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芝!”
在离白嘉扬怀里不足五十厘米的距离,沈芝芝被人截胡了。
呼吸里一阵软玉柔香。
赵白粟看出沈芝芝的意图,她把手上的果汁杯给了钟妩潇,欢喜地朝沈芝芝跑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你是不是还欠我什么东西?”
“哪有人见面就催债的呀,不就是一条adnaide的裙子吧,下个月我亲自送到你家去行不行?”
沈芝芝是国际礼服设计师,赵白粟之前某次走红毯缺一条长款礼服,便打电话让沈芝芝帮忙,在选品的时候赵白粟看中了一条adnaide高奢晚宴礼服,但还未完全设计好。
赵白粟订金都付了三个月,沈芝芝那边裙子还没有完工。
“下个月什么时候?”赵白粟挑眉问道。
“当然是月底啊,你想什么呢,现在都快过年了,我哪里弄得过来。”
沈芝芝理直气壮,将赵白粟从自己身上推开,“今天不是好友聚会嘛,你怎么一见我就问工作上的事情,粟粟你这就没意思了嗷!”
赵白粟笑了笑,松开她:“我还不是担心沈大设计师单子太多,把我的单子给忘了。”
“我怎么是那种人。”沈芝芝斜了她一眼,将她从自己面前扒拉开,看着对面安静听她们对话的白嘉扬,眼睛亮了亮,“嘉扬,好久不见了!”
她张开双手要去抱白嘉扬,白嘉扬人高手长,他伸出食指和中指点了她的额头,隔开两人的距离,笑道:“好久不见啊,芝芝。”
沈芝芝揉了揉被他点过的地方,“怎么呀,抱一下都不行?”
白嘉扬退后了一步,开玩笑道:“没那么冷。”
“小气!”沈芝芝哼了哼,转身过去和钟妩潇打招呼。
白嘉扬便和赵白粟对视了一眼,眼神明晃晃。
你看,我乖吧?
没过多久,赵佳蕊便带着她儿子赵乘轩过来了,原本包厢里的几人还在考虑是打麻将还是斗地主,看到小家伙,大家的兴趣都被赵乘轩吸引过去了。
主要是这奶娃娃嘴很甜,长得白净可爱,逢人就喊漂亮姨姨,帅气叔叔。
逗小家伙完了一会儿,钟耀还是提议打麻将,几人便围着麻将桌坐了下来。
赵白粟和赵佳蕊没有上场,看着他们四人玩儿。
前面几把,大部分都是白嘉扬赢得,输得最多的是沈芝芝。
沈芝芝开玩笑道:“我都快把粟粟付给我的订金全都输给了嘉扬,嘉扬你手气怎么这么好?”
白嘉扬摁了下麻将桌中心的按钮,骰子转动起来,白嘉扬抬起黑眸,凝了眼沈芝芝脸上的幽怨,笑道:“刚才几把输了我不算你的钱。”
“真的?”沈芝芝愣了一下,明媚的双眸盯着白嘉扬,闪闪发亮。
白嘉扬点头:“嗯,真的,不收你钱。”
沈芝芝软着声音撒娇,“哇,嘉扬你对我太好了……”
她话未说完,白嘉扬稳着笑声继续说道:“就当做订金,再给粟粟定一条裙子。”
这话一出来,沈芝芝眼神里的光彩都消失了。
其他人大笑起来,钟耀忍不住替沈芝芝叫屈,“嘉扬,你现在说话怎么大喘气,看我们芝芝失落的,这把估摸着又要输。”
“钟耀,你上你的乌鸦嘴!”
“芝芝,说不定不是运气问题,或许是眼神不对,你老是给嘉扬放炮,要不改天你再上我科室来看看?”
“谁没事天天上你医院!”沈芝芝一边认真看牌,一边跟钟耀互怼。
钟妩潇坐在赵白粟对面,听见白嘉扬的话,她眼眸瞥了赵白粟一眼。
赵白粟对上她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沈芝芝:“五万!”
