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得到了自己一方连军情都无法送入武侯城的情况后,陈安国不禁与刘凉和李德兴相互对望了一眼,并猜测起了武侯城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因为据陈安国所知,就算是得到了冯钧率领百万大军攻打武侯的消息,梁州这边那也不至于连武国的士兵都不见才对啊?
更何况,哪怕是真的不让武国士兵进城,书信总是应该收下的吧?
越想越是觉得此事太过于蹊跷,陈安国挥了挥手示意这名士兵可以下去了以后,这才冲着其它二人道:
“你们觉得,武侯城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不然怎么咱们的人已经报出了身份却没有机会进入到城中了呢?”
“这…不好说啊…”
听到了陈安国的询问,刘凉难免皱起了眉头,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反倒是李德兴再一次重重打了一个喷嚏后,开口道:
“难不成,武侯城里也发生了疫病?!”
“你可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我可觉得没那么简单。”
没好气的冲李德兴翻了个白眼,陈安国渐渐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子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儿后,他这才下定了决心,打算亲自前往武侯城打听打听。
于是陈安国不由道:
“算了,我去一趟武侯城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样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不是。”
听到陈安国所言,刘凉赞同的点了点头,并在口中提出了要和他一同前往。
“那也行。”
由于并不知道武侯城中究竟发生了事情才导致封闭了城门,陈安国对刘凉说要陪同他前往倒也并没有什么异议。
故而在应了一声后,陈安国不由看向了李德兴,冲其吩咐道:
“李德兴,那还是由你留下来看家,我和刘凉去去就回。”
“行,阿嚏…没问题…阿嚏…”
这一次,大抵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感染了风寒的缘故,李德兴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接着就看,陈安国带上刘凉,并点了上百名亲兵,一行人离开了大营,不一阵儿就出现在了武侯城下。
可就如同之前负责递送书信的那名士兵所言一般。
陈安国离得近了清楚看到,这会儿的武侯城,城门不光是紧闭着的,就连城墙上都没有了守城士兵的踪影。
要不是知道之前冯远自巴西郡战败率领了几十万大军撤回了武侯,怕是真得当武侯成了一座死城。
“奇怪,武侯城怎么连个守城士兵都没有,难不成对方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冯钧所率领的百万大军都被咱们给击退了?”
同样是看到了这一幕,一旁,刘凉不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然而在听到刘凉的话后,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陈安国难免摇了摇头,驾马来到了城门下方,朝着城头大喊道:
“武国将领陈安国,有紧急军情,求见梁王左明堂!”
说罢,陈安国眯着眼睛看向了城墙上方,想要看看是否有士兵会露出头来给出回应。
结果就是,差不过过去了好一阵儿,才有一名梁州将领出现在了城墙上方,并伸出了脑袋往城下看了看,这才开口喊道:
“陈将军,计宁军师有令,封锁武侯城三日,有什么事情,您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计宁下的命令?那左明堂呢?’
注意到对方所说武侯城封闭城门是计宁所下的命令,陈安国顿时意识到了有些不太对劲,不由抱拳又道:
“眼下冯钧率领百万大军攻打梁州,不日便会抵达武侯城下,事态紧急,烦请帮忙通传一声,在下将感激不尽。”
“陈将军,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了。”
同样朝陈安国抱了抱拳,对方这名将领的态度也是十分坚决。
等到他说完了,更是选择了径直离开,彻底消失在了陈安国的视线之中。
“看来城中还真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对方将领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知道对方肯定是得到了上层人物的指令才会如此,陈安国倒也没有因此而埋怨对方,而是驾马返回到了刘凉的身旁。
同时他也不禁猜测起了,城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在冯钧率领百万大军即将攻城的攻击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封城。
“陈将军,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继续在此等候,还是先回大营?”
清楚听到了陈安国和城墙上那名梁州将领的对话,刘凉在陈安国归来后,不由冲其询问起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回大营去吧!派人将这里的消息送回武国,由武王来做决定。”
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回了一句,陈安国在率领着刘凉和手下亲兵离去的时候,不由又深深望了一眼武侯城空无一人的城墙…
……
而就在陈安国率众离开没多久后,武侯城郡守府内一间幽暗的审讯房间中,杨宇手持皮鞭,重重的抽在了面前被铁链锁住的一名将领身上,口中还在怒骂道:
“说,你刺杀梁王一事,究竟是何人所指使的。”
“杨宇,咱们同是校尉,你他娘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抬起头来不屑的看了杨宇一眼,被铁链锁住这人明显也是梁州校尉级别的将领,十分硬气的回怼了回去,之后更是看向了房门处,继续道:
“计宁,我知道你就在外面,左明堂一死,怕是你都快要气疯了吧?!哈哈哈哈!!!”
啪!
瞧见这人如此嚣张,杨宇气的又一鞭子抽在其身上。
而这时,房间的大门却是伴随着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接着就看,计宁一脸阴沉的步入了房间之中,并出现在了这人的眼前,开口沉声道:
“阮建业,就算是前些时日主公他错怪了你,你也不用非得杀了主公吧?说,究竟是何人指使的?”
“我说了,没有人指使,左明堂他赏罚不分,明明是我出手击杀了卜邑,他却让我于大军之前自裁,试问这种主公,值得我去侍奉吗?”
丝毫不惧的与计宁对视着,阮建业看样子已经被折磨了很长的时间,一双眸子红通通的,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