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
十多人围了上来。
各个戴了黑超,唇角边荡起的笑意更令人忌惮。
此刻在他们眼中,锦竹宛若一只待宰羔羊。
可在锦竹眼中,这些人跟蠢猪也没什么两样!
“那……”锦竹美眸巧然一转道,“我装没看见?”
“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那人蓦地伸手,一把扼住了锦竹的下颌!
“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我在门外晕倒了,方才你看到了的。”
“你骗三岁孩子呢?若非看你爬进来,我怎会让你进这翠微厅的大门?”
锦竹面色冷了几分。
此时窗外江帝的身影亦定了住。
往日罗喉计都并肩作战的信号,一触即发!
“那你说怎么办?”
刹那间,锦竹将身下裙摆掀得更靠上了些!
围过来的人各个目瞪口呆!
可下一秒,脸上皆现出惊惧之色!
只见锦竹左腿大腿根处,竟绑了黑带,一把小而精巧的匕首跟着就被她握在了掌心!
一系列动作迅猛犀利。
过人的身手恐怕根本不是一般保镖可比的!
“糟糕!”
来人当即意识到危险。
同一时刻,翠微厅坚不可摧的玻璃竟也被人猛然打碎!
江帝破窗而入,直奔江佳人而去!
十多个保镖当即想要回身,可一阵风忽然在他们身后划过!
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后脖颈一凉,下意识伸手去摸。
“血……是血!”
一人惊道,不敢相信竟有人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在每个人脖颈后留下血的印记。
锦竹却随手拽了一个人的西装外套,好好擦拭了一番手上的匕首,轻道:“做个记号罢了,又没要你们一块儿肉,慌什么?”
可话音落下,脚下一只高跟鞋已被她拿在手中。
只见那细长鞋跟在每个人脑顶用力一敲。
翠微厅内当即惨叫声连连!
“好疼!”
“疼死老子了!”
“快拿下这女人!”
锦竹攻势全开,光着脚更是如鱼得水。
看上去没什么力道的花拳绣腿却一打一个准儿,转眼间将面前十多个身高力大的男人打得找不着北。
“呵,一个个看上去吓唬人,不过如此。”
她一面打还不忘朝另一边看去。
只见江帝已护在了江佳人身前,一动不动面对着这群保镖的老大。
“你来救这女人?你是谁?”
“你们为何抓她?”
“她写了不该写的。”
“所以动私刑?这可是帝城。”江帝眸底更冷了几分。
动他的姐姐?简直是触他的逆鳞!
“只要她答应删除所有证据,我们也不愿意为难一个不足为道的女人。”
对方很是傲慢。
不足为道?
他江家的女人个顶个得优秀!
怎轮得到外人评判!
“要不要删要看我姐姐的意思,轮不到你做主!”
说罢,江帝当即抬肘朝对方击去!
砰!
只听一身闷响。
对方毫不犹豫接招。
江帝心下一顿。
来人有两下子,怪不得是保镖里的老大。
可跟他比起来,还嫩了点儿!
眼看另一边锦竹已利落地将十多人解决掉。
江帝深吸口气道:“改日不妨切磋一番,今天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他拳腿就像是长了眼,精准地朝对方身体上的要害袭去!竟令那人来不及抵挡闪躲。
不消半分钟,江帝纵身一跃,死死压在了那人身上!
身后,锦竹已帮江佳人接了绑。
“你们的老大还在外面觥筹交错,”江帝唇角勾笑道,“依我看,你们也歇歇才好。”
说罢,重拳猛击。
对方当即晕倒在地上!
他再抬眸朝几米外被锦竹揍得落花流水的众人。
那些人竟蓦地一抖,各个“直觉”地晕了过去!
“锦竹,带我四姐从窗口离开,我去接曼文。”
“是,”锦竹甜甜应了下,又笑道,“这么快就‘曼文’了,不是蒋小姐了?”
“……闭嘴。”
另一旁尚对蒋曼文这个人毫不知情的江佳人好奇道:“蒋小姐?谁?”
“等下告诉你。”锦竹脸上的笑意越发带了几分调笑,左手用力一抬,架着江佳人就破窗而入。
江帝扶了额头,再度拿自己的手下没办法。
可他刚打开翠微厅的大门,就同方才在外面拦住了他们的几个保镖相撞!
那几人看到满地躺尸,大惊失色!
“真麻烦。”
江帝却无奈皱眉抱怨,当即一拳一个将对方打倒!
转眼间,翠微厅内外,躺着近二十个四大城老大们带来的保镖精英。
可老大们此刻还在外谈笑风生,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江帝甩了甩手,步伐镇定朝外走去。
重入会场,发现酒会上的客人较方才更多了些。
他环视一周,当就发现了蒋曼文。
可此时的她却并非独自一人,身前竟站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
那人一脸谄笑,正要往蒋曼文手中塞酒杯。
江帝拧眉低骂:“小子,这么喜欢撞枪口,今日让你撞个明白!”
说罢就朝蒋曼文大步而去。
走至身后,他大手一挥,直接握住了蒋曼文正用力拒绝的左手!
只见蒋曼文蓦地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清来人是江帝,才松了口气,眸中竟带了几分惊喜。
“你回来了。”
“这是谁?”
江帝一边问一边朝那男人瞥去——一张脸带了几分肾虚的惨白,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上去不足一百三十斤,个头儿也像是没长开的豆芽,怎么看怎么都是蔫儿坏之人。
“这是我儿时的同学。”
“同学?你不是在冰城……”
“我是钢城范家的。”那人挺直腰板自报家门,反倒一副看不上江帝的模样。
“范家?”
江帝心下暗忖,朝不远处那几位“老大”瞥了去。
“没错,那是我父亲。”
说着,眼前的男人更自豪了几分。
只差将“我是太子爷你惹不起”写脸上了。
“不知如何称呼?”江帝忽然来了几分兴趣。
既然此人是蒋曼文的故人,那就用他做一番文章好了。
“范至钢。”
“至钢?”江帝忍笑点点头,心道,“至钢,那不就是剑?何不直接取名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