致命,但也令其的动作缓慢了几分。
该死!怕是要撑不住了!
之前还有些瞧不起军人,以为他们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头兵。
可是一旦这样的人,人数到达了某个程度,再经过训练,服从命令,搭配上精良的装备,那就是股恐怖的力量!
在经历了六泼箭雨后,终于结束了。
还没等几人喘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骑兵的冲杀。
仅仅几百骑,却是人马具甲,气势雄壮!
几百骑冲杀几个人,这样的场面就像是用车轱辘去碾几只蚂蚁一般。
若不出意外,这一轮黑甲骑军冲杀下来,四人不说全军覆没,至少也得落得个将死未死的下场!
那就得出意外了。
山脚下竟是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年轻公子本还在搂着少女得意洋洋,低头一看,只见无数身穿轻甲,打着上官旗号的军队正在突破最后方的黑甲军。
年轻公子捏着下巴:“上官家?前太子妃的家族?啧啧,这下可好玩儿了。”
少女手指点在年轻公子的胸口上,吐气如兰,娇媚道:“公子,这上官家难不成也是为了陆仁而来?”
“呵呵,都是闻着味儿来的,他们上官家已经没了皇权,朝堂上如今已是二皇子与三皇子分庭抗礼,两位皇子的底子根深蒂固,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这上官家定然是堵上全族的命也要抢夺陆仁,以此来讨好十二人,重振家族。”
年轻公子舔了舔猩红的嘴唇,将自己的想法全然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