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事情超出了玄战的预料,不过他捕捉到一个更重要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他的叛乱并非是要窃取凶瞳魔国,这一切都是幌子,是为了让他成功取出那个东西?”
魔将点了点头:“小僧是魔师大人的家臣,很早便跟随魔师大人,这件事应该不会有错。”
“那么那个东西是什么?”
“小僧不知。”
玄战的眉头皱的更深,因为他知道李仙雪和媚邪月好像因为一些原因也去了凶瞳魔国的皇城。
要是二者正面遇上,虽说以如今李仙雪的实力,不可能被魔师打死。
但作为新无血疆朝之主,在这个时候若是被其他魔族发现她来到凶瞳魔国的皇城。
这件事对整个新无血疆朝上下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
“关于魔师,你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的消息吗?”
魔将摇了摇头。
玄战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身上的罪孽太多,佛是度不了你的。”
此话一出,让原本保持祥和神态的魔将脸色大变,目露绝望道:
“那小僧该如何取得佛的谅解?”
玄战双手合十,脑后隐隐有一圈金光闪耀,浩荡的佛音瞬时侵入到魔将的精神海内。
“转世轮回,下一世你当为我佛门的护法修罗。”
魔将目露感动,两行清泪划过后,毅然决然的对着自己的脑门就是一掌。
这一掌直接爆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玄战微微摇头,随手拂过,漫天沙土席卷而来,将那魔将的尸体深埋其内,这也算是玄战给对方的最后一点体面。
随即玄战看向命摩玄:“事情就是这样,魔师应该急着回凶瞳魔国的皇城,以我们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
命摩玄淡定道:
“去通知林陌,我要借用人界会的传送阵。
追既然追不过他,那本君就去前面堵他。”
玄战点了点头,暗道自己有些太着急了,竟然忘了自己后方还有人界会这个大后勤的存在。
于是连忙用令牌通知还在万魔深渊,无聊到跟林二和缺舟一帆渡吹牛逼的林陌本尊。
在将事情如实相告后,玄战和命摩玄便向着距离最近的人界会分部急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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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深渊中心处。
打了个哈欠的林陌将令牌放下后,看向不远处正在疯狂经历幻境折磨的林二,以及捧着一大堆资料不断翻阅的缺舟一帆渡。
“缺舟先生,魔界的资料都看完了?”
缺舟点了点头,作为聚集了一百零八个意识的大智慧,在看过一部分资料的同时,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详细的分析。
毕竟谁让他有一百零八个脑子,脑子多就是吊。
“教主,这凶瞳魔国的势力组成部分有些畸形。
从那位魔祖渐渐隐于幕后时,这魔国完全就是依靠魔师和原来的魔相·忘玄燕才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而作为魔国之主,此人除了极强的实力外,近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林陌耸了耸肩,将刚才得知的消息告知后,无所谓的说道:
“就算魔界对于强者极度憧憬,可那魔主根本不懂驭人之术,这不先是忘玄燕叛变,紧接着又是那魔师。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魔师可能在刚加入凶瞳魔国时,便有所图谋。”
缺舟一帆渡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根据我所翻阅的资料,倒是发现了一件事。
魔师与魔相之间的关系,应该比外界所认为的要密切的多。”
“哦?你的意思是?”说到八卦,林陌来兴趣了,虽然魔师那边的情况发生了一点意外,但对于林陌来说,在大局上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毕竟咬死魔师的是命摩玄,作为跟命摩玄多次交手之人,林陌可是很清楚。
那命摩玄锁定的目标,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他缠死。
所以魔师的结局,横竖都是死。
这一点林陌深信不疑,毕竟在人界会与天机府一战后,经过四护法之一·广目天·诸葛铮所说。
他所遇到的人里面,这是唯一一个能在气运上跟冷初洛和王天云分庭抗礼的存在。
魔界的天命之子怕不怕,这种不讲理的存在就是你把他打的剩一丝血,他都能给你各种爆豆反杀。
因此现在林陌更像是在看乐子,作为这次魔界大局的幕后黑手,这种感觉让他很暗爽。
听到林陌所问后,缺舟一帆渡继续道:
“根据教主这边提供给我的情报,魔主一直在有意制造魔师和魔相的矛盾。
而两人也很配合的在魔主面前时不时演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但从凶瞳魔国这些年开疆拓土的数次大战来看,二者在多次分兵作战时有一些极为默契的配合。
包括魔界入侵人世,是魔师一力抵挡了全面攻向凶瞳魔国的无血疆朝,保证了大后方的安稳。
若当时天煞尊将指挥权交给忘玄燕,恐怕结局也会完全不同。
而依照教主你之前所言,若魔师早就有一些小心思,那他完全没必要这么费心费力。
不过在忘玄燕被魔主逼反后,魔师就有些反常了,行为举止极其被动,好似干什么都提不上劲儿”
林陌挑了挑眉:“你这话说的有些,额,不好形容。”
缺舟一帆渡神色认真道:
“这是我通过教主给我的资料所分析出来的,一条条暗线的交织,足以说明了两者关系的不一般。
特别是在忘玄燕还没有成为魔相之前。
魔师曾多次用言语挤兑忘玄燕,明面上好似是看其不爽,实际上却在有意无意的抬高他的地位。
如果他真的对忘玄燕十分反感,以他当时一魔之下,万万魔之上的位置,轻易便可碾死忘玄燕。
也是因此,才让魔主更加注意忘玄燕,并给了他不少机会。
否则仅仅凭借媚邪月的母亲,根本不足以让忘玄燕这颗明珠闪耀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林陌微微皱眉,脸上也没有那吃瓜时的随意。
“那这事情的本质就有些不同了。”
然后他拿出了令牌,默默地传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