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袁谭正在全力攻打乐安国,他的几万人已经将乐安国治所临济给包围了,可是久攻不下。
“大公子,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马上就要到秋收了,如果还未攻下临济,恐怕会耽误青州的秋收啊!”逢纪建议道。
袁谭也有些着急了,他开口问道:“我也知道,可是这临济,居然如此难攻,幽州那边如何了,易京有没有被攻破?”
“还没有传来消息,想必是没有攻破,听闻易京易守难攻,里面又囤积了大量粮草辎重,不过公孙瓒最精锐的白马义从已经被消灭了,恐怕撑不了多久,如果大公子能够在主公攻破易京之前,消灭田楷,必能让主公刮目相看。”
“这田楷,明明已经不行了,可是还想死撑着,和他的主公公孙瓒一个德性,乖乖的投降不好吗!”
袁谭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依然对临济无可奈何。
临济城东面是济水,距离济水太近,底下水网密布,他们尝试过挖掘地道进入城内,可是地道挖到一半,竟然冒出地水来,将地道给淹没了。
后来,他们又想到了夜间偷袭,哪知却被田楷识破,损失了一些兵马。
可是临济在乐安国西部,既是乐安国治所,也是乐安国门户,如果不攻下临济,绕过城池去攻乐安国腹地,一定会被临济的守军偷袭后方和粮道,所以他们必须攻下临济才行。
这几年,袁谭的地位越发尴尬了。
袁绍有三个嫡子,老大袁谭,老二袁熙,老三袁尚。其中袁谭升为长子,从礼法上是最有可能继承袁绍势力的,可是偏偏老三袁尚深受袁绍喜爱,于是袁尚那边也聚拢了一些文臣武将。
倒是老二袁熙,夹在中间,又不受袁绍重视,三兄弟中,他反而是活得最轻松的一个。
所以,袁谭必须要彻底消灭田楷,占领整个青州。
正当袁绍意气风发的意淫时,忽然一个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不多时,一个小兵走了进来。
“报,齐国遭到敌军入侵!”
“怎么回事?”逢纪走到小兵面前。
田楷的大军,基本上被围困在临济,他哪里还有兵力派去,去袭扰后方。
“大公子,逢军师,敌军从东面而来。”
“北海来的?”袁谭看向逢纪,眼中充满疑惑,“孔融乃当世大儒,应该不会趁机攻打我们啊!”
逢纪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孔融这人文采不错,可是武力不行啊,他上任北海以来,就从来没有对外出征过。
小兵犹豫片刻,便道:“我们派人打听过,孔融已不在北海。”
“那他在哪里?”袁谭脱口问道。
“小的不知,不过来犯敌军之中,将旗上有‘尹’‘孙’二字。”
“大公子,孔融不修武功,北海国能够配有将旗的,也只有武安国,我们从未听说北海国有尹姓、孙姓将军,就算田楷麾下,也没有这两姓将军。”
“军师级,这就奇怪了,那会是谁攻打我们呢。”袁谭思考片刻,忽然抬头看向逢纪。“青州周围,除了田楷、孔融、刘备和刘刕之外,别无他人,只是不知是刘备攻我,还是刘刕攻我。”
“大公子,只能是刘刕了,刘备虽为东莱太守,可手下将不过关张,兵不过数万,他哪敢来攻打我们!”逢纪就着袁谭的话,开始分析道。
“可恶,他竟然敢这个时候攻我,真是可恶,难道非要我们撤军不行!”袁谭大怒,如果是刘备攻打自己,他倒是不怕,可是刘刕如今囊括中原,兵力超过十万,若是他真的来攻打自己,肯定是挡不住的。
“大公子稍安勿躁,我们应该立刻派出斥候,去探查清楚,另外再下令齐国各城池严加防范,不给他们可乘之机,待打探清楚,再做决定!”
“好,也只能如此了!袁谭立刻命人去传达自己的命令,只要齐国各县紧闭城门,不可轻易出战。
如此一来,就算是刘刕派人来攻,也能抵挡一段时间。
袁谭派出大量斥候,两天之后果然将事情打探清楚了,原来东莱和北海两郡,已经落入刘刕之手,袭扰齐国的敌军,正是他麾下的臧霸。
“可恶,臧霸那厮,竟然敢乘着我围困田楷之际,攻我后方,如果没有刘刕的允许,他绝对不敢这么做的。”袁谭大怒,可是斥候依然没有探查清楚,臧霸派出了不少兵马袭扰齐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袁谭在临济城外的军营中,大发雷霆之时,尹礼和孙观两人,将广县攻破。
不过一日,这个消息,就传到了袁谭大营。
逢纪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指着地图道:“大公子,请看,齐国下辖临菑、西安、昌国、般阳、广县、临朐六县,广县在这里,敌军攻下广县,最东边的临朐就岌岌可危。”
袁谭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到逢纪说完,便问道:“逢先生,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齐国原本是田楷治下,我们夺下齐国,不过半年时间,对齐国的控制力不强,各县县令虽然换上了我们的人,可是在面对强大的军事力量,他们会不会坚守城池,也不好说,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做好三件事情。”
“哪三件事情?”袁谭脱口问道。
“其一,立刻通知主公,将刘刕派人攻打青州的事情,全部告诉他,让他早做准备;其二,再次通知其中各县,严防死守,不可擅自出城交战;其三,派两万兵马,增援齐国,让他们稳住防线,如果我们能在十天内解决田楷,那就最好,如果不能,就看他们有多少兵马。“”
“好,就依先生之言!”袁谭立刻采纳了逢纪的谋划,马上派人去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