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武侯守军校尉之一,在武侯,如果按照军中的影响力来划分,左明堂肯定排在第一位,第二位的则是左秀,至于第三位,自然就是冯远了。
而他,也是这次率领九万武陵守军的指挥。
因此在这名武侯守军看到左明堂后,他毫不犹豫让后面的人去请冯远,想要请冯远定夺。
接着就看武侯守军的阵营中,几人很快离开了这儿,不一会就将冯远带了过来。
也是受了左秀的蒙骗,冯远刚开始听到手下人说碰到了左明堂时还有些不太相信,但当他亲眼看到左明堂出现后,顿时一愣,之后快步来到了左明堂面前,慌忙朝其询问道:
“咦,真是左郡守,左郡守,你怎么出现在这儿来了?”
“你不知道?”
由于之前碰到左秀差点都丢了性命,左明堂谨慎的盯着冯远,冲其反问了一句。
“这…郡守你都没说,属下怎么可能知道?”
奇怪地看着左明堂,冯远也是一头雾水,脸上的表情根本不是做假。
这让左明堂总算是放下了一丝丝戒备,但仍保持着警惕,向着他说出了武侯城中发生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
听左明堂说完,就看冯远顿时大怒,那模样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还以为不易和左秀联手对付的不是左明堂,而是他了。
‘这个人倒是可以信任,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倒也不是在作假。’
不远处,武昌在听到冯远的话后,在仔细观察了对方的表情,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冯远要比之前碰到的左秀要靠谱多了。
试问连武昌都能看得出来,作为武侯郡的郡守,长期统领武侯守军,又经常和冯远打交道,左明堂岂能看不出?
于是在确定对方并没有叛变后,左明堂也是向着冯远打听起了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而不是在武侯城中老老实实地守城。
听到左明堂的询问,冯远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们是在从左秀口中得知武昌意图杀害左明堂,接到左秀的命令前来阻拦武国那五万人兵马的。
结果武国的大军没等来,却是等到了左明堂他们。
“这个左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叛徒。”
得知左秀为了帮助卜邑竟是让武侯守军前往阻拦武国的军队,左明堂恨的牙根都有些痒痒。
只是在并不确定武侯守军都能向着他的情况下,左明堂也不敢胡乱的下命令,而是和冯远聊了一阵,在了解到武侯守军出了左秀和他手下的那一万兵马,其它人都还依旧向着自己后,左明堂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就像武昌之前说得,要是自己手下的所有人都叛变支持起了卜邑,那他这个郡守,未免当得也太不称职了一些。
跟着,让冯远将其他校尉都喊到此处后,左明堂来到了武昌面前站定,向着武昌道:
“武王,这些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就好。”
也是怕这些武侯守军和左秀才是一伙的。眼见危机总算解除了,武昌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也是重新落了下去。
不过为了防止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武昌还不由提醒左明堂道:
“左兄,你可得小心一点,别又和左秀那事一样,差点被人给宰了你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一个莫青峰替你挡刀子的。”
“我会小心的。”
朝着莫青峰手上看了一眼,左明堂听到武昌的话后也是心有余悸。
故而在同武昌说完后,他又回到了冯远身边说起了悄悄话,而武昌这边则是危机解除,全都放下了戒备,李德兴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然这一趟武侯城之行,也是把众人累得够呛。
不多时,就看左明堂大概是和冯远等人商量出了个结果,左明堂重新出现在了武昌面前,向着武昌开口道:
“武王,目前武侯守军的众将士依然是向着我左明堂的,所以我决定,率领他们返回武侯城,击杀卜邑和左秀这两个叛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行啊,我当然没有问题。”
由于只是来给梁王左建中吊唁的,武昌对左明堂所作的决定,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于是乎,在手下有了九万大军的情况下,众人再次折返,奈何他们人数实在太多了些,行进速度也是较之前慢了数倍,
直到第二天天一亮,众人这才率领大军重新出现在了武侯城的东城门处。
“来人,把城门给我打开。”
随着左明堂一声令下,他手下武侯守军顿时走出了上万人,向着武侯城的东城门冲了过去。
但和左明堂还有武昌他们走的时候一样,城墙上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直到大军涌入城中才发现,就连负责守城门的那些士兵也都没了踪影。
“报,郡守,大军已经进入城中,我们并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
控制了东城门后,一名武侯守军还不忘来到了左明堂面前,等待着他下一步定夺。
‘没有人?卜邑和左秀不会是带着人都跑了吧?’
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想到各地的郡主都还在州牧府中,左明堂不禁接着下令道:
“那就去州牧府,顺带派出人手,将其他三面城门也控制住。”
“是!”
听到左明堂的命令,大军分出了三支小股兵马控制住其它几个城门后,又浩浩荡荡的开向了州牧府,沿途引起的动静使不少百姓都从家中露出头来,好奇的张望着。
甚至还有不少百姓以为武侯城是要与哪方势力开战了,在家中纷纷收拾起了细软等物,打算逃离武侯城。
注意到这一幕后,身为武侯郡的郡守,左明堂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很快便抵达了州牧府。
但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州牧府中只剩下了一些下人的尸体,前来吊唁的梁州各地郡守却全都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