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又到附近商场逛了一圈,快到两点的时候,时念再次来到民政局门口。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陆景洐的电话,但里面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时念皱眉,将手机放进包里,直接打了个车,来到陆景洐的公司。
结婚三年,她只来过这一次,那次是陆景洐的一个重要文件忘记在书房,她帮忙送过去,不过并未进去,陆景洐的特助下来将文件拿走,她就离开了。
走进大厦,来到前台,她说要找陆景洐。
“女士,您有预约吗?”
前台露出礼貌的笑。
“没有,你打个内线给他,就说时念找他。”
前台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眼里露出一丝鄙夷,又是一个想攀上陆总的人。这样的女人,她一年不知道赶走多少。
她语气变冷了许多,“女士,抱歉,如果您没预约的话,我不能帮您打这个电话。陆总身份尊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时念并未生气,只是淡淡说了句:“我是陆景洐的老婆,如果你不相信,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说完将结婚证放在前台的面前。今天离婚,需要结婚证,所以就带在身边,没想到这时候倒是用上了。
前台还真翻开看了看,震惊过后,态度立即变好,先是道歉,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了。
她拨打了杨特助的内线电话,告诉他总裁夫人在楼下。
不久后,杨特助匆匆下来,带着时念坐上总裁专属电梯。
“夫人,陆总正在会客,您稍稍休息一会。”
出了电梯后,杨特助带着时念往休息室走去。
正在这时,旁边的会客室里传来一阵暴喝:“逆子,快给陆总赔礼道歉!不然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出去惹是生非!”
“爸,那女人都和他离婚了,我去追求,有什么错!”
里面传来的少年音,让正好经过的时念听到,她神色一僵,停了下来。
“啪!”
重重的耳光声响起。
时念心也跟着一颤,必定是少年挨了打。
紧接着,门从里面大力拉开,周易愤怒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并未看到旁边的时念。
时念看到少年高高肿起的脸颊,嘴角都出了血,心一紧。但她并未追上去,而是走进了会客室里。
沙发上,高大的男人随意坐着,俊美的脸上像是凝了一层冰,气息冷得可怕。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弯着腰不断给陆景洐道歉。
“陆总,那逆子太顽劣,是我没教好。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我代那逆子给您赔个不是。”
陆景洐脸色并未缓和,冷哼一声,“周总,你还是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儿子,东城的项目,我们陆氏集团将停止合作。”
周广发听到陆景洐要和他停止合作,急得差点跳脚,“陆总,我去把那逆子追回来,让他给您磕头赔罪,您千万别和我们停止合作。”
说完就去追刚刚跑出去的周易。
时念走进会客室,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淡声说道:“陆景洐,你这样对付那个少年,会让我以为你很在乎我。”
陆景洐抬眸看她,“时念,别太自以为是。”
时念耸了耸肩,笑着说:“既然不在乎,就放过那少年吧!没必要为了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大动干戈!”
话音刚落,胳膊被用力一拽,身体摔进了陆景洐的怀里,腰肢随即被圈住,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靠得极近,近到呼出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
陆景洐的脸色阴沉沉的,盯着女人的双眼,森冷地说道:“虽然我不在乎你,但你是我老婆,你被别的男人亲了,你想让我当忍者神龟?”
一句句的不在乎,让时念嘴角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那笑快比哭还难看。
“那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去找苏晚算账,毕竟你现在还是我老公,我也不想当忍者神龟。”
她幽幽回了句。
陆景洐眉心拧了拧,单手掐着她下颌,冷声警告:“你敢!”
时念语带讥讽:“所以,只准你和白月光你侬我侬,不准我和小狼狗玩点暧昧。陆景洐,你也太双标了。”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和苏晚你侬我侬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会客室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只怕是再稍稍刺激下,这火就彻底点起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杨特助的声音,“苏小姐,您不能进去,陆总正……”
门从外面推开,姚凤兰满脸怒意地推着苏晚进来。
苏晚看着沙发上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眶瞬间就红了。刚刚她在外面就隐隐听到了时念的声音,没想到她真的在里面,而且还是在陆景洐的怀里。
泪珠唰地下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脸色苍白如纸,她从轮椅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流泪委屈地看着陆景洐。
“陆哥哥,你怎么抱着她啊!是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苏晚愤怒地看向时念,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贱,都要离婚了,还缠着陆景洐。
“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好好在医院做康复。”
陆景洐没有回应苏晚的话,但手还是从时念的腰间放了下来,松开了她。苏晚受不得刺激,不然又会闹自杀。
时念被推到旁边的位置上,她看着苏晚朝陆景洐怀里扑去,双眼一眯,一个扭身就抢先一步又坐到了陆景洐的大腿上,双臂紧紧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肢,亲密地依偎在他怀里。
看着怀里的时念,陆景洐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眸底有笑意在绽放。
时念扭头看向苏晚,故意学着她发嗲的嗓音说:“你说我投怀送抱,那我就做一次。对了,我现在和陆景洐还是夫妻,所以,离我老公远点。”
苏晚胸脯剧烈地起伏,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眶赤红,那模样恨不得将时念撕碎。
“陆哥哥……你推开她啊!”
压下心底的疯狂,她流着泪,可怜又委屈地朝陆景洐喊道。
“晚晚,我让人送你回医院。晚点我去看你。”
陆景洐并未推开怀里的女人,因为他突然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