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
周围的黄灯们,听得手心揪一把冷汗。难以想象,当时的许宣遭受到了多么大的压力,能够活下来绝对不是侥幸。
冯易坐在一旁,静静听完许宣的讲述,屁股稍微坐远了一些。
“冯大……”许宣看着他要开口。
“许宣,辛苦了,是我错怪你了。”冯易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拍着他肩膀。
“少来这套。”
许宣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打掉。
许宣揉着脖子,斜睨着冯易:“你掐我怎么算?”
“什么,误会,那误会……”冯易后退了两步。
“灌输记忆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发现漏洞,这么大的问题可不是误会可以掩盖过去的,冯大人,你是不是妖魔的卧底?”许宣盯着他。
曹仁贵也朝着冯易看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他。
冯易有点慌了:“许宣,此言差矣,我冯易在执灯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是妖魔的卧底?你最了解我了,我可是……”
许宣没鸟他:“照你这么说,那执灯人姥姥怎么会被蛇妖代替?”
“她不过是个役人……”
“是啊,一个役人都能潜伏这么久,更不要说是玄灯大人了。”许宣点头。
曹仁贵看向冯易的眼神更加诡异了,手微微放在了长枪之上。
“许宣!”冯易沉声道。
许宣斜着看了他一眼:“怎么,玄灯冯大人还想要杀了小的?你可知道,我一个人面对妖魔的时候,是何等的危险?我那时无比的渴望冯大人如他之前所言,破窗而入,大战蛇妖,解我生死之危,可冯大人,是如何做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次是我的失误。”冯易不得不低头。
一旁的曹仁贵摁住长枪的手抬起,暗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知是谁说的,守在外面,万无一失,遇到妖气一激就醒的。还说有什么保命符文,嗯,得亏了有保命符文,要不然一开始就挂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个……”一旁的曹仁贵忍不住开口。
“那个符文也是,都没怎么发挥效果,不是说符文替死吗,怎么半路上就发烫,让我直接跑到了蛇妖的房间里?”许宣好像没听到曹仁贵的声音。
“咳咳。”曹仁贵在一旁大力咳嗽。
许宣看过去,诧异道:“怎么,曹大人的嗓子不好?”
曹仁贵面露一缕尴尬,点头道:“一路奔波,倒是有些渴了。”
他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一旁的花素锦脸庞一抽。
“啧啧。”曹仁贵强忍着不适,点头赞叹道:“好茶,好茶……”
许宣看向冯易。
“我知道这次你执行的任务十分危险,但身为执灯人,这是应有之义,岂可贪生怕死?你应该早点做好觉悟才是啊……”冯易一脸正气的笑容。
曹仁贵连嘴里的异味都忘了,一脸吃惊地盯着冯易,仔细地观察,犹如在看一只怪物。
“那冯大人差点掐死我怎么算?”许宣老调重弹。
“……你到底想要什么?”冯易终于摊牌。
“我被人抛下,遭受了生死危机。而且好不容易战胜妖魔,正在力竭之际,被冯大人差点化身妖魔掐死。所以,得加钱!”
“加多少?”
“一……不,三倍!”
“两倍!”
“三倍!最少也要两倍半!”
“行吧……”
冯易一咬牙,看向曹仁贵:“曹大人您看……”
曹仁贵颔首道:“此次许宣斩杀蛇妖分身有功,而且的确是我等疏忽,多些补偿,也是应有之义。”
冯易点了点头,看向许宣道:“既然曹大人开口,便宜你小子了!”
冯易忽然发现许宣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不由得摸了摸脸,疑惑道:“怎么,我脸上有妖血吗?”
“这倒不是。”许宣摇了摇头:“我忽然发现冯大人越看越英俊不凡,英武无比,怎么会是妖魔呢?”
“你这小子!”冯易笑骂。
曹仁贵松了口气,手终于彻底从长枪上拿开。
一旁的冯易松了口气,和许宣对了对眼神。
冯易:我待你不错吧?
许宣:头儿好棒,够配合!
一旁站着的曹仁贵则是越来越觉得嘴里的味道不对,拿起桌上的茶杯闻了闻,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又浅浅地品尝了一口。
他终于开口道:“这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一旁的花素锦弱弱道:“大人,这茶……是前天早上漱口用的。今晚我本来想换,但蛇妖死了,我也动弹不得……”
嗯,还有某个人新鲜的口水。
曹仁贵:“我出去一下,你们先聊。”
其余的几个人则是好奇的看着那站在一旁的花素锦,没想到这个美艳的娇娘竟然是个纸人变得。
许宣道:“头儿,之前我来的时候和你说过的,既然那个极阳命格的新郎官根本就不存在,那么,这个纸人给我了。”
正打量着娇艳纸人的冯易脸庞微微一僵。
“你说过的。”许宣一脸怀疑之色:“你想反悔?”
冯易移开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要检查一下,防止是蛇妖的后手。”
“那是自然。”许宣笑道。
迎着众多黄灯复杂的眼神,他把花素锦叫到身旁来,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花素锦娇滴滴道:“是,公子,奴家但凭公子吩咐。”
此情此景,一旁的黄灯们顿时站不住了。
“禽兽!”
“连纸人也不放过!”
“没错!”
众黄灯义愤填膺。
许宣奇怪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让她照顾姐姐而已!”
“还有,”他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羡慕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众黄灯怒不可遏。
“兄弟们,上,揍他!”
“我忍不住了!”
“给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