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武昌同左心月成亲已经过去了三日,此时的梁州军内,梁王左建中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武昌的岳父,一路急行军退到了距离武陵城三百余里以外的一片空地上,按照之前同石大力的约定,今日左心月应该就会被送过来,可随着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一直都没等到左心月的踪影,梁王左建中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
毕竟此次出兵武陵郡,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十分疼爱的小儿子,并不想在失去左心月了。
‘石大力该不会是骗我呢吧?不应该啊…他就不怕我在率领梁州军重围武陵城吗?’
缓步走出营帐看向了武陵城的方向,左建中越想越是不太放心,不由冲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文弱书生道:
“计宁,你说武陵城那边怎么到现在都还未将左心月送回来呢?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梁王稍安勿躁,依在下看,武陵城在少主一事上必然不敢耍什么花样,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被称作计宁的书生不慌不忙的向左建中回答了一句,手中的蒲扇却一直轻轻的扇动着,看起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要是梁州军内熟悉计宁的人却都知道,虽然计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但实际上却心狠手辣,是梁王身边的头号谋士。
“有事耽搁了吗?那就在等等吧。”
知道这种事情急也没用,左建中在听到计宁的话后也只能自我安慰了一句,随后便在营帐附近转了转,这一转不要紧,直到了天黑,他也没有看到左心月的踪影。
‘难不成我被骗了?不应该啊!就算石大力有这个胆子,武陵守军的校尉武昌也不敢拿我小女儿左心月开玩笑才对,更何况我还看到了左心月的亲笔书信。’
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左建中回到营帐将之前武陵守军送来的书信又给拿了出来,在比对一番后确定了书信上面是左心月的笔记无疑后他更是想不通了,再一次冲着身旁的计宁开口问道:
“计宁啊,你觉得我会不会是被骗了呢?”
“这个…”
按照之前同石大力的约定,在退兵三百里后,他们会从武陵城将左心月送过来,按照骑马的速度来算,今天早上就应该到了,可眼下已经是第二天夜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他们的踪影,故而计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梁王。
‘难不成他们是步撵着来的?’
从心底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计宁觉得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才向着左建中接着道:
“回梁王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步撵来的呢?”
“步撵?!”
算算自己一方退兵一共走了得四五日的光影,梁王听到计宁的话怔在了原地,因为左心月要真是步行归来的话,别说两日的功夫,就是再过两日才能回到梁州军中也不是没有可能,故而他为了说服自己,不免冲着计宁又道:
“那要不在等两天?”
“在等两天吧!”
觉得退兵离开武陵城已有三百余里,士兵们都人困马乏,粮草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计宁只能赞同的点了点头,二人各自回到各自的营帐中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睡得正香的左建中却是得到了手下士兵的汇报,说是有五百人往这个方向来了。
“总算是来了。”
估摸着这次应该是左心月被送回来了,左建中穿上衣服后迈步出了营帐,与同样得到消息赶来的计宁带着不少亲兵往大营门口走去。
在抵达大营门口后,左建中很快就在领头骑马的几人中发现了左心月的身影,此刻的她正坐在一名骑马男子的身后。
在确定左心月没有受到肉眼可见的伤害时,左建中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放下梁王的架子直接去喊左心月,而是看向了这些人中唯一有过一面之缘的石大力。
“梁王,咱们又见面了,按照约定,我已经将校尉夫人带来了。”
注意到左建中的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石大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中却是提着两个金瓜,这让知道石大力厉害的左建中不由警惕起来,同时觉得石大力话里的意思却是有些不太对劲,难免奇怪的冲石大力询问道:
“校尉夫人?不是本将军的女儿左心月吗?”
“没错啊!就是左心月啊!她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校尉夫人了,喏,那就是我们武陵守军的校尉,武昌。”
提着金瓜一指武昌所在的马匹,石大力向着梁王左建中介绍起了武昌,让听到石大力话的左建中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对方的校尉夫人。
“岳父你好。”
看到左建中看向了自己,武昌跃下了马来快步来到了左建中面前,也没管梁王左建中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