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我。”
“你要是早跟戴阿春断个干干净净,还会有今天这回事吗。还好苏昀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你自己想吧。”
被沈晚娘的话提醒到了,霍君安也觉得惭愧。本想自己和戴阿春一起长大总是不能太狠心。
现在想想错就错在自己不够干脆不够狠。
“以后我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了。”
“你说到做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啊。”沈晚娘狡狯一笑,发簪托起霍君安的下巴,“要是让我看见你和她有一点接触……我就一簪子刺死你们。”https:/
“你真毒。”霍君安反握住了沈晚娘的手,把簪子一点点挪开,“我可是你男人。”
“谁说你是我男人了。”
沈晚娘信口一说。
霍君安却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轻声道:“那么晚娘,我什么时候才能是你男人。”
他的眼神如此认真,沈晚娘倒是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反正……反正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那你还希望我做什么。”
“你么,要对我足够好,足够听我的话,赚到的银子全部都给我,赚很多很多银子,让我当上财主婆。”
“好!”
“还有,我们成亲的时候太寒酸了,抬着一抬破轿子连鞭炮都没放一挂。”
“你啊竟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霍君安笑的意气扬扬,“你等着我,我先让你当上财主婆,然后,再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把你娶回来。让你当全安乐镇最风光的新娘子。”
“霍君安不许骗我,骗我是狗。”
“我们拉勾。”霍君安伸出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沈晚娘清脆的笑声明媚的笑脸,又想到她两次挂在他脖子上不下来的模样。
“晚娘。”
“干嘛。”
“抱我,像清早在药田里那样。”
“你走开。”沈晚娘才不呢,“那是因为我被吓到了,你可不要想入非非。”
“不抱就不抱,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既然沈晚娘已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霍君安他也有了方向。
这几天没有事情做,他就每天都进山,争取打更多的猎物回来换钱。
沈晚娘呢便是在家看书看看家,有时候附近村子里有人头疼脑热的过来找她看诊,她都热情接待。
这么一来二去,至少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清泉村有个女郎中了。
这样过了四五天,九月初,她就又见到了城里的刘掌柜的。
刘掌柜的这一来便是合不拢嘴。
“呵呵呵,沈娘子,你家的肉食实在是太受欢迎了,我们在酒楼里卖的可不错呢,不少贵客都稀罕用你家的肉食当下酒菜。”
“那刘掌柜这回是不是接着进我们家的货了?”
“那可不咋的,呵呵,这样,沈娘子啊,咱们这回写个进货的契子,咱们啊一写就写它两年的,我得把这两年的货全部都给它定下来。”
沈晚娘听了这话也是高兴的紧,忙把霍君安叫出来了,双方写下了长期供货的契子。
契子写好了,一人一份,刘掌柜的把契子揣在了怀里头,“那我就回去了,你们抓紧把这些肉食都给我们做出来,每个月初一十五我们都来拉货来。”
“没问题。”
沈晚娘笑盈盈的留刘掌柜的留下吃个便饭,可人家刘掌柜的也忙,赶忙着就回去了。
白纸黑字的契子拿在手里。
霍君安道:“咱们是有的忙了,就这麻辣腊肠他一个月就要一百五十斤,其他几样要得也不少。”
“怕啥,只要是能赚钱的买卖,咱们辛苦辛苦也不是事。”
“晚娘啊,你想不想当财主婆?”
“想啊,咋了,就卖点肉食我就是财主婆了。咱们不说人家金家,就说隔壁村的赵财主,人家那大院,估计少爷得有十几间呢,里面干活的都是使唤婆子和长工。”说实在的,沈晚娘多多少少也有几分羡慕。
如今她家日子虽然好些了,可家里家外都是一家人辛苦干,赚的还是个辛苦钱。
她是真想当个财主婆。
霍君安道:“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们这肉食城里酒楼要,镇上呢也有人愿意买,咱们干脆就开个小作坊。”
“作坊?”沈晚娘之前倒是没往这想过。
被霍君安这么一提吧,她一下就开窍了。是啊,在现代社会的时候那不是不少肉食都被企业加工起来卖得可好了,就说那某宝上的销量都是几万几万的。
沈晚娘越想越美,“这个作坊怎么开?又开在哪儿呢?正好咱们家这大院都快放不下了。”
“那咱们就在村里再盖上几间,正好专门做肉食用,开起来之后挂个牌子,就叫沈娘子肉食作坊。你看如何?”
沈晚娘还能不愿意吗,这以后她就是老板娘了呀,她欣然点头,“我看行。”
行归行,沈晚娘算计着手里的银钱。
“君安,整个作坊盖起来不少银子呢,还有买猪肉和作料的本钱,这样里里外外,咱们的日子可一下子就紧巴起来了。”
“紧巴也是一时的,等这个月的肉食下个月一结账自然就缓过来了。”霍君安的眼底写满了韧性。
他媳妇说了想要当财主婆,他非得让她当上不可。
“晚娘,你和两个孩子该吃吃该花花,银钱不够的话我去想办法。”
“你还有啥办法?”
“大不了我去借就是了。”
霍君安道:“我先去算算账。”
这年月谁家又有几个银钱,去借钱少不得少给人家低头呢。
沈晚娘才不愿意让霍君安低头去给人家借钱去。
这要是让她多碰上几个病人就好了,到时候也能多赚些诊金回来。
沈晚娘正寻思自己是不是得去镇上摆摊看诊去。
外面宋有志喊起她来了。
“大嫂!”
“诶,我在家呢,咋了。”沈晚娘开门往外一瞧,果然是宋有志。
宋有志一脸急色,身边还跟着个满脸泪水惊慌的中年妇人。
“怎么了这是?”沈晚娘忙问。
“许夫人,这就是我嫂子,她的医术可高明了,不少麻烦的病症她都能给瞧好,你快给她说说是怎么回事。”
中年妇人闻言,抹掉眼泪就跪在了沈晚娘的面前,“郎中啊,我求求你了,你快去救救我闺女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