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公子,请勿对紫女姑娘过于苛责。\"
\"紫女不过一介女子,见识浅薄,承受不起公子的深情厚意。\"
\"休要再用这些借口搪塞我,你之前也是这般说辞。\"
紫女毫无畏惧,背对雁南飞,专心摩挲着手中的灵玉镯。
\"雁公子何必执着,紫兰轩的佳人众多,何须独钟紫女一人?\"
\"我不管,今日紫女愿陪便罢,若不愿,也必须陪我!\"
这一幕恰好落入楼上高月的眼帘。
她手上戴的,不正是交换出去的灵玉镯吗?
原来紫女姑娘如此珍视她的玉镯。
雁南飞纠缠不休,犹如附骨之蛆,令人厌烦。
高月见雁南飞咄咄逼人,实在看不下去。
\"喂,人家都说了不喜欢你,为何还要一再纠缠?\"
雁南飞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命令侍卫大声喊道:
\"来人,给我把这个小姑娘拿下!\"
侍卫应声行动,刚迈两步,张三丰的声音响起!
\"且慢!\"
浑厚有力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又似近在咫尺,让人不自觉停下脚步。
张三丰现身木栏边,随后缓步下楼。
看来,自己无法置身事外了。
雁南飞一见来者是早上的木盒争夺者,面色骤变。
\"竟然是你!\"
\"正是在下,胖子,不,雁兄可安好?\"
以张三丰如今的修为,称雁南飞为兄已是抬举。
张三丰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笑意,但雁南飞并未放在心上。
雁南飞是个记仇之人。
在潜龙堂敢与他争夺紫女的木盒,雁南飞早已盯上张三丰,只是碍于潜龙堂规矩,未能放肆。
如今不在潜龙堂,而在紫兰轩,他想做什么,无人能阻。
何必顾虑太多。
雁南飞冷笑一声,言语中尽是不屑与蔑视。
\"别跟我装亲热兄弟那一套。\"
\"本想大发慈悲放过你,谁知你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张三丰平静问道,\"胖子,你打算对我怎样?\"
\"你也看到了,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府中的精英,我的左膀右臂,挡我者死,挡佛者灭。\"
\"你现在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我今日便饶你一命。\"
张三丰愣了片刻,才理解雁南飞的荒谬之言。
真是可笑,凡人竟敢威胁已达真仙境界的张三丰。
若非张三丰定力深厚,恐怕早已笑出声。
\"那如果,我不呢?\"他反问道。
\"你敢说不?从未有人敢拒绝雁南飞,惹我不悦,今日你便能走进紫兰轩,被人抬出去。\"
雁南飞心中得意,此刻人多势众,无人约束。
眼前此人孤身一人,怎可能斗得过他,别说吃亏,想找道理都没地方。
就算死了,他不同意,恐怕也没人敢收尸。
没有背景和权势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待会儿让手下将他打个半死,再把那两个小姑娘带回府中。
占为己有,夜夜欢愉......
此计实为上策,既能保全颜面,又有美人相伴,再好不过。
雁南飞忍不住称赞自己的聪明才智。
\"胖子,我们何不来赌一场?\"
\"赌什么?\"
一听赌博,雁南飞顿时兴趣盎然。
\"若我打败你的手下,你就得向紫女姑娘和戏台上的姑娘各磕三十个响头,以此为刚才的冒犯道歉,如何?\"
张三丰话音刚落,雁南飞大笑起来。
雁南飞一笑,双下巴显现,全身肥肉如同弹性十足的肉球,随着呼吸剧烈颤动。
\"你这莽夫!竟想与我赌,别的不说,妄图赢我的精英侍卫,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岂能不满足你。\"
雁南飞小眼睛一转,邪念滋生。
\"你想与我赌,可以,但我必须增加赌注。\"
\"你说吧!\"
雁南飞目光扫过张三丰的手,定睛一看,迅速收回,露出恶意的微笑。
\"你若输了,就砍掉自己的双手,还要认我为义父。\"
什么?
众人震惊,这是何等狠毒的赌注。
代价实在太大。
而且,雁南飞话一出口,就没打算给张三丰反悔的机会,他必须答应。
这近乎是强迫交易。
雁南飞话音刚落,人群中一片哗然。
惊讶、诧异、难以置信,各种表情在他们脸上绽放。
人们窃窃私语,有人唾弃雁南飞的卑鄙无耻,仗着人多胡作非为,有人嘲笑张三丰傻。
白白成了出气筒。
更多的人则是惋惜,感叹张三丰这年轻人摊上了这等糟心事。
年纪轻轻,就要被雁南飞毁掉。
高月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
\"蓉姐姐,这人真讨厌,我去教训他一下吧。\"
高月一向脾气温和,但有人敢对大哥哥不敬,就会触及她的底线。
端木蓉顽皮地刮了刮高月的鼻子,调侃道:\"你是阴阳家的天才少女,对付这种小恶霸,绰绰有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