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风抬手往下压,止住将领争吵声音,“此次攻打安宁郡,我会亲自前往。给你们两天时间,后勤保障,人员调动,全部安排妥当,两天后,出发安宁郡,打赵备一个措手不及。”
“是,主公,主公英明,吾愿随主公前往。”
化保郡,战争进入白热化。
屠良以不要命的打法,使得赵备打出真火,双方交战十来次,赵备一方,损失十来位将领。
赵备召集人议事,想用车轮战消耗屠良体力,然后将其斩杀。
他现在已经不想要招揽屠良,只想杀了他,用屠良项上人头,洗刷他的耻辱。
赵备不敢和屠良正面对上,在一连损失十来位将领之后,导致其他将领畏畏缩缩不敢上。
在这个时候,军营有一则消息流传开来,一开始,只有几个人知道,慢慢的,基本新兵都知道了。
上战场,新兵本来就是炮灰,损失惨重,此消息一出,更加坐实了赵备不拿新兵当人的事情。
能以招募士兵的理由,招募流民当兵,然后进行屠杀,谁能相信这一次,不是他和屠良的诡计。
“听说了吗?赵大人和屠良就是在做戏,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我们。”
“可是为什么啊,我们当兵不就是来打仗的,我们打仗就是会死人,他们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哪有为什么,上面人在想什么,我们底层小兵怎么知道,下一次,不要傻呵呵往前冲,苟着点,保住自已性命要紧。”
屠良这方,同样有人在讨论。屠良更狠,攻城之战,他一点不在乎士兵伤亡,拼命拿人去堆。
不仅新兵有想法,老兵也有想法。
为了保住自已一条小命,除了上面的将领是真的在打,底下的小兵全在磨洋工。
等两人发现问题,军心已散。
屠良脾气暴躁,事事不顺,惹得他再无顾忌,出手砍了好一批蛊惑军心之人。
人才砍完没多久,第二天起来一看,好多帐篷都空了。
赵备刚想笑话屠良,底下将领来报,他们这边,也有很多人跑了。
笑不出来了。
……
拿下储凤郡,刑大让再次点兵,按照夏岚风的吩咐,绕道北江渊。
屠良若要逃,此地是他必经之地。
知道夏络军拿下储凤郡时,夏岚风已经带着大军在去往安宁郡途中,只听到五斗在兴奋大喊:“夏岚风,快,左边林中,是天命之子。”
夏岚风令人围上去,林中走出一百多号人,领头的是个络腮胡大汉,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正是屈白居等人。
“你说的天命之子,是谁?”
系统所谓的天命之子标准,一向很迷,但那有一点不变,那就是容貌绝对不差,年纪不会太大。
夏岚风左看右看,这里面,就没有一个长得像天命之子的。
“领头那个啊,”五斗大叫,“天命之子屈白居,富原州平沐城人氏,全家被仇家所杀,仇家势大,不得不远走他方,如今在安宁郡,拥有安宁郡三分之一肉铺。”
五斗絮絮叨叨,念着屈白居生平。
夏岚风打马上前,指着屈白居道:“尔等是谁?准备去哪?”
屈白居瞄了一眼夏岚风身后的大军,身边围拢的各色将领,一眼将夏岚风对上号,心里已经决定,当即弯下腰。
“夏将军,小民屈白居,听闻将军英名,特来投靠。”
“屈白居,我听过你,既要投靠,何不干脆一点,现在就随夏络军走,前往安宁郡。”
闻言,屈白居大喜,他本事来打探夏岚风消息,看看对方值不值得,现在看来,军容整齐,军队精神面貌极佳,一个个身强体壮,即使在赶路,也不见菜色。
卖了那么多年肉,和底层小民打了多年交道,他一眼就看出来,夏络军不缺吃,管理规范,不似杂牌军。
屈白居当即跪下,“小民谢主公赏识,这就随主公前往安宁郡,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他一跪,后面人跟着跪下。
“起来吧。”夏岚风一挥马鞭,尘土飞扬,“收拾收拾,行军途中,不等人。”
屈白居吩咐手下去林中将马牵出来,翻身上马,跟在夏络军后面。
小弟李放小声道:“大哥,就那么容易,我们就是夏络军的人了,会不会有诈。”
想当初屈白居想要加入赵备的军队,搏一份出路,天杀的,招兵的人让他们交钱,不交钱人家不要。
气得屈白居当即就带着人离开。
“李放,信我。主公这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看前面军队,行军途中,也不见丝毫混乱,可见军纪严明,跟着这样的军队,再差能差到哪去。再说,刚刚主公扫我那一眼,我只觉泰山压顶,可见主公实力之强,外界一点没夸大其实。”
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走得慢一点,屈白居看着跟来的所有人,“大伙跟我前来,都想着搏一个前程,在场有的人,已经跟了我十年。屈白居自问对大伙不薄,亦不做那等丧心病狂,坑自家兄弟之事,大伙信得过,就支持我的决定,信不过,便自谋去路,我绝不阻拦。”
屈白居声音不小,走在后面的士兵,却没有一人回头看一眼。
李放拍着胸脯保证:“大哥,我从十来岁就跟着大哥干,大哥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无二话。”
其他人亦纷纷表态,表明就跟着屈白居。
屈白居微微点头,“那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安宁郡,就是兄弟们表现的机会,可不能让其他人小看。”
中军位置,夏岚风坐在马背上,一心二用。
“五斗,屈白居多大了?”
五斗愣了一下,发出哗哗声响,半晌,才不敢相信出声问道:“夏岚风,你是不是觉得他好老?”
“是啊,看着至少四十岁,在这个时代,他该是老天命之子了,和系统标准有丝不符。”
五斗咽了咽口水,喏喏道:“其实…有没有可能,屈白居只是长得老,人家今年才二十八岁,正是闯的年纪。”
“唉,我就说嘛,不是我一个人怀疑。他的梦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