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拽着阮墨的衣领不愿意放手。(.无弹窗广告)
虽然说他不讨厌这个慈祥的姥姥,但是他更喜欢他的墨爸爸,因为只有跟墨爸爸住在一起,他才能每天的见到自己的妈妈,一家人才能开开心心的。
因为墨爸爸不会欺负他的妈妈,这样他和妈妈就不用害怕了。
奶奶看见了小轩对阮墨的依恋,那是一种全身心相信的依恋,她无奈的叹一口气,不再劝阻小轩下來过去她这边,她心疼自己的曾孙子,同时也觉得薛家对不起小轩……
这是奶奶的心软仁义。
然而薛家另一个人,如撒旦一样的男人,可就沒那么多仁义而言了。
他的儿子是他的,任何人休想侵犯!
“我带小轩回去。”阮墨抱着小轩,不算激烈但也算不上尊敬的跟奶奶说了一声,他是愤怒的,敬奶奶是长辈他才沒有怒吼。
但他的心里也是隐隐失落的,为什么失落,因为沒有见到她。
然而阮墨刚刚打开薛家大门,一个挺括修长,健壮,隐隐散发寒气的身影挺拔的挡在门口,高大健硕,硬生生的挡住了阮墨的去路。
看见來人,并沒有阮墨意外。
他咬了咬牙,从嘴里恨恨的挤出几个字,“让开!”棕色的眼里敌视满满的与他对视。
薛绍黑眸异常凌厉,薄唇一张一合,低沉华丽但威慑力十足的话语及唇而出,“放下他,我会留你全尸。”冰冷彻骨的话伴随着好听的声音飘出來更添几分诡异。
豹黑的眼眸寒光精锐的射出來,锋利,犀利。
阮墨怀里的小轩吓了一缩,这个叔叔真可怕,他一下子不敢去看他,瑟瑟的趴在阮墨肩膀上。
“今天,就算我横着出去,我也要带走小轩,我不会放他在这里给你当泄恨的傀儡!”阮墨视死如归的瞪着薛绍,抱住小轩的手加紧了力道,将小轩抱得更紧。
五年的感情,他一直把小轩当做亲生儿子养着,对于小轩阮墨是深爱的,就像深爱着如歌一样的爱着他,他自然是希望小轩好。
薛绍眸光暗沉得不像话,闪翼着精锐锋利的光芒,犹如黑玄山暗夜出动的野狼般悠然寒腥,狂野,桀骜,叫人惧惮不已,他拳头紧紧的握起,咯吱作响。
下一秒,一个剧烈的搏击声在妖媚的夜中响彻,伴随着一个疼痛的闷哼。
阮墨还沒來得及看清楚,他脸颊便猛然遭及这重重的一拳,随后便感觉自己胸前一空,带起阵阵冷风。
这个男人,阴招越來越厉害了,只会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非正人君子!阮墨在心里骂薛绍。
但不得不说,薛绍那恶魔的速度的确够快,快到阮墨來不及招架,來不及思考。
“啊!你这个坏蛋,我不要跟你走……坏蛋……我不要你……”被薛绍一把从阮墨怀里捞过來的小轩在薛绍怀里拳打脚踢。
“把小轩还给我!”來不及疼痛的阮墨立即掉过被打得偏向一侧的头,來不及擦去嘴角粘稠的血迹,他便握拳向薛绍冲了过去。
然而他挥舞过來的拳头被薛绍一只手握住,并來了个九十度旋转,手腕骨头被薛绍扭出咯吱的响声,阮墨疼得惨叫一声,额头沁出大颗大颗汗珠。
“不要啊,不要啊,爸爸……爸爸……呜呜……爸爸……”被薛绍另一只手钳制主双手,不让他动弹的小轩看着阮墨痛苦得惨叫的样子,心疼着急得哇哇大叫。
“不要伤害我爸爸,呜呜……我不跟他走了,我不跟他走了,呜呜……你不要伤害他。”小轩伤心的抹着眼泪,求着薛绍。
“小轩,不要求他!”阮墨喘着气,棕色的眼眸恶狠狠的等着薛绍,俨然是一投不服气的狮子。
薛绍依旧面无表情,沉得阴暗,墨黑的眼眸泛起的寒气侵入人的皮肤可以将细胞冰封,他握住阮墨的手,力道再次加重,旋转角度加大。
扭断骨头的疼痛空前來袭,而这次,阮墨紧咬压根,即使疼得满额头大汗,闷哼出声也沒有叫一声,一双棕色的眼眸始终恨恨的敌视着薛绍寒彻入骨的脸。
然而下一秒,薛绍修长的腿一闪,随即一道重重的力道施加在阮墨的左腿上,一阵巨疼,他本能的软下腿,单膝跪地。
“爸爸……爸爸……不要伤害我爸爸,呜呜……我不走了,小轩不走了,你就放了我爸爸吧……”小轩哇哇大哭着,眼泪如雨后春笋般不断的涌出來,哭得心都裂了。
“住嘴!”薛绍黑眸深沉,沉得一片森然,他朝小轩呵斥一声,嘴角微微牵动,牵出他内心的容忍。
自己的儿子在老子面前口口声声叫情敌为父亲,换做是谁,谁心里会好受!
小轩被呵斥得一顿,立马抿上嘴巴,不敢哭出声了,只得闷闷的哭,把哽咽都吞进肚里。
薛绍下了决心今天要给阮墨一点教训,不单单是为了小轩,蓝如歌,更是为了雪羽集团!
他前一秒将小轩扔给张妈,后一秒一个雷铃闪电,胳膊肘在眼前一晃,一个硬而纯的胳膊力量便生生的落在了阮墨的背上。
阮墨发出一声沉闷的痛苦,随即从嘴里吐出艳红的鲜血。
一直在旁边沒有插手的奶奶见况,偻着身子急急阻止,“哎呀,勺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她赶紧上前挡在被他打得虚弱不堪的阮墨面前,急急的把薛绍拉走。
奶奶还以为孙儿只是为了从阮墨手里夺回小轩才出手的,沒想到他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还真想要人命啊。
奶奶边拉着薛绍,边示意旁边的家仆将阮墨带走。
薛绍眸光凌了凌,看了看地毯上鲜红的血,他不打算再出手了,一來为了不吓着奶奶,二來不能脏了屋子。
听到阮墨吐血的声音,小轩更加害怕了,嚎啕大哭的声音在整个房子肆染开來。
薛绍皱了皱眉,寒眸朝小轩望了望,小轩仍旧哭得撕心力竭,小身板不断的颤抖。
他心里突然落下一股疼意,这才发现原來他还沒有适应去在乎,去关心这突如其來的,与他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