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子的意思,是怕了吧?”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开口。
这老头,是京城豪门之一,庞家。
庞家是豪门望族,历经数朝积累,在大严树大根深,盘根错节。
庞家主虽说在朝中没有官职,却有封号,背景浅薄的大臣,即便官位比他高,但看到他还得往边上站。
如今公认的京城四大豪门之首,是礼部尚书王充礼!
然而庞家上下都清楚,只有庞家才是真正的首位。
以庞家的根基,即便是权倾朝野的刘思虎,也得对他们小心翼翼,甚至在寻求他们帮助的时候,都是各种巴结讨好,这就是世家豪门的力量,豪门望族的根基。
庞胜利一开口,另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接过话茬,“不错,此次事件,关乎礼法,天子就算再嚣张强势,总不能和老祖宗对着干吧?”
“我倒觉得天子今早是在试探,如今天子大权掌握,连财政大权也想紧捏手中,不得不说壮志雄心。同样,这也是咱们的机会,可以联合其他世家将封妃科举二事,进行讨价还价。”
说话的老头,是孙家家主孙自豪!
他的话,意思不言而喻,这次不管是哪件事,都要和赵宣讨价还价。
三人接连表态后,又将目光投向王充礼。
面对他们的目光,王充礼缓缓开口,“别高兴太早,陛下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圣意难测,小心为上。
此次能让咱们把手伸进国际所,就已是完胜,别贪多,否则,贪得无厌不会有好下场。”
话刚说完,庞胜利眉头紧皱,“只把手伸进国际所?你只管自己,不管别人是吧?
天子任命国际所,各大官员大多数都是礼部的人,你礼部是不愁,让我们看着流哈喇子?”
另外两位没说话,但看着王充礼的眼神,表明了各自的立场,站在庞胜利这一边。
王充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自顾自道:“陛下认命的人,都是各家不受待见,与各家族唱反调的庶出,这种人不亚成了天子忠心的狗,别指望他们会给各家带去好处。
我提醒诸位,是为大局着想,可别忘了刘思虎和赵默尊的下场。”
提到赵默尊和刘思虎,三人心头忌惮。
庞胜利看了演王充礼,回归正题。
“这一次联合豪门和天子施压总是可以的吧,其他的就都不计较了!”
闻言,王充礼没反驳。
庞胜利继续道:“天子手段非同寻常,不能硬碰硬,否则必然头破血流。
所以,此次咱们不仅要联合一众贵族,愚昧的贱民也要好生利用,让他们去打先锋。
我认识一个高深莫测的大师,凭他的才能,施展法术,可让京城一带产生异像。
到时借着愚民,谣言天子破坏礼法,惹得神鬼乱世,我等再联合各大世家,提出要求,将实至名归,天子想降罪都无罪可降。”
听到这话,孙自豪眼睛一亮。
“庞兄,那大师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庞胜利挑眉,自信一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王充礼眸光闪动,“此人靠谱么?”
庞胜利语气带着不满,“放心吧,早就派人查过他底细了,祖上几代都是大严人。”
王充礼略微思索,点头。
庞胜利不耐烦了,“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诸位都暗中使劲,把神神叨叨这套弄的势头大一点。”
就在四人密谋的时候,整个京城都不安静。
来自早朝的风波,直到夜幕,众人入睡才渐渐平息。
忙了一天的赵宣,先去探望了慕容从容,给她讲了个故事,看她睡去,才前往后宫。
这段日子,里里外外那么多事忙,冷落了刘婉儿,还指望她当国际所所长呢,总安排给她活也不是男人所为。
赵宣决定今晚要好好宠幸一下。
媚态露骨的刘婉儿,看到赵宣过来,盈盈一笑,没多说话,转过身,撩起裙摆,玲珑曲线勾人,珠圆玉润,林深不知处,强大的引力,将赵宣的火燃爆。
其他不说,要说男女之事,还是刘婉儿!
此时此刻,不用多说什么,苍穹之路,翻江倒海,珠联璧合,势大力沉。
这是赵宣对她的最高致敬。
房间内,忽明忽暗,摇曳的不仅仅是烛光!
没错,无论什么方位,赵宣都留下了崇高敬意!
就在赵宣对刘婉儿致敬的时候,京城外,一片村子内,风吹着,格外阴森。
这里,百姓经过一天劳作,家家户户,掩门闭窗。
如今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每到晚上,农家大汉都格外热情。
虽然每天辛苦耕作,却也不能让大汉将精力完全发泄。
每个门窗紧闭的房屋中,都有大老爷们儿在挥汗如雨,持续耕种,给大严人口播种!
一间茅草屋内。
“怎么回事?你行不行啊?”女人的声音带着不满。
“今天干活干的有点累了,等明天,我一定努力钻井,把水钻出来。”
“就知道嘴硬。呸。借口那么多!”
“快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行吧!”女人不满的答应。
就在这时,屋门被破的声音传来,两人吓得大惊,谁?深更半夜,谁在砸门?
男人吞咽一口唾沫,硬着头皮,中气不足的吼道:“谁?“
根本无人回答。
他连问几声,都没人回应。
“去看看吧,或许是野猫从门窗进来了,好不容易有了些余粮,别被糟蹋了。”女人开口。
男人点头,“行。”
他光着身子下地,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借着月光,看到大门都被打烂了,倒在地上。
靠,野猫的力气能有那么大?根本就是人砸的!
“不知道是哪个患了脑病的王八蛋,大半夜偷墙根砸房门,别让老子逮到。”男人愤怒无比,嘴里骂骂咧咧,蹲下身子就要把门扶起。
滴答,滴答。
男人抖了个激灵,觉得脖子处一痒,抬手去擦,是一片冰凉粘液。
“这是什么?好恶心……”
一股腥臭腐朽的味道,自他手心传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