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卉气得跑掉了,走的时候还用刀眼狠狠刮了下时念。
“她是我亡妻的妹妹,被我宠的性子有点任性了,时小姐多包涵。”
季于修向时念说明了苏允卉的身份,同时也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他是单身。
时念心里惊了下,想到他们前两次都是在墓地遇到,想来应该是去祭奠他的妻子。
“没事,苏小姐好像生气了,季先生去哄哄她吧,女孩子哄一哄就好了的。”
季于修没有动,淡声开口,“先让她自己冷静下。”
气得跑掉的苏允卉回到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嘴里伤心低吼:“姐夫,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为什么……”
三年了,从姐姐生病死后,她就不断明里暗里的表达对季于修的喜欢,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坚持地一直住在姐夫的庄园里不离开。就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三年了,姐夫一直都没忘记死去的姐姐,而她也从未走进他的心里。
不过虽然姐夫一直没有喜欢上她,但是他身边也没有出现别的女人,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但是今天看到他和时念站在一起,她心里突然就慌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姐夫对时念有好感。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露出懊悔之色,她怎么这么笨,自己离开,不就正好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吗?
等她匆匆跑回去的时候,季于修和时念已经不在那了。
她抓住旁边一个正干活的下人,急声问:“我姐夫呢?”
“时小姐,我一直在干活,没注意先生去了哪。”
苏允卉转身又往其他地方找去,路上也问了好几个下人,但一律都表示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她气得大骂,“你们都是瞎子是不是,白长了两只眼睛,两个大活人去了哪都看不见。”
其中一个下人委屈道:“苏小姐,我们正忙着宴会的事,没注意到先生,怎么能骂我们眼瞎呢!”
“我看你们就是眼瞎。”
骂完后她转身离开。
身后几个下人,看着她背影一脸的鄙夷。
“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山庄的女主人了,要不是先生心善,又对死去的夫人一往情深。她哪里能在我们面前嚣张。”
“就是,动不动就骂我们,她以为自己是谁。其实先生早就烦她了,她还没有自知之明,一直赖在这不走,脸可真大。”
“呵呵,她聪明着呢,你以为她看不出先生烦她啊,就是舍不得这山庄的荣华富贵。”
“快干活,嚼什么舌根。”
管家的一声厉喝让说话的下人们立即噤了声。
山庄里有一处人工湖,湖水清澈,还养了几只白天鹅,周围还栽了不少垂柳,已经长出了嫩芽。
风景十分宜人。
季于修和时念两人就在湖边散步。季于修阅历丰富,而且不是那种高冷的性格,所以聊起天来,不会冷场。
时念和他聊天很轻松,也很愉悦。两人之间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刚刚被他一句幽默的话逗笑,时念轻笑出声。
正好一阵风吹过,将她秀发吹动,一缕发丝,拂过季于修的脸庞,仿佛有丝丝电流划过,酥酥麻麻,让人心悸。
他伸手轻轻勾住那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着。
深邃的目光凝视女人明艳的笑。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丝暧昧。
“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季于修拿出手机,里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眉头皱紧。
挂了电话后,他抱歉地对时念说:“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我需要去处理下,我会很快回来。”
“没事,你先去忙吧!”
时念笑了笑说道。
季于修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眼神后,离开了湖边。
他走后没多久,苏允卉就寻到这,看到湖边只有时念一人,没看到季于修的身影,这让她有些疑惑,不过他们没在一起,正和她意。
她走到时念身边,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问道:“时小姐,你和于修是怎么认识的?”
时念感受到了她的敌意,淡淡回了句:“季先生帮过我两回,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苏允卉一听,更心里不爽了,姐夫可不是喜欢随便帮人的性子,他竟帮了时念两次,可见他对时念是特别的。
“那你们肯定也没见过几次面,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就随随便便就答应了参加宴会,进了男人的家里,时小姐可真够随便的。”
“你妈没教过你做女人要矜持点吗?真够丢女人脸的。”
她语气尖酸又刻薄,想要将眼前的情敌直接赶走。
时念眉眼渐渐染上冷意,“苏小姐随口就侮辱别人,也配不上和我谈教养。”
“我和季先生的事,说到底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又和苏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这句话简直戳中了苏允卉的痛处,她的身份很尴尬,如果她姐姐还活着,看到自己姐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还有理由指责下。
但是她姐姐都死了三年了,姐夫现在是单身,就算和别的女人直接睡一块,她这个以前的小姨子也没资格去管。
她恼羞成怒,变得更加口无遮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就是想勾引我姐夫,你这个狐狸精。我姐夫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他心里爱着的只有我姐。”
时念真的被气笑了,冷冷嘲讽道:“你姐夫人很好,不过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爱慕他;还因此将别人当成假想敌。”
被她说中,苏允卉更加恼羞成怒了,突然恶毒地伸手,重重推了时念一下。
“扑通”一声。
时念落水!
虽然已经入春,但是湖水还是寒冰刺骨的冷,时念瞬间感觉身体都被冻住了,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自从上次在海上,被海浪卷进海里,差点淹死后,她就对水有深深的恐惧。
即使她以前会游泳,但此刻也吓得什么都不会了。
她惊恐地叫喊着,手在水面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