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和额头,淳厚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念念,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时念悲痛的情绪,在陆景洐的温柔安抚中渐渐消散了些。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后,沙哑着声音说:“嗯,已经没事了。”
男人因担忧而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又低声柔柔说:“只是梦而已,醒了就不害怕了。”
她又“嗯”了声,之后就不再说话。只默默抱紧了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念大多数时间就在病房里安静地画着设计稿,连每日的下楼散步,都没有了。
陆景洐以为她是因为脸上有伤,不想下楼。其实时念是怕再遇到阿泽,上次他虽然走了,但是肯定会再次想要带走她。
所以,她尽可能地想要避开他。这几天,他也打来无数的电话,但都被她拒接了,被打的阴影还在,短时间里,她都不想和他有联系。
这天她心情稍稍好了点,因为设计稿已经完成了,也发给了评委会。
她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手臂举过头顶,做了几个拉伸动作,长时间画稿,保持一个姿势,让她四肢都有些酸痛了。
上衣随着手臂的举起,也随之拉高,露出一截细白的腰线。
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那诱人的细腰上。
时念敏锐地察觉到了,疑惑地回头去看,但病房里并没有进来其他人,只有她还有不远处正进行视频会议的陆景洐。
“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她心中暗暗想着。
回过头,继续之前的拉伸。
陆景洐那边,对几个开会的高管最后说了句:“今天会议就到这。”就将戴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取了下来。
操控着电动的轮椅,来到时念的身边,大掌抚上她的细腰。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时念惊跳了下,嘴里短促地“啊”了声,扭头见是陆景洐,绷紧的身子,又放松了下来。对于他如此精准地找到她,时念也并未感到意外,因为这男人耳朵太灵敏了,能听声辨位。
她转过身,面对着男人,问:“会开完了?”
陆景洐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撩起女人的衣服下摆,头低了下去。
“会有人进来看到。”
时念脸色绯红,被男人弄得气喘吁吁,着急地伸手扯了扯他的黑发。
陆景洐从她的胸前抬头,染上了磁性的嗓音,缓缓从薄唇溢出:“我已经将门反锁了,不会有人进来。”
时念瞪他一眼,“那也不行,不能白日宣淫。”
陆景洐微笑地将她抱坐在自己没受伤的那条腿上,亲昵的鼻尖对着鼻尖:“对于我而言,现在就是黑夜。所以,抗议无效!”
时念还想抗议,但很快唇就被封住了。
很快她就在男人的怀里软成了一摊泥,微张着小嘴,任男人肆意的侵犯。
陆景洐一错不错的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她情动的模样,全部落进了他眼中。而他那双深邃的眸,里面跳动着炙热的火焰和无尽的温情。
这根本不是一双失明的眼睛。
是的,他恢复了视力,就在前不久。但是他却并没有太高兴。
“念念,如果我能看见了,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他连问出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害怕听到那让他无法接受的答案。所以,他决定隐瞒时念,继续装着看不见。
半个月后。
陆景洐终于出院了,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太强,连医生都感叹,别人三个月才能恢复,他一个月就好差不多了。
但他眼睛的还没恢复视力,这让时念很焦虑。
带着宁宁,他们三人回到了南虹公馆。
看着熟悉的一切,时念感到有些不真实。几个月前,她拼了命地想要带着宁宁逃离这里,从未想过有天还会回来。
但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跟着陆景洐回到这里。
“妈妈,以后我们还会离开这里吗?还会和爸爸分开吗?”
怀里的宁宁,不安地问道。
时念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没说,旁边的陆景洐已经先开口:“不会了离开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宁宁听后,开心地拍起手来,漆黑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了可爱的月牙。
陆景洐上前,将她们母女俩一起抱进怀里。
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没有人比他更幸福了。
入夜。
时念哄睡了宁宁后,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才将头发打湿抹上洗发水,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陆景洐摸索着走了进来。
入眼的,是一幅令人窒息的玉女图。
因为时念在洗头,所以手臂高举过头顶,胸前一览无遗,让陆景洐小腹一紧。身体刹那间就被浴火所点燃。
但他此刻还要装着看不见的,哑着声音询问一句,“念念,你在洗澡吗?”
“嗯,我在洗澡。地上有水,你小心点,别滑倒了。”
时念话音刚落,陆景洐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她顾不上满头的泡沫,快步过去扶住了男人。
陆景洐顺势就抱住了她,顿时满手滑腻。
“念念,一起洗。”
喷在耳边的热气,还有时而碰触到耳骨的唇,让时念浑身颤栗,呼吸也随之紊乱了。
不仅两人的身体在不断升温,整个浴室都变得炙热。
两人紊乱的喘息交织,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都清晰可闻。
她知道一起洗,最后肯定会演变成另一种运动。但……根本无法拒绝!她似乎已经被男人编织的欲网,给牢牢网住,根本无法挣脱开。
“念念,好不好?”他声音更哑了。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满脸潮红地说:“好,一起洗。”
才刚说完,她就被男人抱着,抵在墙上,一条腿也随之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