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空气也凝固了三四秒。
张景眼见此景,心中一惊,立刻快步向前,查看张阿努情况,并防止事态恶化。
梁老师也反应迅速,一边安抚其他孩子,一边上前查看木喜儿情况。
木喜儿的父母反应慢半拍,晚梁老师半步,神情紧张检查女儿的状况。
至于木喜儿本人,则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和疼痛。
张景在阿努身边,语气温和了解问,“宝贝,发生了什么?”
“木喜儿掐我的腰。”说话时阿努撩起夏季薄薄的衣服,露出腰上一个深深的渗血指印。
见到张阿努受伤,张景气的血压呼呼往上升,但他不能打木喜儿一顿,阿努当场已经给自己报了仇。
木喜儿鼻子出血,糊了一脸,看着情况有点吓人。
“两位,”张景抢在木喜儿父母之前开口道,“你们女儿袭击我女儿,这件事情,你们必须给我说法。”
木静本想反咬一口,看到阿努腰上的伤,加上张景抢先要说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露出跋扈本质,张牙舞爪道,“我给你法?张阿努自己掐自己,然后把我们家喜儿打了,你们必须给我们交代,否则这件事情不算完!”
孔雪儿过来维持秩序,“两位家长,当务之急是把人送去医院,责任交给治安警划分。”
“治安警说的不算,”木静眼里没有律法,她说的话一般就是真理,“张阿努必须要付出代价!”
看着木静,张景已经确定她就是木家人,性格简直太像,他正常打电话报警。
很快,两名在附近巡逻的治安警到。
有趣的是,因为郑洁英对伯兰西实验室太看重、太珍惜,两名治安警认出阿努是梁婕洋的女儿。
加上问案调查得清楚,他们确定是叫木喜儿的女孩,先袭击了张阿努。
张阿努的行为属于被迫反击,于是现场就打算将责任划分清楚。
见治安警偏袒张阿努,木静不乐意,大声提醒道,“我爸是木杰!”
治安警不知道木杰是谁,这并不奇怪。
很多人知道盟区曾经有一个州长叫施瓦辛格,还有人知道前南卡州长妮基·黑利。
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字,有多少人能叫出某个省长的名字?
所以巡警也不知道,根据事实,直接为这件小案子,划清了责任,木喜儿负有全部责任。
这把木静给气炸了,拿出手机拍下两名巡警相片和编号。
木静明显不是打算投诉眼前两名治安警,而是企图通过自己的家庭背景来进行报复。
“木女士,”张景不想牵连无辜,“我叫张景,之前刚刚见过你爸,有什么事情,找我,不要找小片警麻烦,显得很下头,配不上你的档次。”
木静没想到张景见过自己父亲,反应过来,眼睛慢慢睁大,“你跟我弟弟的死有关!”
“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张景提醒眼前女人,“你女儿鼻子还在流血,需要送医院。”
确定自己惹不起张景,还担心张景弄死自己,木静与洋人老公合力将女儿从地上扶起来,匆匆离开。
班主任宣布社会实践课提前结束,大家自行回家。
张景也带着女儿离开,没有注意到孔雪儿略带舍不得的目光,返回银矿湾西岸。
还没有到家,在中环十号码头处,张景接到木杰电话。
“张景!”木杰十分气愤,“我们木家已经相信你不是杀死我儿子的幕后凶手,你女儿凭什么袭击我外孙女!”
‘已经相信你不是杀死我儿子的幕后凶手’是重点,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景语气平静反问木杰,“偏听者暗,兼听者明,木先生,听说过这句话吗?”
“你!”
木杰在电话里语塞,他确实只听了女儿的哭诉,没有进行其它调查。
但他习惯性思维认为,这不是自己女儿和外孙女的错,一定都是别人的错。
可张景不是他可以随意欺负、随意打压的人,这个时候,他就得讲道理,把事实弄清楚。
心里有了决定,木杰在电话里嚎叫道,“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你的女儿,欺负我的外孙女,这件事情没完!”
张景翻一个白眼,挂掉电话。
这里的重点是,木杰居然愿意讲道理,就很nice!
不过,如果换成普通人惹到了木静和木喜儿,后果真的是生死难料,不管占不占理。
登上定制版本的防弹小艇,由保镖驾驶16、17公里,张景带女儿返回西岸,这个时候梁婕洋打来电话。
“张大哥,”电话梁婕洋声音颤抖道,“你带回来的血液里,我们从中提取到毒D,初步确定它有嗜酒病的主要特征,还有黑水病D区的影子。”
“呃?”张景表情呆,“什么情况?”
“大概率是黑水病D让原本一直沉寂的嗜酒病D进化了,我们现在没有治疗它的药物。”
手里举着电话,张景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还有,你带回来的血液主人叫康多莉扎.伯顿,她的祖父曾经是纽约州的参议员之一,她本人长期生活在安大略湖畔的庄园里,不知道事发时为什么出现在洛杉矶。”
事情到这里,张景大致有了猜测。
有人将黑水病D倒进安大略湖,住在湖边,黑皮肤的中年女人康多莉扎.伯顿运气比较差,误食了黑水病D。
之后黑水病D在其体内与原本一直存在的嗜酒病D产生了共鸣,发生了神奇反应。
“现在还不清楚变异后嗜酒病D的其它特点,”梁婕洋继续介绍,“它原本就可以通过伤口、唾液、输血、性行为等途径传染,变异后传染性估计会更强、人类感染死亡率估计会更高。”
“把这个情况告诉香江衙门,”事情已经这样,也不是自己的锅,张景没有心理负担,提醒梁贵妃,“你保护好自己。”
挂掉电话,张景接着打给朱美铃,提醒她当心。
接着通知温丽,老太太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折腾一下就没了,做好个人防护。
萧小天也要通知到,这不是嗜酒病,也不是黑水病D,而是暂时没有治疗药物、也不是很了解的全新毒物。
亲眼见过感染者的惨状,张景在电话里很认真告诉萧小天事情的严重性。
“你已经说迟了,”萧小天在电话里平静道,“七八小时之前,大人物已经知道盟区正在小范围爆发一种新的传染病,对所有入境的人,都会进行验血和隔离。”
张景心里松口气,他宁愿自己说迟。
“之前用于对付嗜酒病的很多设备设施都还在,”电话里萧小天语气很轻松,“应付新的危机,我们得心应手。”
没有人是傻子,没有人是木头,这样最好,张景乐意看到所有人都好。
作为一个普通人,为更多普通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张景决定再飞一次盟区,康多莉扎.伯顿死之前说过,她的遗产...咳。
希望康多莉扎.伯顿的亲属们不要搞事情。
重点,张景没有抢人钱财,这是伯顿女士生前的最后愿望。