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粟疑了句,盯着病床上的白嘉扬:“之前不是说嘉雯那边压不下热搜,怎么又突然压下来了?”
关于肖文茕的诽谤,赵白粟之前是考虑过冷处理,但背后有沈软和莫名的阻力,热搜一直压不下去,才会造成如此被动的局面。
季欧梵只顾着高兴肖文茕事件终于可以落下帷幕,简单说道:“白总自然有白总的办法,我只是接到通知让工作室微博今晚澄清,具体情况是如何,我也不太清楚。”
“先别纠结了,早一分钟澄清就减少一分钟的损失,你这一个多星期来,你已经掉了不少代言和粉丝,路人缘也坏了大半。”季欧梵故意说道:“现在沈软已经比你多两万多的粉丝数了。”
赵白粟一听,眉头拧紧,“先挂了,我们先发澄清微博。”
看着赵白粟颇为难看的脸色,白嘉扬提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是不是沈软那边有出了什么花招?”
“不是,季欧梵让我们发布视频,澄清所有的绯闻。”
“顾氏那边不准备插手了吗?”
赵白粟正在微博后台页面上传视频,抬眼看了白嘉扬一眼,“嘉雯已经安排好了。”
白嘉扬哦了声,等着转发赵白粟的微博。
澄清视频刚发布出来,赵白粟就登上了微博热搜榜,通过视频内肖文茕的表现,网友们终于了解到了真相,同时也看清楚了范云漾的为人。
虽然视频中没有明确提到沈软,但沈软的路人缘和青春白莲花的人设也有些崩塌。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经纪人如此阴狠毒辣,捧出来的艺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视频里肖文茕精神接近崩溃,引发了不少网友的同情。
赵白粟因为白嘉扬受伤,坚决要追究肖文茕的法律责任,但季欧梵的建议是希望她能选择原谅,以此挽回被抹黑的路人缘。
赵白粟不太愿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白嘉扬勾了勾薄唇,拉着她的手哄道:“根据张医生的病情诊断,肖文茕已经有了轻度的精神疾病,已经算是得到了教训,咱们放不放过她,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就当积善德。”
赵白粟挑了挑眉,不悦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心狠手辣不善良?”
白嘉扬连忙改嘴,哄道:“我们家粟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姑娘,对肖文茕来说,医院和牢房的区别不大。”
赵白粟不满地哼了声,“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她知道白嘉扬选择原谅肖文茕是为了她打算,但赵白粟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
她从来不是无脑良善,不然也不可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这么几年,虽敬人三尺,但他人若冒犯,也必当睚眦必报。
白嘉扬握了握她的手,轻笑:“其实我还挺感激肖文茕的。”
“嗯?难不成你初中的时候真的喜欢过她?”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喜欢的也是你。”医院洁白的枕头衬托着白嘉扬的耳朵更红了,某人薄唇上翘:“不过,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公开。”
赵白粟脸颊热起来,瞳孔睁了睁,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我?白嘉扬,你那时候才多少岁啊?”
初中,初一才12-13岁,就算是初三也只有15-16岁吧。
白嘉扬眼神里闪过窘迫,不过也没什么好藏着了,勾唇笑道:“是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赵白粟努力回想初中时白嘉扬的模样,那时白嘉扬处在变声期,和她接触的时候经常害羞面谈,小声说话。
她可只把他当做嘉雯的弟弟,可没有非分之想。
“原来你这么早就情窦初开了。”赵白粟揶揄取笑他。
白嘉扬挑了挑眉,一副委屈的口吻:“啧,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现在还倒打一耙。”
“什么意思?”
“想知道?”白嘉扬嗓音轻挑,故意逗着她的胃口。
赵白粟被挑起了兴趣,她知道白嘉扬喜欢她,之前两人温存的时候她也问过,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不怀好意”,每次都被男人以其他的话题或者行为遮掩过去。
她只知道一个答案,白嘉扬官方的敷衍性回答:“反正比你以为的早。”
她以为,怎么着也应该是他从里昂回国以后。
谁能知道,竟然是初中,那时候她才多大?她也才十七八岁!
“你快说嘛!”
“吻我一下,吻完我就——”
白嘉扬话还没说完,赵白粟便倾身过来在他唇上热情了吻了一会儿,完全不带情欲,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快说,你若是再吊我胃口,别怪我不客气!”
白嘉扬舔了舔唇,盯着赵白粟闪过的瞳孔,“我就是因为一个吻被你撩走的。”
“啊?”
赵白粟拼命在记忆里搜寻,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人,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你说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嘉扬轻笑,眉眼宠溺地叹了口气,“不记得很正常,毕竟你喝醉酒就断片,在你十八岁生日宴上,你喝多了酒。我考完钢琴等级考试去找我姐,被你强迫了。”
十八岁生日那晚是赵白粟人生中第一次宿醉,也是最严重的一次宿醉。
美其名成年了不受拘束,也想了解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她喝到完全没有一丝清醒的意识。
不敢相信,当时她对白嘉扬还做了什么社死的事情。
“我除了强吻你,应该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吧?”赵白粟脸颊热烫,羞于面对当初年少轻狂的自己。
白嘉扬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抿了下唇打击她,“不,你还对我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让我从一个天真单纯的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
“我——”又一股血气直冲脸部,赵白粟一脸震惊,她让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她居然强迫……?!
“我……”赵白粟仿佛舌头都结住了,但看到白嘉扬脸上的笑意,突然反应过来,掐着他的脖子摇晃,“坏蛋,你骗我!”
白嘉扬被她晃得咳了两声,低哑道:“我哪里骗你了,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分明就是你酒后乱来,现在断片了不肯承认,明明主动撩拨我,现在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