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梁王左建中和计宁他们走散后,很快就发现他们撤退的方向不对劲,想要调头追赶计宁他们,奈何目标实在太大,很快就被苏阳舒得到消息。
在得知这支只有十万人的兵马是由左建中率领后,苏阳舒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派出大军想要将其歼灭于汝南境内。
奈何在左建中率众拼死反击下,还是让其带着不到千人跑了出去,于是苏阳舒又派出了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骑兵,一路追杀,使得左建中最终只剩下了百骑,于汝南和颍川郡的交界处没了踪影。
‘难怪今天会碰上这么多人严查码头,梁王还真是往颍川方向去了…’
等到石大力说完后,听到梁王左建中只剩下了百骑,和自己此番从武陵带来的人手差不多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人数一少,反而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相应梁王左建中被对方找到的几率也就更小。
而在武昌身旁,左心月听到梁王被追杀的消息,顿时站起了身子,有些着急地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接应我父亲啊!”
“你先别着急,眼下苏阳舒派出这么多人手都没找到你父亲,咱们现在过去就能找到了吗?
再说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咱们几个人若是继续赶路,会不会遇到歹人暂且不提,若是碰到苏阳舒手下军队咱们又该作何解释?”
身为左心月的夫君,也是场中唯一能劝得动左心月之人,武昌向着左心月解释了一番,想要让其尽快冷静下来。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口中提到了‘歹人’二字时,石大力和陈安国还有池寿三人则是相互看了一眼,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歹人’才敢欺负到他们头上。
“那好吧…”
觉得武昌所说很有道理,左心月虽有些不太情愿但也知道这可不是她使小性子的时候,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众人在小二开始一一上菜后,饿了一天的他们一顿狼吞虎咽,很快就将盘子清了个底朝空,期间唯有石大力抬起头来想要让小二给他们上一壶酒水,只是在注意到武昌眼神死死盯着他时,他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吃完了晚饭后,众人约定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后,这才各自回到了房间,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清早,因为不能进入汝南城中的原因,众人不得不绕道而行,期间好在有池寿在,不然光是凭借着自武陵城带出来的地图根本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令武昌也总算是明白了梁王左建中为何会走错了方向,换做是他,若是月夜无光的情况下,慌乱间十有八九也能干出同样的事情来。
只是驾马走着走着,渐渐地众人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在池寿的带领下,他们已经躲过了好几拨身着豫州兵衣服的士兵,人数都在百人左右,看起来跟日常巡逻似的,且越接着走,碰到的豫州兵也就越多,使得距离池寿最近的石大力不得不向着池寿询问道:
“池寿,咱们到哪了这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豫州兵?”
“我也不知道这些豫州兵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应该快要到汝南城北面了才对。”
依稀记得是从汝南城南城门外二十里处的一个铁矿就开始绕道汝南,算了算时间和以前来过的经验,池寿觉得就算距离汝南城正北的位置有所偏差,但应该差距也是不大才对,至于这些豫州兵是从哪儿冒出来,池寿也不知晓。
‘豫州兵…不会来了苏阳舒所在的大营吧?’
感觉这些士兵身上的衣服和以前见过的汝南军士兵服装有着细微的差别,加上在来之前曾得到消息说苏阳舒集结了五十万兵马专程赶来了汝南郡,想着城中应该也驻扎不下这么多兵力,武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然而就在这时,自武昌他们的正对面,又是一支百人以上的豫州兵朝着这边走来。
“先避一避。”
来不及和众人细说,武昌口中边说着边带众人策马来到了官道边上的一个小树林中躲了起来,直到这支百人队也走出了老远后,武昌不由向着池寿询问道:
“池寿,还有没有别的路能绕一下了,不瞒你们说,我觉得再这么走下去,咱们不好都能走到豫州牧苏阳舒的大营里去。”
“不会吧?!”
也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了,池寿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凑巧才对,可来回这么多豫州兵,他又能作何解释?
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他们这五个人,若是贸然闯进苏阳舒的大营,十有八九得被当成探子给抓起来。
仔细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还别说,池寿真就又想到了另外一条路,只是那条路上多有山匪出没,很是危险,故而他也向武昌几人说明了情况。
“山匪?!苏阳舒要真是把大营扎在了此地,什么不开眼的山匪还敢出来劫道,就走你说的那条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