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剩下的人挨个询问后,武昌他们这才得知,原来以前的古墓山中只有山匪二十多人,首领本是一名叫做严虎的中年人,手下做虽是劫道的买卖,但从未伤人性命。
直到半年前,蒲茂带着三十多号人也上了山,二人之间发生了冲突,蒲茂一言不合就将严虎给杀了。
原来的山匪无奈之下,只得加入了蒲茂的阵营,在那之后,他们劫道的次数变得频繁了不说,蒲茂也不愿在留下过路人的性命,在附近方圆十里都是凶名赫赫。
“之前死在我手里的那些山匪都是蒲茂带上古墓山的吗?”
想到之前那些人对蒲茂唯命是从,王弘化勾过了脑袋,冲着活下来的十几名山匪询问着。
“没错,他们全部都是。”
知道了王弘化的厉害,活下来的山匪争先恐后地回答了王弘化的问题,这让王地化不禁也好奇起了蒲茂的来历,因为在他刚才与那些山匪交手时给他的感觉,这些人并不像是山匪,反而更像是从某支军队出身。
好奇王弘化为何会专门提到这个问题,武昌不免冲王弘化询问道:
“王弘化,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对,我觉得蒲茂手下这些士兵的的来路有些不太对劲。”
向着武昌说出了自己的发现,王弘化为了进一步确定事实是否如同自己的猜测,冲着山匪们询问起了那些死在他手中山匪平日里的一些细节。
在得知蒲茂带上古墓山的手下连睡觉都排列成整齐的一排后,王弘化基本可以肯定,蒲茂的这些手下全部来自于某支军队,即便真的不是,那也是有人专门训练出来的。
“会不会是蒲茂自己训练的,又或者是战场上下来的逃兵?”
因为无法进行有效的判断,武昌在听到王弘化的判断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是蒲茂,听他言谈间的谈吐,不像是在军中待过的,就算是家中有两本兵书,那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想要训练出一支令行禁止的士卒,可不是这么简单,至于战场上下来的逃兵,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向着武昌解释了一番,曾在梁州军任校尉的王弘化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对手下士卒的训练程度上明显都要比进入武陵守军尚未超过两个月的武昌要强的多,言辞间有理有据,足以令人信服。
从不远处屁颠屁颠捡回了自己的飞刀,李德兴刚好听到了武昌同王弘化的交谈,作为武昌身边的亲兵头领,他不禁开口劝道:
“管它呢,人都死了,蒲茂也没了踪影,在去讨论这件事情我觉得并没有什么意义,咱们还是早点儿赶路的好。”
“也是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知道自己才加入武昌手下不久,在李德兴说完后王弘化并未做反驳,反倒是清理起了身上的污渍,奈何鲜血实在太多,带的衣物也就一两件,还是打算进入南阳前更换的,只能用携带的清水简单的洗了把脸,但饶是如此,也差不多将所携带的清水用完后王弘化脸上才算是没有了血迹。
“喏,用我的吧。”
见王弘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仍是一片通红时,陈安国知道鲜血这东西在天气炽热的情况下若是干在了身上会有多么难受,将自己的清水也分给了王弘化大部分。
“谢谢了。”
冲陈安国道了谢,王弘化心底不得不说在武昌身边众人中,陈安国除了武力最高以外,为人处事间也分毫不差,若是放在梁州军,那最少也得是个校尉,但跟着武昌,职位到现在还都是之前武昌给他安排的百夫长,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并不知晓王弘化打从心眼里在为陈安国报不平,武昌在王弘化清洗完毕后下令继续赶往南阳郡,想要带着左心月尽快离开此地,至于剩下的十几名山匪,鉴于他们跟着蒲茂也都已有半年之久,手上肯定沾染了不少无辜人的性命,为了防止他们此后再为非作歹,则是全都被抹了脖子,众人这才驾马离开。
在他们走后,本已经逃离的蒲茂不知又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在看到自己手下全都死的不能在死后,他不禁怒骂道:
“这他娘的,郡守派我来这边借着山匪的名号发展势力搜集情报,这下倒好,还搜集个屁。”
骂完了,蒲茂从一旁的树林中牵出了一匹骏马,旋即翻身上马向着远方冲了出去,要是武昌他们在的话不难发现,就连这匹骏马都属于军中品相较好的战马了。
一连过去了三四天的时间,也不知是不是王弘化身上的鲜血过于显眼,日间驾马赶路的途中,再也没有不开眼的山匪上来劫道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些难民会拦住他们的去路,索要一些吃食。
对于这种情况,按照武昌的想法本是不予理会的,但架不住左心月见他们可怜,经常会给他们一些吃的。
刚开始时,左心月恨不得把身上带的食物都给他们,可随着一路行来,在见到的难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