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生都不可能毫无波澜,总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又偶然的事冒出来。
岳舞原本记挂着罗家、林家还有那个汝家,想找个机会下个手,结果冒出来这么个张家,就插了队。
这个受到奴役的胡依裳哭哭啼啼的画图,犹如一个被强暴了的小姑娘。
岳舞看着她觉得有些搞笑,又有些笑不出来,回头就去杀她家人了,有什么好笑的?
江湖啊,血腥又残酷。
冤冤相报没完没了,卷进来的人谁也跑不了。
孙仙君疑惑的看着这女人,说:“岳大人改口味了吗?”
家里一群丫头腻了,换了个熟妇。
岳舞翻了个白眼,反问:“那个天鹏仙君你好像认识,跟他有什么纠葛吗?”
孙仙君说:“那个家伙说起来也算是跟孙某一起打出来的人,孙某任雨界仙君的时候,他任歌山界仙君,算是有些交情。结果他莫名其妙的栽害孙某,害得孙某丢官去职差点连命都没了,还没地说理。
后来听说他投靠到祝家那一边去了,娶了个祝家的女人。
算来他是孙某的仇人,还得多谢岳大人替孙某出了一口恶气。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亲手杀了他。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孙某可没岳大人这么大的胆子,连一个镇府仙君都敢杀了。”
“胆子嘛,练练就有了。”
岳舞随口说,“今天的刺杀,就是他们家安排的,此人就是凶手。”
孙仙君点了点头:“既然是凶手,怎么对待都不过分,不值得可怜。”
岳舞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要不送给你了?”
“啊?不要不要····”
孙仙君连连摇头,“这样的女人不敢要,瘆得慌。”
岳舞又说:“要不,咱俩一起去这个张家杀一通,把这口恶气出了?”
两个人对这个张家都有恶气要出嘛,携个手正好。
孙仙君又有些愣神,说:“孙某只是与他一人有仇,他既然已经死了,也就算了,牵连无辜不太好吧?”
“两军对战,哪来的无辜?”
岳舞说,“不把他们打杀了,回头他们就会攻击我们,甚至袭击我们的家人。你不杀他们,他们可不会不杀你,这就是仇杀,一旦开始,就没完没了。
除非一方彻底垮了为止。
不是再也没有了威胁,就是鸡犬不留。”
孙仙君连连摇头:“我等不是江湖人,岂能以江湖行径仇杀,不可不可。”
“官场其实也在江湖中,只是江湖中的一角而已,哪有例外的可能。
官场拼斗,输了的那一方不也是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嘛,比江湖更狠毒。
咱们一两个人上门寻仇,也杀不了他们多少人,就是给点颜色瞧瞧而已。”
孙仙君有些苦笑不得:“孙某和岳大人的作风不同,总不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岳大人路子走吧?
陪不起陪不起····”
“好吧,看来本仙君只能做个孤胆英雄了。”
“你真要去?”
“你不会去告密吧?”
“怎么可能。”
孙仙君很有些无语,又劝说,“张家实力很强,跟天庭那些大家族互相联姻,关系错综复杂。杀了他家个把人可能惊动不大,胡乱杀一大波,问题可能会很严重,把那些大家族全都激怒了,联手对付你,如何是好?”
“杀人放火的时候,最忌讳前怕狼后怕虎,操刀子上就够了,管他是谁,杀了再说。
还有,本仙君蒙面去。”
蒙面这种事,确实有其必要性,明知是你,也可以不认账。
当然,也得是岳舞这样的人才能不认账,别的人肯定是在被通缉中。
那个胡依裳哆哆嗦嗦的画好了一张不小的草图,然后在其中一个位置画了个圈,哭哭滴滴的央求:“这里是我家,不要去杀····求你了!”
张家里自然也分很多分支,她一个嫁过来的女人也不是非要护着整个张家,只要能护住跟她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已经很满意了。
“可以尽量不去这个位置,他们自己要是跑出来送死,就怨不得别人了。”
岳舞打量着这张草图,在中界偏北的一片山谷中。
这个所谓的张家说是一个家族,其实犹如一座城,人丁兴旺,人口有多少根本说不清。
人口基数大,在天庭那么好的修炼环境中,高手如云也就不奇怪了。
高手多,底气足,就算对岳五有点忌惮,也不是惧怕。
那个天鹏仙君都不是张家的嫡系子弟,当初算是走对了路,跟着仙帝造反成功,积功上位。
后来又被祝家用金钱美女拉拢过去了。
娶了祝家的女人,他的地位在家族中自然也是直线拔高,双赢嘛。
在他任职的地方又是大力栽培家族子弟,使得家族获益匪浅,人气还是比较旺的,想要给他报仇的人不少。
“不要意气用事。”
孙仙君不得不劝他,“为将者,最忌意气用事,更不可肆意妄为。
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一旦出了事,关系到两个界面的兴衰荣辱,多少人要跟着倒霉知道吗?
甚至会丢了性命。
雨界如此好的局面,会轰然倒塌,你于心何忍?”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能不考虑。
他已经不是个光屁股一样的亡命之徒了,成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一举一动影响着很多人的荣辱,幸福指数,生死也连带着很多人一起生一起死。
一个人顾忌越多,想的越多,通常也表示勇气越来越消散,越来越畏缩。
越畏缩,对手越来劲。
打的就是怂货。
张家也未必没有防备,如果晚上栽在了张家····
不想想下去了,岳舞冲孙仙君摆摆手:“让我想想,回去好好看着歌山,若有入侵者,手狠一点。”
说半天白说。
孙仙君无语的扭头而去,和一个仙吏打了个照面,那个仙吏找了个借口上天庭去了。
而他去了歌山界。
岳舞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离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是哪方面的人呢?
多面间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