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洐回来得有点晚,因为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他得安排好一切。
房门轻轻推开,整个房间一片黑暗,一股浓烈酒味钻入他鼻腔,他皱了皱眉,手朝旁边的墙壁摸去,“叭嗒”一声后,柔和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时念,她身边还有两个空酒瓶。
是因为明天要当新娘太兴奋,所以把自己喝醉了?
他快步走过去,将醉酒的女人从地温柔地抱了起来。
时念幽幽醒了过来,酡红着小脸,眸色迷离地看着将她抱起的陆景洐。
“酒,我要喝酒……”
她伸出细白的胳膊,双手在空中乱抓着,嘟着被酒浸染的红艳艳的小嘴,喊着还要酒。
“没想到还是个小酒鬼。”
陆景洐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捏了下她的鼻头,然后将她抱到床上。
“喝酒……喝酒……”
“念念,别喝了,再喝明天就不能做最美的新娘了!”
闻着她身上的酒味,他进到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在返回床边。
将毛巾打湿后拧干,然后轻柔地擦拭时念的小脸。
“我要……喝酒,喝了酒,这里就不会……那么痛了。”
时念难受地捂着心口,嘴里哽咽地嘟哝。
漆黑的眸子氤氲着一层雾气,眼神悲痛。
陆景洐心里狠狠一沉,她不是因为明天成为新娘而兴奋才喝酒的。
她这么痛苦,难道是想起什么了吗?
一瞬间,他内心浮现一丝恐慌。
“念念,你为什么会难受?”
时念抬手指了下自己的脑袋,喃喃说道:“我想起了,想起一些痛苦的事。”
陆景洐脸刹那间白了,她真的想起来了。
在商界运筹帷幄、所向霹雳的男人,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记起一切的时念。
“念念,我……”
他低头,却见刚刚还说着话的时念,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这一晚对陆景洐来说,异常的折磨和煎熬,即使此刻时念就在他怀里,但却觉得她正在远离他。
“念念,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男人哀求的声音。
第二天,时念还没睁眼,宿醉后的脑袋就疼得开始让她小声哼了起来,她拿手去揉,但一双大手,比她更快地放在她太阳穴,不轻不重地帮她揉了起来。
她身子瞬间绷紧,但钻入鼻腔的熟悉气息,让她身子又很快软了下来。小手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肢,往他怀里钻了钻。
迷人的眸子,徐徐打开,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正温柔似水地凝视她。时念还从那双深邃的眸里,看到了一丝紧张。
紧张?
他为什么紧张?
哦,对了,今天是她们举行婚礼的日子。原来不是她一个人会紧张,他也会。
她扬了扬唇,仰着小脸,在他唇角亲了下,算是安抚。
陆景洐眸子瞪大,露出少有的愣怔,他以为当时念清醒后,会抗拒、排斥他,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他。但这些都没出现,反而亲了他。
看着男人傻了般的样子,时念觉得挺惊奇的,伸着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景洐回过神来,大掌抓着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凝视着她的眼,试探性地问道:“念念,你昨晚说想起了一些痛苦的事,是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时念眉头皱了皱,“就一些片段。”
她不太想说,今天是举行婚礼的日子,她只想开开心心的,也不想将那份痛苦传递给陆景洐。
陆景洐没继续问,她只是想起了一些片段,没想起全部,而且从她刚刚亲他的举动看,显然那些片段不是关于他的。
绷紧了一晚上的心,恢复了正常的心跳。
此刻的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激动地低下头,咬住她水嫩嫩的唇瓣,吻了起来。
“唔……”
时念嘴里溢出的低吟,仿若娇喘。
陆景洐小腹立即热了起来。
突兀的铃声响起,让他重重拧了下眉头。
“什么事?”
他拿起电话,沉声问。
“老板,造型师已经到了。”手下说道。
“好,知道了。”
等到通话结束,时念眼睛晶亮地询问:“是造型师到了吗?”
见她一脸期待的样子,陆景洐笑着“嗯”了声。
“那我先去洗个澡。”
时念立即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感受到身上的清凉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条小内内,她羞得用手去遮挡胸前的美景,娇嗔地瞪了眼男人,“怎么睡衣都不帮我穿上?”
陆景洐侧着身子,手掌撑着头,目光游弋在她迷人的身躯上,肆意地欣赏她的美态。
要不是怕自己克制不住,半夜要了她,那条小内内都会被脱掉去。
“这样睡舒服。”
他唇角的笑,坏坏的。
时念绯红着小脸,跑进了浴室。
刚在头上抹了洗发水,浴室的门就从外面推开了,陆景洐光着身子,大刺刺地走了进来。
时念只是看了眼,呼吸就乱了。这个男人,怎么大早上,这么精神。
“景洐,我还没洗完。”
她轻声说道,微微侧了身,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两人,虽然做了三年的夫妻,但也只在床上坦诚相见过,而且都是在晚上。像现在这样大白天坦诚相见,还是第一次。
“一起洗!”
陆景洐在手上弄了沐浴露,然后抹在了时念的胸口,她瑟缩着身体要躲,但腰肢早已被圈住。
浴室的气温在不断攀上。
“不洗了,不洗了……唔……”
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时念娇声不断。
一个小时,陆景洐才将两腿发软的时念抱了出来,放在床上。
时念眼尾泛着诱人的红,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被浸泡在水里般,像是被狠狠疼爱过。
但其实陆景洐并没有要她。
时念通红着脸,眼珠子动了动,快速朝男人瞥了眼,视线停落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心,顿时又狂跳起来。
“他,他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吗?”她羞涩地想着。
似乎看穿女人的想法,陆景洐覆在她耳边,染着磁性的嗓音,从薄唇溢出,“念念,对你,我没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