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看你那幅样子,可不像是武陵山脉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匪首武昌啊!”
似是看穿了武昌内心所想,翟玉堂笑着喝了一口茶水又缓缓道:
“你可千万别当给你个千夫长只有好处,充文栋会提出这个要求,也是被梁王那二十万大军逼得,武陵城要是能守住,你还是武陵守军的千夫长,可武陵城要是破了,身为武陵守军的你们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别说你还得罪了武陵城最有势力的家族,孔家。”
被翟玉堂浇了一头冷水,喝酒喝多了的武昌这才想起梁王即将兵临城下之事,至于孔家,还是那句话,只要孔家不能直接到武陵守军内拿人,他就不惧对方,双方本就有着血海深恨,更何况前两日还在与孔兴率领的骑兵损失了几十号兄弟,这笔账他可是都记着呢。
知道翟玉堂也是为了提醒自己眼下所面临的情况,武昌谨记于心,抱拳笑着道:
“翟大人你可别吓唬我,我这胆小,在说武陵城里不还有您这名司户大人坐镇呢吗?那梁王要是敢来,翟大人您虎躯一震,他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没看出了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也够厉害,行了,我也不留你吃早饭了,抓紧回去吧,要是我没有猜错,你成为千夫长的军令应该已经下达了。”
被武昌一个小小马屁拍的很是开心,翟玉堂喊过管家来还给武昌拿了两个桃子,心底想着昨天吃了人家的叫花鸡,给他两个桃子也算的上是有来有往了,古人曾云:‘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再说了,谁让武昌是他外甥女的恩公呢?之前孤家寡人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习香薇这么一个亲人,习香薇的恩公,那就是他的恩公,知恩图报,善莫大焉,有些话不往外说,但不代表不放在心里,恰巧,翟玉堂就是这种人。
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桃子,武昌也没客气,往怀里装了一个,另一个在袖子上蹭了蹭就往嘴里塞了进去,这可是好东西,自九州四方离乱后,百姓颠沛流离,很多地方赤地千里,填饱肚子都是奢望,更别说是桃子了。
咔嚓咬下去一大口,武昌拿着桃子双手抱拳示意告退,余光刚好看到从习香薇从正堂出来,冲其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忽然想到昨天来时看到枇杷树已经探出了围墙,武昌觉得还是和翟玉堂说一下比较好,于是又扭头道:“翟大人,您院子里种的枇杷树也该修剪修剪了,枝叶都伸到您府邸墙外了。”
“枇杷树吗?”
闻言抬起头看着身旁的枇杷树,翟玉堂不禁想起了亡故已久的夫人,这颗枇杷树还是当时他和夫人一同亲手种下的,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枝叶已经伸出了府邸,随着一些往事涌上心头,翟玉堂轻声吟道: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
离开了翟玉堂的府邸,武昌大步流星的向武陵守军的军营走去。
迈入了军营,因为梁王左建中所率领大军即将到来的缘故,武昌明显感觉到军营中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往来的士兵均是甲不离身,在回到自己的营房后,果然如翟玉堂所说,充文栋派亲兵下达了武昌成为千夫长的委任书。
在武陵守军的历史中,武昌的晋升速度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破天荒的第一人了,年仅二十三岁就成为了千夫长,哪怕是他父亲生前也就只到达了这个程度。
虽然成为了千夫长,武昌却是一点没能高兴起来,按照之前的预计,最迟后天梁王就会兵临城下,而他手下目前仅有百人。
想到这,武昌叫来了陈安国、石大力、吕尚三人,将自己成为千夫长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同时让吕尚派两个兄弟将这里情况汇报给张小凤,让他在安排数千名兄弟下山,并且按照之前答应的,让三人暂代百夫长之职,等到武陵山脉的弟兄下山确定了十名百夫长的名单后,在行上报至充文栋处。
突然得知武昌成为了千夫长,三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其中陈安国是最平静的一个,石大力则是为自己能够当上百夫长兴奋不已,反倒是吕尚似乎对百夫长的职位兴趣缺缺,可能与吕尚在武陵山脉中本就统帅二百多号人不无关联。
送走了自己手下三个兄弟,武昌的营房又迎来了一人,是他之前的长官田正阳,想到这段时间田正阳的照顾,武昌将本没舍得给陈安国三人的桃子拿了出来,递到了田正阳的面前。
“呵,咱们的武昌大人升了千夫长就是不一样啊,都吃上桃子了。”
半开玩笑的接过了桃子,田正阳和从翟玉堂管家手里接过桃子的武昌动作一模一样,在袖口擦了擦直接送到了口中,还不忘调侃了一句。
武昌自认也是受了田正阳不少照顾,嘿嘿一笑道:“哪能啊,这不是从翟大人那顺手拿来专门给咱们的田大人尝尝吗?”
三两口将桃子吃的只剩下了个桃核,一边说着田正阳一边意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