她甩了一个五万放在桌面上。
同时,在沈芝芝的北面和南面,白嘉扬和钟耀同时推到了面前的牌,异口同声道:“糊了!”
沈芝芝眼疾手快想把五万拿回去,钟耀笑嘻嘻地摁住她的爪子,声音宠溺又调侃,“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玩赖?”
“我真的看错了,我打的不是五万,我要打三万!”
钟耀摇头,表示不行。
沈芝芝:“我眼睛可能有点问题,拿错牌了,下周我跟你助理预约个时间,再看看眼睛。”
听到这话,钟耀满意地松开了她的手,笑道:“行吧,我就当你打错了。”
沈芝芝看了白嘉扬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快速收回五万,另拿了一个三万甩出去,“三万!”
“啪!”西面钟妩潇将拍放倒,“芝芝,我单听三万哦~”
白嘉扬道:“芝芝,我听三五万。”
沈芝芝:“……”
沈芝芝认真核对了钟妩潇和白嘉扬的牌,她手上的三万果然是烫手的山芋。
“今天不宜打麻将,这把我认了,粟粟佳蕊,你们谁上来玩,我今天不能打麻将了。”沈芝芝付了双份的钱,从麻将椅子上起身。
赵佳蕊抱着小家伙在吃点心,“姐,你打吧,我麻将技术太菜了。”
“那我玩一会儿,沈芝芝你千万不要霉到我。”
沈芝芝:“……”
大概沈芝芝做的方位风水不好,赵白粟坐上去也连输六把,基本都是白嘉扬赢得。
沈芝芝坐在白嘉扬旁边分析着局面,幸灾乐祸道:“粟粟,你根本就不用我霉,你自己就很霉。”
“沈芝芝你闭嘴!”赵白粟嗔了她一眼。
她运气不至于这么不好啊。
白嘉扬摁了骰子,新一局抓牌开始,赵白粟理好牌,“这局该我反盘了,你们等着看!”
她这一把的牌极好,对子顺子都有,只差最后一张就是胡牌。
钟妩潇:“我这手牌也很好,粟粟,我觉得我会胡在你前面。”
钟耀:“行了行了,这把我的也好好吧?”
赵白粟打出一个子儿,看着对面保持沉默有勾着笑的白嘉扬,“嘉扬,你牌怎么样?”
白嘉扬扫了眼面前的牌,淡声说:“不算太好?”
旁边的沈芝芝闭着嘴,清一色不算太好?
转了几圈,赵白粟都没有摸到有用的牌,场面上的牌已经快摸了一半,按照一般节奏来说,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听好了拍,打出去的牌被胡的可能性极大。
赵白粟捏着二筒,一个还没出,她顿了顿,又从牌里换了一个九筒打了出去。
“九筒有没有人胡?”
钟耀:“我不要。”
钟妩潇:“哎,我也不要。”
赵白粟试探地看着白嘉扬,白嘉扬对上她的视线,摇头笑道:“我不要。”
旁边的沈芝芝上帝视角,极力忍住嘴角的弧度。
“九筒!”赵白粟把牌打了出去。
其他三人都没有动作,钟耀伸手摸牌。
沈芝芝疑惑地看着白嘉扬,他没有任何动作,忍不住出声提醒:“嘉扬,你看看你的牌。”
白嘉扬手心里一直捏着一个麻将子,沈芝芝记得是六筒。
这是清一色顺子!
白嘉扬回了句:“观牌不语。”
“我……”沈芝芝咽回去。
钟耀和钟妩潇摸完牌后,轮到白嘉扬摸,“七条!”
“七条我胡了!”赵白粟立刻捡过白嘉扬刚刚打出去的七条放在自己的牌里,将所有麻将推倒:“胡牌!”
白嘉扬笑了笑,黑眸暗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